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杯咖啡》章晓鱿

4、结局篇

　　秦斯说那个中年女人是他的阿姨，终年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唯独看见他后变得很安静，他说，如果没有你妈妈的介入，她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她会有个温暖的家，她会相夫教子，会有个温暖的家，幸福一生。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走开了。
　　回到家里，关上房门，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有那么一刻，我想跳下去，结束这一切。门外爸爸妈妈拼命敲门，喊我的名字，我听不清，只觉得好吵。后来爸爸砸开了房门。妈妈看到窗口的我，哭着哀求说，悠悠，下来，下来，好吗？
　　我没有回头，任眼泪往下流，开口的第一句是，妈，你当年是爸的情妇吧，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知不知道当年被爸抛弃的女人，在爸爸离开后，她疯掉了，你又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幸流产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爸爸说，告诉你这些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当初离婚是因为她出轨在先，她的孩子是她和她情夫的，她疯掉是因为在我们离婚后，那个男人没多久就抛弃了她。
　　我摇头，我不信。
　　爸爸拿出了那个锁在床底的红匣子，里面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候的信件，最后一封是这样写到：
　　张裕，对不起，我犯错了。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顾父母的反对，离家出走，和你私奔，我以为你是我的真爱，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知道伴我一生的人，原来才刚刚出现。其实，我不想伤害你，就想和你一直这么过下去。但是，我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我不能够再骗你，骗我自己了，我不能再和你生活下去了。真的，对不起。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家里的一切，我都不会拿走，钱我一分也不会要，这是我欠你的。
　　看完这些，我再一次沉默，我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怀疑爱我的父母，我大声呵斥我的妈妈，我是自私的，她们说得没错。
　　两天后，我和爸妈谈完后，决定去山区支教。那个小山村没有网络，我切断了自己和那个联系，偶尔和村长大叔去镇里给孩子们买学习用品时，我会给爸妈打一通电话，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好，告诉他们要照顾好自己。在每个安静的夜晚，我还是会想念爸妈那温暖的笑脸，我还是会回忆和阿美她们在一起的日子，会记得北瓜餐厅，那个午后一脸阳光明媚的男孩。
　　阿美生日那天，我终于拿起电话，说了声我实话，就觉得喉头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阿美试探问了一句，悠悠，是你，对吗？这句后，我开始放声大哭，阿美在电话那头，略带哭腔说，王八蛋，你死到哪里去了？害得老娘找了你这么久
　　我们说了很久，后来我看了时间，再不走我和大叔就回不去了，我和阿美说了再见，在挂电前，阿美说秦斯他也在疯狂的找我，他说他错怪了你，他说，若我找到你，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他爱你。我以为听到这些，我会心绪起伏，而“知道了”这短短三个字代替了我所有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村长大叔问我，丫头，出来两年了，是不是想家了，下个月，咱村会来一个新的老师，你就可以抽出空来，回家看看了。我看看了村长，眼里泛着泪花，摇摇头，说，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回去。新老师来之后，我们一起研究下，下半年的课要怎么教。
　　一个月之后，新老师背着大行李袋来到村里。帽子摘掉后，我看到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正午的阳光刺痛我的眼，眼角晶莹。当年一样的笑容，当年一样的声音，我叫秦斯。

作者有话说

　　短篇写完，这回可以有勇气尝试着写《龙女雪玉》了，虽然文笔不够好，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用心好好写。这个故事还是高三的时候构思的，那时候很忙碌，要学习，要做题，居然还能想小说的情节。上大学后，时间多了，思想也变得懒惰了，站在大学的尾巴上，重拾以前的“胡思乱想，白日梦”，我对自己说，章晓鱿，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