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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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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我很是义气的将钱袋原封不动的交到了全敏的手里,看他一脸吃惊的怂样,很是帅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钻进了屋子开始打包,准备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十三爷。我觉的我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也不能否认我因为所谓的担心害怕而磨蹭了一会儿,结果出去的时候还看见全敏在那里自个儿转起了圈圈,一脸很苦恼的样子,再见到我出来的时候还明显的惊慌,“玲……玲珑。”
“你一日都耗在我这里了,不怕被训吗?”瞧他有些心虚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全敏,定是一早就知道我要去伺候十三的事情的。
“玲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今日本来是想让你出宫,再也不要回来的。”全敏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最后直视我的眼睛说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教我忍不住发笑。
许是误会了我笑的原因,全敏又恼又怒,“你果然是不相信我吗?”话里有着明显的受伤。
我瞧着这样的他,不觉有些怀念呢,全敏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这些日子,他都是笑嘻嘻的,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照顾我,明明以前还只是个只会躲在我后面的胆小鬼,“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因为你的想法觉得好笑,这么蠢的方法还真的只有你想得出来呢。”
“我相信你,”全敏没有没脑给我来了一句,“我相信如果是玲珑的话,只要出宫了,就能自由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满眼的崇拜,就像小时候我从别人手里保护了他一样,他开心的像个傻子。
果然是傻子,即便我自由了,你也会死的很惨的吧。不过,“我很高兴,全敏。”真的很高兴,后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傻子,为了我什么都不顾,“傻子,现在就相信我,即便是十三阿哥,我也会混得很好的。”所以,不要担心。
即便我说的诚恳,自信满满,全敏也没有如我料想的那本露出信服的笑,只是在我带着威胁的表情下,笑的有些无奈,“我会帮你的。”
臭小子,果然是翅膀硬了,都不相信我了。我有些不爽的暗暗磨牙。
到十三爷宫里的第一天,很平静,等待我的只是很普通的交接活动。没有我想像中的下马威,没有我想像中的冷眼,更没有我想象中的来自十三爷的盘问。而且我伺候十三爷的时候正巧人家在为了养伤睡的沉沉的,这种沉默的冷处理瞬间把我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给消耗殆尽。
然后,第二天,十三爷至当我是一个单纯的奴婢……
第三天,十三爷当我是一个能力不错的奴婢,还和颜悦色的夸奖我……
第四天,相安无事……
第五天,相安无事……
第六天……
第七天……
……
够了,是谁说十三莽撞的?这家伙未免太能忍了吧,他在不主动出击,我真怕自己会受不了这种变相的精神折磨,直接跑到他面前跪个五体投地,然后像倒石头一样把什么都说出来。
还好,在我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既满足了十三爷的好奇心又不会损害四爷的保密欲望的时候,十三爷憋不住了,虽然造成他憋不住的契机也叫我心惊胆战。
我一直觉得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关系没有好到一方受伤一方探望深情关怀的程度的,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出名到叫毒蛇老九牵肠挂肚的。一次探望,九爷除了开头的时候意思意思的嘘寒问暖了一下,之后的谈话三句不离我玲珑,话说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点啊,而且还句句的夸奖,难道我在我不知道到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完美的人了吗?还有十三爷要不要隔几秒就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就怕我不知道他不爽一样啊!
最后的最后,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九爷满意的被我送了出去,临别的时候还不怀好意的落井下石,“玲珑,若是十三不饶你,可以来求爷,爷可是真的中意你呢。”
九爷,私以为十三爷如果不饶我,我是没有命再去求你的。
进了屋里,战战兢兢的给十三爷上茶,然后在他将茶水打翻在我手上,烫红了我的整个手掌的时候,我才算是松了口气,总算要爆发了,不用再那么担心了。
跪在地上,我用自己最卑微的姿态收拾着地上的破碎,“玲珑,以往你不会这般与我相处的。”
莫名的我心一紧,想起那段仗着敏妃的宠爱,对着十三爷没大没小的时光,控制不住的寒毛直立,听着口气不会是秋后算账吧?
“那个时候,我很高兴的,很高兴你是母妃的丫头,这样你就只能陪我玩了。”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回忆的味道,明明是那么年轻的人,说起这话的时候却像个年过半百的人,语气里有太多不属于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年龄的无奈,“有时候我想,玲珑还不如在那个时候一起死了的好。”
是啊,一宫的人都死了,我却活着,确实是一个叫许多人遗憾的结局,要是死干净了,死透了不就好了,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我不想死。那个时候不想死,现在更加不想。收拾好了细碎,将之包裹在手帕中,招了个丫鬟拿去丢掉,就像是没有听到十三的自言自语一样,“茶水有点烫手,奴婢再去沏一壶。”
“玲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手被他狠狠的抓住,就像他小时候赖皮撒泼要我守着他睡觉一样,之后那抓住我的手很大,手劲也打,像是想就这样将我拆筋卸骨一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没事?还有九阿哥又是怎么一会儿事?”
“当年,”对上他透着欢喜的眼神,他实在为我的退步在开心吗?可是,我并不想妥协,“敏妃出事的时候,奴婢恰巧在别宫当差,对此事并不清楚,如何能活着,奴婢自身都觉得奇怪,”抓住我的手在慢慢的松开,听着我说话的人的眼神在一点点的冷却,细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渐渐的变大,差点覆盖了我的话语,“奴婢与九阿哥,身份悬殊,根本没有什么的。”
“滚。”惨了,我叫十三爷爆粗口了,我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