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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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Winter Cup没有再出现一个类似于诚凛的学校，而阳泉的分组运气相当不错，顺利地摘得了亚军。而以篮球为傲的阳泉校园更是上上下下都沸腾了。不过在热闹后等待着所有高三的是全国应试考试，以及之后的自主招生考试。
而暂时无需应对大学考试的高二以及高一也要面对很快就要来临的期末考。
因为整个高三的压力都似乎很大的样子，轻音社的部活时间也慢慢变少了。更多的是栗川闲着无聊放学后去社活室转一圈，准备出门时却看到抱着同样心态的城田、早乙女和吉田。四人尴尬地笑笑，偶尔兴致正起时还会坐下弹奏几曲。虽然秋田的冬日过于寒冷，即使只是在校园行走几分钟，四人的手指都有些冻僵，弹奏出的节拍总有些微妙的不合。
那段时间里，没有创社的高桥，没有作为副团长的川岛，没有和学弟学妹打成一片的伊藤，也没有努力接替下社团的宫本。
只有早乙女、城田、吉田以及栗川四人，思索着前辈的演出，为了未来一次又一次地练习。
就这样，栗川又回到了家、学校、社团、书店、家的无限死循环。
就这样，栗川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新年后的第一个月。偶尔会和哥哥和嫂子聊上几句，全家人都掩饰不住即将又添一人的喜悦。偶尔会在书店新进的新书堆里翻到几本不错的小说，买回家后抽空做一些笔记。偶尔也会想起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旋律，弹弹唱唱，写在纸上。
但与冰室的交流却就此断了般，直至二月初冰室的一通电话。
说不想冰室，那是假的。课堂上某些的无聊的时刻，栗川会难以抑制地想起冰室。思索着冰室此时此刻在上什么课，为全国统考准备了多少，会不会有女生打扰到冰室复习，以及等等。只是不知道以如何的理由去开口闲聊，栗川便选择沉默。
“栗川，好久不见。”刚睡醒没多久的栗川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便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冰室君。”迟缓的反应换来了冗长的等待。
“反正我这段时间空下来了，要不我什么时候帮你补补英语吧？”冰室这样问，而栗川也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下来。
“抱歉，久等了。”待栗川到达时，冰室早已坐定在图书馆内侧，随手翻阅着几本不知名的小说，似乎已经来了很久的模样。
“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冰室笑笑，为栗川拉开右侧的座位。至于这句话的真实性，栗川就不得而知了。
碍于日期的特殊性，图书馆难得的清净。不过反观窗外的大街，小情侣反倒是一堆一堆的。一对一对的站在转角腻腻歪歪，反观方才自己因为嫌冷所以一路狂奔引来一片注目礼，栗川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虽然栗川随即给自己出门不看天气预报下半身只穿着长靴、短袜、短裙的勇者行为默默点了个赞，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反正今天人不多，稍微有些吵也没有关系。陪你练会儿口语吧。”栗川刚将练习册翻到期末考模拟一卷，冰室却伸手将练习册合上。而栗川想也没想地就点头答应。
“I’ve got two tickets for the rock concert tonight. Would you like to go with me”冰室随手翻开英语课本，便开始流利的朗读。
“So...Sorry, I do...not...don’t like rock music very much.”花了一段时间，栗川终于找到了下一句。
“What kind of music do you like”冰室的英语不带有任何口音，而且流利。虽不是英式英语那版硬朗、具有绅士风度，但冰室的美式英语却有种温暖近人的感觉。栗川想起自己的磕磕绊绊，顿时羞怯的无地自容。
“Pop mu...music, especiary count-ry music.”而且自己的英语还带有严重口音，栗川这样想。
“It expresses true feeling.”在冰室的示范下，栗川将刚才的句子从新读了一遍。对话已读完一大半，但耗费的时间却是不少。每当栗川读错字或者不会念，冰室都会一再停下，进行矫正，直到无限接近标准才继续。
“I like you. Go out with me.”原本预计的“What is the greatest difference between rock and pop music”没有来，来的却是简简单单的七个字。
栗川下意识地想要欢呼，欢呼自己终于迎来了没有课本就能听得懂简单的句式的那一天。兴奋过后便埋头去翻找课本中下一句的回答。可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翻五页，都没有那样的句子。
“冰室君？”栗川此时才注意到冰室从刚才开始，视线始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用找了，我是认真的。”“No need to search, I’m serious.”栗川下意识地把冰室的话翻译成了英语后才意识到事态不对。
“所以，答案是？”见栗川毫无翻译，冰室思考再三决定再多问一句。
栗川沉默。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栗川甚至曾经在梦中梦到冰室笑着向自己提出交往。虽然栗川醒来后已经记不起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只知道是个很美的梦，但绝非是今日这般。栗川不敢奢求什么，觉得能够以朋友的身份和冰室交流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抱歉。”栗川突然站了起来，飞快地将桌上的书本收了起来，快步地离开。在踏出图书馆的第一步后便开始飞奔离去，打着义理名号的巧克力随着挎包的幅度开始碎裂。
留得冰室一人仍坐在图书馆内。
“我决定去名古屋大学了。”后来大学揭榜，冰室只是简短的发来这条短信，意义不明。栗川不明白，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任由其被其他短信覆盖，沉入收信箱的最底。
再后来，迎来一年毕业季。宫本决定去熊本市上大学，笑侃自己完全受不了秋田的鬼天气。而栗川，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轻音部的团长。看着当时自己入社时的前辈都相继离去，栗川无力地笑笑。
在部活室坐了许久，意识到窗外的夕阳已经染得校园一片橙红，才匆匆锁门。却不想看到才刚刚把篮球部的事忙完离去的冰室。
“冰室君！”栗川咬咬牙，好似用尽全身气力地向渐行渐远的背影叫到。
冰室先是一愣，不过随即换上了无异于平日的微笑，等待栗川追上。
“冰室君。”见冰室似乎要开口说话，栗川匆忙打断，“明年，名古屋见。”
见冰室一脸惊讶，羞耻心慢慢取代了刚才的勇气。
“辰也。”正当栗川手足无措思考着该如何收场，冰室却笑了起来。
“什么？”这次疑惑的换是栗川。
“我说，该改叫辰也了吧。”
还未等栗川给予任何答复，栗川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谢谢你，辰也。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