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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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指连心之痛
“杀手不是我的想要，如果需要我会尽力扮演那么个角色，但是事已至此，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浅笑，情绪没有波澜很平静，“那，我先告辞了……”说罢，无视一干高手，挣脱束缚，转身离开。
想是朱颜吩咐好的，一路行来无阻无碍，我就那么顺顺当当地出了组织，然后来到一家大型超市买了堆东西。确保自己没有被跟踪后来到清漪所在的藏身所。
密室自内缓缓打开，清漪微微颤抖着扑了过来。我抱着她不敢太用力却也想要紧紧相拥。我们就那么任时间凝积，许久之后，我们才松开双臂，相视一笑，而因重逢的喜悦而落下的泪沾湿了彼此的衣裳，染红了彼此的眼睛。我也终于嘶哑着嗓子道：“我回来了！”回复我的是同样有些沙哑却依旧轻柔的“欢迎回来”。
“今天，让我来给你改善改善伙食吧！”我抹去残余的泪水，笑得无比灿烂。
和清漪共进晚餐后，我们只是闲谈了一会儿我便离开了。不是我不想留下，而是现在太多事情需要处理。就是家里我也有欠交代。
但终究我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发生的一切，不能就实的讲也不想谎话连篇。索性只说了最近记忆恢复而朋友有些难处，可能随时要外出帮忙。妈妈明知是别扭的借口却也不戳穿，只是交代多多小心可以的话尽量回家。我只能认真地点头而无法做出什么允诺。
此时却又接到组织的讯息，一阵心慌，难道有什么变动不成？
好在并无关飘烛她们，而是暗示自己去接一个貌似棘手的任务。于是我爽快地自告奋勇，接了那不讨好却是试探意味十足的任务。
看看已然血肉模糊的左手五指，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可否认组织故意试探我想借敌手出口气，但是眼前这些人好歹也算是正派人物吧，怎么这种下三滥手段也使得出？话要从昨天到达组织后说起……
“最近‘佑’（某音：“佑”是小空所在组织“夜”的敌对组织。）小动作不断，以前混进去的一直进入不到高层，我希望掌握他们的最新动向。各位认为如何不打草惊蛇地前去打探？”朱颜的视线貌似无意地扫过。
“现在‘佑’的警惕心很重，过去深入不了内部的人员现在依旧难以有所进展，也许我们需要换个方法……”A人士。
“我们当然知道要换方法，问题是究竟要用什么方法！”B人士。
“让‘佑’抓住，然后倒戈，骗取情报。”我言简意赅。
“何人愿意委屈前往？”朱颜问的风轻云淡，我却恨的咬牙切齿，其实她早就想到这么做了只是在为让我去找个理由而已罢了。
“就让我去吧。这样的事情让上层出动对方会察觉的，默默无名的小卒才能让其放松警惕，而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断然不会在拿到资料后脱不了身。当然，还请将那些涉及内部秘密的记忆封锁或者抹消！”其实此次最重要的还是在于名正言顺地抹消我的相关记忆吧。不过不管怎样，我重要的记忆你们是夺不去的！
“那，一切就交给你了，羽心~”朱颜妩媚的笑容只让我浑身汗毛直竖。
“是，遵命！”撤，早死早超生。
结果，掌握了基本资料的我运用化妆术稍稍改变样貌，然后装作无意让“佑”的人看到我手臂上的逆十字，之后再不留神被他们抓住，随之而来是电视小说中的常见桥段——用刑逼供。其实起初的那些逼供伎俩我这个被施用者也是看的想打哈欠：先利诱或者说晓以大义，然后看行不通就来极其老套的鞭刑。好歹你们也是正派人士，好歹现在也是高科技的社会了，怎么先进点的文明点的法子也没有啊？于是我一边内心腹诽加哈欠连天一边还要表现的□□再痛苦也要咬紧牙关不说出组织秘密的姿态。My God！怎么感觉整个翻个了？我像个大义凛然的地下党，而这些个所谓正派人士倒是像是卑鄙的汉奸卖国贼？汗，我狂汗！
正当我狂汗不已，无限腹诽的时候，貌似可以稍微做点主的人出现了。
“你是‘夜’的人？”13、4岁样子的女孩子，面容清秀但是此刻却狰狞的有些可怖，她那充血般通红的双眸死死瞪着我，一字一字，似乎要吃我血肉般的狠狠决绝。
“是！”我正视那么一双血眸，读出那么一种绝望与仇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咳咳，不可能！”Oh，my god！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死抓住人家的领口还要人回答问题，难度太高了吧。咳咳，喂，难道没有比她更能当家作主的人的么？
“茗，把‘枭’拿来！”女人终于松了手，让我得以喘息。
“可是，菊儿，雪姐说了不能轻易使用的……”年约12、3名叫茗的男孩试图劝阻，却只换来菊的冷眼：
