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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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站在化妆台边，看着化妆师一笔一笔地再前田凉花脸上勾勒着。栗川站在前田不远处歪着头打量，深蓝色的卷发在几天前已经修剪过了，细节也已经处理过了，配上海蓝色的项链，深蓝色的卷发并没有在白色的长纱的衬托下显得突兀。
栗川走到一旁的落地镜前转了一圈，确定自己的仪表都没有什么问题：“前……凉花桑，我出去去照应一下宾客，一会儿就回来。”
前田示意让化妆师先停一下，以便她可以转头：“现在三月还是很冷，穿件外套吧。”前田笑笑，眼睛眯成半月形。
栗川先是愣了一下，拒绝的话犹豫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栗川笑笑，点点头，伸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白色长袖。
——栗川、凉花……似乎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终觉得有些怪怪的。
栗川弥森坐在教堂一角的长椅上，戒指还放在一旁的房间里。自己大学同学就在房间里，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放在口袋里反而找不到一类的事情发生。
弥森低下头捏了捏眼角，然后微笑了起来。等今天的婚礼结束后，再等一个星期就要飞向硅谷了。虽然自己大学时也经常出国游玩，无论怎样，出国工作都应该会很不同。不过弥森倒也没有多担心，毕竟凉花也是加州出生的。
弥森想了想，这次出国说不定以后都要在海外定居了，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父母身体都很好，朋友关系都很好，而写也不说出国了就不能再回日本了。唯一说可以担心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妹妹。虽说弥森自己也承认，这次征兆都没有便突然宣布决定离开日本确实是过于唐突。自己也很清楚妹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依赖自己的人，自己突然这样说，似乎也有打击到她。不过妹妹她最近似乎好了一些，大概等有了新的追求后，自己对她的意义也就不过如此吧。
——未来的不定数大概谁都无法左右。
“欢迎光临！”栗川四处转了一圈，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栗川并不想立刻回到教堂内。栗川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在门口招待一下来宾。
虽然栗川之前也略微扫过宾客的名单，但栗川直到站在门口挨个去打招呼才发现哥哥的朋友之多。栗川觉得，反正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便挂着笑容，挨个鞠躬欢迎。哥哥的朋友大都走到栗川面前，拍拍肩膀，然后寒暄几句，不过几个关系好的走过来直接一个熊抱，栗川也是笑笑。
栗川小时候永远都是跟在哥哥身后，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栗川的大部分朋友都是哥哥的朋友。
“好久不见啊，栗川。”
“欢迎……”栗川转过身和伴郎交谈了几句，说是婚礼快要开始了，让栗川赶紧回去。栗川点点头，刚打算径直离开时，听到身后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虽说栗川觉得声音相当熟悉但也没有去细想到底是谁，便条件反射地应答了一句。当栗川转过身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不止身着西装的少年，额前的刘海遮住左眼：“好久不见，冰室前辈。”
“所以说，今天结婚的是你哥哥吧。”冰室笑着问栗川，栗川点点头。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请问冰室前辈是前……凉花桑的朋友吗？”栗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前田这个姓吞了下去。
冰室点点头：“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凉花桑就住在附近。以前家里人不在的时候都会去凉花家里。”
栗川点点头：“那，抱歉失陪了。”鞠躬后转身朝旁门走去。
——这个世界似乎有点小。
栗川是第一次亲自参与婚礼这样的场合，即使主角不是自己还是相当地紧张。为了避免自己出错、破坏气氛，便用尽全力让思绪放空，仔细地考虑自己所迈出的每一步。即使如此，栗川还是很难不去注意哥哥嘴角自然上扬的弧度。栗川想了想，虽然栗川最近和哥哥相处的时间不太多，但还是觉得今日的表情和自己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栗川站在一旁看着对视的凉花以及弥森，就算是陈词滥调，不过两个人真的有一种要一起走到生命尽头的气氛。
——如此温柔的哥哥下个星期就要飞向地球的另一半了啊。
婚礼结束后，时间也也不是很早了，时钟也就要敲响十一下。所有的宾客都聚集在教堂后的花园里享用简单的自助婚宴。虽然三月的秋田与日本其他地方相比还是相当地冷，不过好在教堂所在的地点相当不错，中午能够晒到太阳，阳光很是充足，虽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冷，但不至于刺骨。
“琉！”在栗川与自己的亲戚简短地寒暄几句后，弥森同凉花向栗川走去。栗川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朝他们挥了挥手。
“哥哥……姐姐！”栗川朝弥森以及凉花微微鞠躬，凉花只是笑笑，反倒是弥森在听到“姐姐”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牙齿。为了行动上的方便，凉花换上了墨绿色的长裙，而弥森则是换上了浅绿色的衬衫。
三个人闲扯了一会儿，弥森笑着揉揉栗川的头发，随后便被亲戚盯上了。栗川看着那个亲戚，也明白那几个人都不是容易应付的角色，便默默地挥了下手。而与弥森十指相扣的凉花则是笑笑，用唇语回了句“回见”。
在被宾客拉过去胡扯一段后，栗川独自一人在教堂闲逛，然后坐在教堂侧门的石阶上，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
——哥哥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啊。
——哥哥就这样要离开了吧。
——果然，如果哥哥能够感受到幸福的话，无论如何都很开心啊。
——如果哥哥能够好好地和前田姐相处的话就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最后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吧。
——居然花了这么久才察觉到。
——自己，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喏，穿这么少，很冷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