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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收徒 ...

  •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来到了选徒大会,长白山的众位弟子入席。徐菲跟在一队弟子后面,抬起头,遥遥的看见站在渊滨上仙身边的渊辕师兄,他还是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姿让人觉得像是无忧树。
      徐菲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渊辕双臂交叠于胸前,微抬墨眸,准确的定位到了人群众的徐菲,正在愣神的徐菲立刻感到一记冷眸向她射来,她赶紧吐了吐舌头,一副懊恼的表情尽收入渊辕眼底,徐菲继续装作整理衣裳,将头上绑的白色锦带往后捋了捋,随后缩到人群后面。渊辕无奈的收回视线,心想,我有这么恐怖么。
      两位上仙皆已落座,众弟子分别立于殿堂的两侧,大殿内静悄悄的,竟无人私语。突然有一童子高唱道:云墨上仙到。徐菲赶紧从人群中伸出头来,她要看看传闻中的云墨上仙,长白山的掌门究竟是何等仙姿卓然,能与日月齐辉。
      只见云墨一袭暗纹白袍,外穿冰蚕蝉衣徐徐走来,他的周身仿佛有一层雾一般叫人看不清楚,却总有光华附身,莹莹夺目。仿佛这天地只见唯有他一人存在,十里光华。徐菲好不容易从高大的众弟子中探出投来,只瞥见云墨的乌黑发尾上缀着的幽蓝色宝珠,以及层层委地的蝉纱衣。
      木千川上仙步行于大殿中,高声道:新进弟子出列。他们五人列于大殿中央,徐菲忐忑的站在最左侧,紧张的握紧双拳以致颤抖。云墨坐在主位之上,俯视大殿下的新进弟子。当他的目光扫视到徐菲身上时,略微停顿,接着弯起了唇角,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修长的双手向木千川示意,接着选徒大会开始。
      徐菲被排在最后上场,她退在后面,白皙的小手里握着一根玉笛。白色的笛穗随着清风飘荡,她洁白的裙角也随之翻飞起来。徐菲心想,只是看你是否有仙根?我看是看谁能对上师傅的眼吧。哎,不是什么技术性的评比,只是从弟子中所选的才艺中看出,心中是否有长白,心中是否纯明吧。恩,三位上仙已经好久没有收过徒了,我徐菲不求能获得上仙亲授,本就是阴差阳错进长白,还是平常心来得好。
      第一位展示的是长白基本步法,仙人走,那灵快的步伐,轻点的脚尖,轻盈的身姿,让众位弟子为之惊叹,“所学时日不多,竟有如此境界。尚可,尚可。”这是渊滨一边捋胡子一边点头说道。第二位弟子展示的是长白拳法,苍莽拳法,拳法如风,飘渺无形,却力道稳劲,“根基稳固啊!”木千川感叹道。接下来的弟子展示了长白剑法、长白戒律。他们个个很出色,这让最后出场的徐菲紧张起来。
      当她一人立于大殿中间,她看到木僮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渊辕直直的盯着她,让她瞬间凝结。她抬起手臂,将玉笛放于唇前,未发一语。一阵清旋的音调从笛中飘出,仿佛带领人们入梦,好似能从她的曲中看见高耸入云的长白山,还有凌驾于山上的三殿,长白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云也好似幻化于曲中,让众人都为之感动。
      一曲结束,徐菲悄然而立,不知谁使出了幻术,在其身边立了几株桃树,桃花花瓣片片飘洒,她翻飞的锦带,笛穗,以及她微笑的脸庞,让人为之动容。她身上流淌的纯净,无人比拟。
      云墨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浓。当她终于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脸庞时,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巴。云墨抬起右手,长长地袖袍随之向上拂动,他向身前平行一挥,徐菲感觉自己身子轻了起来,并且慢慢向主位靠去。周围的弟子门也发出了惊呼,徐菲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看见仰视着她的众位弟子羡慕的神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木千川转过头,望向云墨,“师弟,你可想清楚了。”云墨淡然的笑着答道“这是自然。”木千川摇了摇头,既然师弟已做决定,他也无力改变什么。这小姑娘虽根基纯明,但未必能为长白开拓些什么,不过还好师弟收有云海、云天,也不必太过忧心长白未来。这丫头片子可真幸运。
      当徐菲降落在云墨脚边的时候,她好似还在梦中似的。云墨看见她安静的匍匐在自己脚边,扬声道:“还不起来拜师!”徐菲赶紧磕了三个响头。云墨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她从地上牵起,说“我云墨在此收其为徒,不求其悬壶济世、除魔卫道、辅助苍生,只求其平安无忧、珍惜自爱、长乐安康。”徐菲望着身边的云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点头。云墨看着她傻傻的样子,笑着摸摸她的发顶,“以后你便是我云字辈的弟子,赐名云菲,你看可好。”徐菲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太过璀璨,更像是漩涡,她怕自己身陷其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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