“不能轻易使用，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轻易使用吗？你知道‘夜’的人落入我们手中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吗？只是使用‘枭’已经是很客气的了，还是说难道你要替她说话？”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还是等雪姐回来之后……”被菊瞪的不敢言的茗收了声，默默地取了大约是毒药的东西。
“哼，”菊从茗手中拿过东西，又卸了我的下巴，塞了进去。
咕噜——入喉，下肚。
“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菊阴冷的声音在耳畔扩散。
如果可能，我真想扶额叹气道：“小姐呃，你是正义一方的啊，不要学我们反派角色的语气说话啊！”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正义一方也有制作毒药的权利也有制作厉害毒药的能力，差不多组织中十之八九的毒药我有试过却依旧有些感慨。但怎么说我也得了涵彬的真传，这些都忍不得罂素的面子估计也要没了……呵呵，其实看我想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知道我还真没怎么将这毒药太看在眼里，但至少也要给“佑”的各位一些面子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们，内心碎碎念中。表情还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你还在期许有人来救你吗？他们早就放弃你了，你又何苦为那些人保密呢？不如早些说了，少受些苦。”哦？这次说话的居然是茗，那个看似稚嫩的孩子。呵呵，比菊的言辞成熟多了啊。
“你们又为何认定我一定知道秘密啊？如果我是那种能知晓秘密之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你们抓了来？如果我真的知道秘密，组织又怎么会放心地丢弃我而不担心我泄露秘密？”简单的一段话，我费了些气力才全部说完，当然，是假装无力。
而茗他们也一时语塞，大概也失了方向了。
“我听说‘夜’的这个逆十字不仅是个标志而已，还有控制人心的作用。也许你知道的却担心性命而不敢说，也许你现在所说的被控制下的思想呢！？”茗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却是语出惊人啊。
的确，如若我不是我，只是组织中一个普通的棋子，我也许会因那些担心而不会说吧……
“你果然是知道的！！”见我沉默菊又一次抓住我的领口，“你！！你！！……”
窒息的感觉没持续太久，我咳嗽喘息间留意到是茗拉了菊到一边。
“菊儿，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逼问她也不会说的。”
“同样是死，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那样我们还可以给她给痛快啊！！‘夜’的残忍我一日也不会忘，永远也不会忘记，也许说出了机密会死但是我们可以让她死的轻松啊！！”菊挣脱了茗但意外地没有冲到我面前，只是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菊儿……”茗低下身去想要拉起菊，却不想菊突然跳了起来。
“你知道我最近在看什么书吗？《红岩》！里面提及了一种很有趣的刑罚，是将竹签生生插进人的指甲中，然后手指上指甲会完全脱离，血肉模糊。哈哈，十指连心，只是刺一下就是很痛，那么如果是全部的指甲脱离呢？茗，你不要劝我。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知道我的行为像是个坏人，可以如果我这么做可以解决问题我愿意做坏人！！”
呼，这世界疯了吗？以为自己已经很疯了，原来都还算不上什么。
“啊——”原来十指真的是连心的，原来指甲剥离是可以这么痛的。
“你说啊，说啊！！！”对面菊的面容渐渐模糊了。
“你醒过来，你告诉我！！！”
身上一冷，然后醒了。不用看我也知道左手五指的指甲已然被剥落，那名为“枭”的毒也发作中，再加上半身的鞭上，真是狼狈极了。哎，主事的人呢?
“既然你还是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了，这回是右手了……”
“菊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呼唤音量不高却极具威严。
菊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竹签也掉落在地。
看来是主事的来了，我放心地任自己，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