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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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会谈
到达约定地，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候，我却未能从中找到罂素的身影。
他已经不再负责有关我的事项了吗？这么想着竟有些失落感。
“你就是羽心？”那个一身上下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仔细将我打量一番，眉头皱了起来，“据说罂素很看好你。不过我只能说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样轻蔑的语气，那种嘲讽罂素的意味令我很不舒服，甚至是，令我厌恶。但是……
“是！回大人，我便是羽心，羽心不才，是罂素大人夸大了。”对方终究还是高层的，不能忤逆。
“哼~~”他微微偏了头，不屑地挥挥手，“去学你该学的吧。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是！羽心谨记！”
事后了解到那个男人代号涵彬，曾与罂素有过不浅的交情，但却不知何因决裂，成了众所周知的对头。涵彬，什么涵彬啊。如果这样的人也可称得上涵养文雅的话，那么……呃？！为什么我又想到罂素的笑容来，那没有温度的笑容？……
“注意调整呼吸，扣扳机时要稳。”晃过神，想起自己还在做射击练习。幸而“老师”未发现我走神，否则有的受。嗯，暂时不要想其他的。专注，专注，瞄准，三点一线，稳住，射击。
“嗯，似乎抓到关键了。好吧，休息5分钟。”“老师”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看到他眼中的笑意，透着喜悦与满意，充满对过去怀念的笑意。
“5分钟时间到。休息结束。练习继续。”“老师”淡漠的声音打断我的猜想，亦宣告短暂休息的结束。
我又抬手，举枪，瞄靶，射击，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直至满耳只剩下枪声，眼前只有靶心，手再也抬不起来。“老师”才宣布今天的练习结束。但这并不是所有练习的结束，明天，后天或许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持续如此的射击练习。
走出射击室，脑中依旧回荡着枪声，清晰不断，不禁头疼不已。左手按压太阳穴，希望借以缓解昏眩感，右手却条件性地放在口袋中紧紧握着之中的短剑，那把罂素给的，杀了沁的，短剑。
没走多远，便看到罂素站在训练场的边上和一些部下聊着什么。
忘记提及了，罂素在组织中的地位已经颇高，可谓几人之下，众人之上。想来也是，十年前便可在组织中有所建树，以他的智慧与能耐，攀升到如今的地位也并不意外。但是为何之前他会亲自“训导”我？
于是，我走上前去，低眉顺目：“罂素大人好！”
“我还是习惯你直接称呼我‘罂素’，我特许你这么称呼。”
“罂素大人！这样不合礼数规矩吧……”他的部下劝说道。
“我允许就可以了！就这样，不要再说了！”他掩去笑意，满目冷冽与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也避开这尴尬的气氛，他却先开口了：“羽心，来我的休息室一趟。”声音虽算不上温柔却也没了刚才的冰冷。
“是！罂素大……”硬生生打住。
默默随罂素进了电梯，来到地下，经过重重关卡，终于到了他的休息室。其实与其说是休息室，不如称之为工作室或办公室。
九个24小时运作的液晶屏幕显示的是他负责的几个要点。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着，只是关了屏幕却未切断电源。几摞文件按照不同的类别摆放的整整齐齐……
不愧是有能力爬到顶峰的男人，不禁慨叹，却也更加疑惑他找我来的用意。
命我坐下后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眨眨眼，俏皮的眼神令我一怔，那神情没有方才的冷冽，却也不是以往那种无温度的邪魅笑意。有那么一死嘲讽一丝无奈更有一丝调侃，最重要的是竟给我一丝一屡暖意。
我长吁口气，索性全然放松，索性直接发问：“可以告诉我带我来的原因吗？”
他垂下头，隐去笑容：“或许事实太过残忍，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早些了解也可以让你早些作出决断。”
“羽心了解！”
“了解了吗？”他仰起头大笑起来，满脸嘲讽。
突然间有种预感，他揭示的真相将触及我那旧旧的，似乎已经结疤的伤口，将重提那个似忘非忘的父亲的存在。
“是十年前的真相，我会被迫加入组织的原因？”平静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真的和你很像啊，当时的眼神也是。”他喃喃道。似自语又像是在对什么人说话但对象却偏偏不是我。
“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相信我可以接受。”无视他的无视，坚定地握紧拳头。
他失焦的双目逐渐恢复神采，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你确定？”
“是，不管真相如何！”因为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以后还有回忆的机会，那么，今天的一切大概会成为最为难忘的回忆。我见证了罂素，这几近神化了的男人，的常人化的一面。我更迫近了那影响我人生的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