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岁空（柯哀）》七言乐府

28、独白

　　生老病死，花开花落，沉睡苏醒，周而复始，一切都很自然。
　　就像预料中的那些一样，陆陆续续，接连不断。
　　哀说，我很累。
　　我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当我决定这些的时候却又被阻挠，每次每次。
　　哀说，当开始我潜伏在新一身边准备拿资料的时候，
　　我从未想过我会动情，我只是觉得我扮演这样的角色，
　　他到死都不会了解我到底是谁。
　　哀说，经过了很久很久，
　　开始渐渐喜欢了解他的喜好，
　　他的过去，他的家人，甚至他的心情。
　　哀说，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和喜欢，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哀说，看到他就觉得看到了阳光，
　　不知不觉开始坚信着他一定能带我逃出这片黑暗。
　　哀说，当我被发现的时候，
　　我开始逐渐发觉这份潜藏的无奈和悲哀。
　　我知道自己的命运与他毫不挂钩，
　　我很难闯入他的生活，
　　他的规律，即使如此，也不能为他带来了那种心情，恋爱的感觉。
　　哀说，我决定离开，我要以最高傲的姿态离开，
　　我要在他的心里至少是外表，狠狠划上疤痕，代表我的存在。
　　哀说，我不想伤害兰的，日后兰不能生育，
　　遭遇了那样的事情，都还是怪我。
　　可是我的初衷真的不是如此，真的不是。
　　哀说，我离开的日子，每日每夜都在思量，怀念，
　　悼念过去，那些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哀说，组织破灭了，甚至有一部分的责任是属于我的，
　　我希望这个黑暗的组织快点结束，它的存在不予可否，
　　我希望离开它寻找自己的生活，光明与温暖。
　　哀说，我在被**追铺的那段时间，
　　待在了一件小公寓里，一个人很害怕，
　　很冷。我开始吸烟，我开始喝酒，自暴自弃。
　　哀说，他找到了我，来不及遮掩的第一次，
　　轰然发生，一切全部都不需要解释，彼此早已经心知肚明。
　　哀说，我不是没有挣扎过，我不是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的女人，
　　可是每次单单看到他的脸他的身影，就觉得心软。
　　哀说，是兰告密将我送到监狱，被逮埔的时候，
　　他的样子着急透了。他一定觉得是我误解他了吧，
　　可是我怎么可能连真爱都分不清楚呢。
　　哀说，我在监狱的那段时间，真的已经崩溃了。
　　却又依仗你给的记忆坚持了下来
　　哀说，他给了我一个孩子，可惜没有留下来。
　　哀说，逃亡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陪我到世界的终结。
　　哀说，飞机坠落的那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始料不及。
　　哀说，两年之后的相遇，表面平静内心澎湃，措手不及。
　　哀说，在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我看着他疏远我，渐渐离开我的世界。
　　哀说，当他明白的时候，当他被重新唤醒的时候，
　　我张皇失措的看着他的脸，满满的爱恋。
　　哀说，我逃脱了，我不敢再拿自己的心作第二次的冒险，
　　以及，我不愿失去自由，也许兰的威胁真的对我起了**性的作用。
　　哀说，后来我独自跑到了我们以前的家，下雨了，可是他依旧像个超人英雄找到了我。
　　哀说，他很用心的照顾我，他说他要跟我结婚。
　　那时候我都要哭了，这么久，这么久，这句话，等了很久，
　　而我一直都觉得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哀说，他带我去他的秘密空间，分享他的心情，
　　带着落魄流浪者的气息，对我说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爱我，他就一定会来，来这儿与我重新相遇。
　　哀说，多么美丽的词藻，重新相遇。颠覆命运，推倒重来。
　　哀说，婚礼上，我是他的新娘，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东西竟然得到了。那个东西叫做家。
　　哀说，他昏倒了，在先前搓搓不安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我无力留下他，他会被父母送到英国。
　　哀说，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很久很久的故事。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很美很美的故事。
　　而接下来的故事，始料未及。
　　那么，我们继续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