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祭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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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们还在争论，阿不思好脾气地听着他们的指责。
那人坐在斯内普的身边，带着淡淡的微笑。
斯内普则是死死地盯着他。
总觉得灵魂在那一瞬间便疼痛起来，他无比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这人与自己记忆中却有着很大的出入。
他的长发到了肩膀处，没有以前那样凌乱，那人少了浮躁，多了沉稳以及安静，以前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可是此时，他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引起一种教授的惊讶进而轰动之外，再也没有教授注意他。
那人头上的伤疤也没有了，他不知道是用了魔法还是真的没有了，因为双目失明的关系，他闭着眼睛，微微侧着头，应该是这样更能听到教授们在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们在讨论一些什么，斯内普也听不明确了。
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念了那么久的人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刹那仿佛一切都成了空白。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很想知道这个人这些年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也很想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双目失明，他觉得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觉得他最想要的，就是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感受他的存在。
但是他却什么都动不了，只能看着对方对他露出一个陌生的微笑，然后专心地听着教授们的讨论。
“阿不思，这件事情你实在考虑得不够妥当。”麦格教授死死地皱着眉，她看向哈利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疑惑，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我不是说对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意见，只是他双目失明，不适合从事教授这个职业，阿不思，我们得为孩子们负责。”
“我赞成米勒娃的话。”宾斯教授点点头，“双目失明会为他的教学造成很大的困扰。”
“哈利是最适合的人选。”阿不思坚持道。
“哈利？”麦格教授有些奇怪地看着阿不思，她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哈利·伊万斯。”哈利在一旁轻声开口道，“我对阿不思说，如果他不介意，在他没有找到满意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之前，我可以暂时任职，虽然我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是我可以保证，在我任教期间，我不会让孩子们什么都学不到的。”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温和极了，即使是向来眼神的麦格教授对于他也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只是满意归满意，她对于阿不思聘用他来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还是很不满。
双目失明，对于一位教授来说，是极为一件严重的事情。
看不见，如何能教导孩子们？
“西弗勒斯，你也说句话。”麦格教授严肃地说，虽然西弗勒斯平时很少开口，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可是关系到孩子们的教育，作为霍格沃茨教授中的一员，西弗勒斯此时不能保持沉默。
“西弗勒斯。”阿不思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我的选择是错的吗？”
“不。”西弗勒斯淡漠地说，“在我看来，这是你这辈子唯一做得正确的一个选择。”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阿不思觉得也许她想要弄个吐真剂来检查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西弗勒斯了。
“我可以毫不顾忌地说，哈利的黑魔法防御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甚至是你，西弗勒斯。”阿不思郑重地说道，“虽然我觉得聘用哈利实在过于冒险，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他是最好的人选。”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说。
他看到那人转向他的位置，脸上有着些许的惊讶，也许是没想到自己会站在他这边。
哈利的情况让他觉得奇怪。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不欢而散，甚至可以说是以吵架的方式结尾，再次见面，哈利也许会生气会不理他，这些他都能猜测得到，但是眼前这个情况……
这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那么自然，他从哈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隐忍。
就像哈利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斯普劳特教授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阿不思不靠谱就算了，为什么连西弗勒斯都跟着瞎起哄？“西弗勒斯，你就这么确定？”
“没有人比哈利更适合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斯内普坚持自己的观点，“即使是我。”
对方脸上的惊讶还停留在脸上，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会这样支持他，然后他笑了笑，说道：“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兴，我一直以为除了阿不思之外没有人会这样信任一个陌生人了。”
“说得我好像没有心眼一样。”阿不思摸摸鼻子。
“在小harry心里，你就是和慈祥的老爷爷，不会耍心机的那种。”哈利轻声说道。
“小harry？”麦格教授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哈利是小harry的监护人，”阿不思说，“这些年harry跟着他一起住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答应了哈利的应聘。
除去哈利那令人吃惊的能力之外，他也很想知道这些年把救世主教导得那么好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麦格教授深吸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人就是带走了救世主让巫师界连续那么多年找不到救世主下落的人？
而且这个男人姓伊万斯。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其实最让人惊讶的是西弗勒斯的态度。
他虽然平时冷着一张脸，对孩子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但是麦格教授可以说西弗勒斯是个十分负责人的教授，哪怕他偏心斯莱特林不是一点点。
但是至少他不会允许有教授危害霍格沃茨的学生，这些年，因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更换的频率实在是太快了，这些年对于一些无作为的教授，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双目失明实在很难胜任教授这个职务。
可是最让人惊讶的是，西弗勒斯居然同意了这个荒诞的决定。
并且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即使阿不思忽然改变主意了，他也要把对方留下来一样。
“哈利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新教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阿不思说到，他少有的没有解释太多，这么拍案而定，麦格教授等人觉得，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的姓氏的问题才会让阿不思这么执着。
尽管是紧皱着眉头，但是最终，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到会议结束，西弗勒斯拦住了欲图离开的哈利。
“请问……”对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吗？”
“你的眼睛怎么了？这些年……你……”好像有好多好多话要脱口而出，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到了最后，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单词被过滤，他能发出音调的，也就那么几个单词而已。
“天生如此。”对方倒是不介意别人戳他的痛处，他淡淡一笑，“谢谢你的关心，我听到他们叫你西弗勒斯，你是harry时常提起的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吗？”
西弗勒斯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接下去说了什么，就这么震惊而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他艰难地开口，“你不记得了？”
“什么？”对方看上去并不是伪装，而是实实在在很疑惑。
他第一次来这里，除了“见过面”的阿不思，他根本不认识别人，眼前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哈利……”他握住对方的手，紧紧地，握得哈利觉得手腕有些疼，但是他不知道对方如此强烈的情绪的怎么回事。
“对不起，”哈利抽回自己的手，“我想也许你认错了人，或者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但是他还是那么温和，没有表现任何的不满，“但是我想你应该看清楚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
“哈利……”西弗勒斯似乎想说些什么，他看着那个人平静的面孔，有悔恨有痛苦，更有绝望。
“那么，很抱歉我需要离开了。”对方对着他点点头，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有留恋，没有迟疑。
那人，是真的忘记了他。
斯内普看着他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周围的地形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他很想追上去，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脚步。
“斯内普，我们都把彼此忘了吧，忘了吧……我再也不要记得你，我会每天向梅林祈求，祈求他能让我忘记我曾经遇见你，爱上你……”
那是那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之后，再见他，是他生下爱德华去世的时候。
而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
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所有。
他却已经祭奠了他们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祭与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