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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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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微微的动了动手,却一阵的痛,一看,原来在打点滴,忍不住呻吟了一下,真的很怕痛。
“竹语,醒了啊。真急死我们了。”妈妈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温暖。如果生病可以让他们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为什么自己以前的身体就健康到连感冒都鲜有得呢。
扯了一下嘴想对妈妈笑一下,但是头痛又让这个动作变成了低呼。
“哎哟,竹语啊,不要乱动了。医生说你贫血又加上这次流感很厉害,所以身体一下子吃不消。没什么的,只要滴完这一瓶就好了。”妈妈的手轻轻摸着被针头刺的皮肤周围,小心的揉着,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我似乎从没看到过的温柔。
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全是母亲这个动作。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了出来。
“竹语,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去叫医生。”妈妈看着我的眼泪,急忙说。
“不是的,我,我只是有点饿了。”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好,我熬了血糯米粥,你等等,我给你端来。”妈妈放下我的手,出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似曾相识又陌生,这个,是我的妈妈吗?
不愿多想,只想把这样一刻温馨留在心中。傻傻的一个人笑了起来。
“竹语,想起什么事那么高兴啊。来,吃粥。”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妈妈正站在我床前。不好意思起来。
“没什么。”
“来,吃了它。”母亲端起碗,用勺子勺起一口,放在我嘴边。
难得顺从的在母亲手里把粥吃完。头痛也好了很多。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到我房间里的?”心里有个小问号。平时两人根本不怎么进我的房间,应该是说如果我真的在里面饿死了也许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哦,昨天晚上啊,有个什么祝先生的打了电话,急得不得了,问这里是不是箫小姐的家,问你是不是回来来了。我一说是,他就叫我们到你房间去看看,说你可能生病了。我和你爸爸连忙到你房间里来。看见你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手机嘛又落在地上,吓得你爸爸立刻叫了120,后来医生来检查说没什么,我们才放心的。”
听见我生病就进来了?真的好幸福。好你个楚枫不但把我手机号码给了祝平,连家里的号码也给了啊。真不知道祝平给了她什么好处,这么快就把我卖了。哼哼,等姑娘身子舒服了就给你好看。我快乐的想着。
“那个祝先生啊,真是不错的。竹语,你要是跟他的话,那我们一家都不用愁了。”连多一点快乐都不肯给我,这赤裸裸的话语让我感觉羞耻。
“他来我们家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我只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母亲手里抽出。
“哦,没有。我和你爸爸先不怎么相信他的话,问了他,他说他是什么‘瑞安’集团的总经理啊。我问了下你爸爸,他说挺大的一个集团。他说之前在和你通电话,你突然就没声音了,所以打电话来的。”
原来如此,你们并不是听到说我生病了就到房间里来的,而是因为对方的条件说服了你们。心如刀割。如果能够这样消失,或许还比较快乐。
抬手制止了母亲继续说下去的行为,“妈,我想睡觉了。”径自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愿去想,真的不愿再看。
“对了,那个星期天的相亲,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了吧。”临出门前,母亲突然说到。
“我会去的。不然你们怎么向人家林伯伯交代。”为什么不去。两人真是现实!像祝平这样的人真是能高攀的吗?
“没关系的,我们去向老林说说。。。。”继续折磨我的神经!
“我说了我会去我就会去!你先出去吧,我真的想睡了。”翻了个身,稍微扯到了被打点滴的地方。但是不痛。
只是盖着被子的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闭上眼睛,让睡意环绕着我所有的知觉。如羽毛般温柔的黑色覆盖下来,却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愿这样睡去,永不醒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确切的说是被饿醒的。针头已经被拔掉了。看着本来白皙的手背上一团乌青,最外围的地方有点发黄,似乎还有一点肿。轻轻抚摩着那块受罪的地方,叹息着真是对不住这双美丽的手。正暗自感叹的时候,门铃响了。
大概父母又出去了吧。铃声响了好一会没人开门。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猫眼里露出楚枫的脸。
开门让她进来,又重新倒回床上。
“大老板,你来做什么啊?”有气无力的问楚枫。
“哎哟我的竹语啊,你是怎么了啊,精神委顿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衣着不整。。。。。。。。。。。”这该死的人什么嘴啊!我笑着从床上扑向坐在我床边的楚枫。两个人笑着,闹着。一不小心弄到了手背,我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泪水是不可以轻易流出的,那是一道堤,一但决口,就无法挽回。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我就是很痛,我扑在楚枫的身上使劲的哭,哭得声嘶力竭,想把积蓄以久的泪水都在这一刻流出来。
楚枫不断的轻轻拍着我的背,“竹语,乖啊,不要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心疼呢。”不停的顺着我的背。我不停,我只是想哭,我哭得把眼泪鼻涕都往她身上蹭。
“竹语啊,你不要这样啊,你再哭下去,我也哭给你看~”楚枫将她的杀手锏使了出来,也哭了起来,“竹语啊,我的命苦啊,这件衣服是Dior的啊,你把它哭成这样,叫我以后怎么还穿得出去啊,!衣服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才穿过了两次就要永不见天日了。。。。。。”
“哈哈。。。。。。。。。。”我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哭词,笑了起来,“有你这么劝人的嘛。”
见我不再哭了,楚枫也收起了她那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的眼泪。她拉着我的手,“诶,怎么才一天,脸都凹下去了。看样子才起来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起来洗洗脸。不管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这人一正经起来确实很难拒绝,我听话的起来梳洗。
“竹语,你想吃什么?”楚枫在冰箱里找东西。
“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一向不怎么管这些。
“那我给你做个蛋炒饭吧,这里还有两个蛋,我也没吃中饭。”
“好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给楚枫倒了一杯,“大姐,喝口水再忙吧,刚才那一哭,您也失去了不少的水分啊。”哭了一通心情好了很多。
“恩,哎哟,竹语,你家怎么没饭啊!你爸爸妈妈昨天没剩饭啊,连泡饭都没有。”楚枫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继续寻找。
“是吗?那我们出去吃吧。或许他们以为我不吃饭呢。”嘴里一阵苦涩。
楚枫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看我。很深,但没说话。
“走吧,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不习惯她这样看我,我掉头往房间走去。
“竹语,。。。。”我回头看着她。
“没什么,你快去换吧。快点哦,我可是很饿了。”
“恩”我闷声应到。感谢她没有问下去。
秋高气爽,是个好天气。小区里桂花正在盛放,阳光下,馥郁的香气似乎要把人醉倒。
“竹语,你们这个小区真不错。有眼光哦。”楚枫看着满花园的桂花树,深深的吸着空气中的芬芳。
“好了,不要做出一副没东西吃就吃空气的模样。这小区当然好,是我千挑万选定的嘛。”出门后也不禁暗暗陶醉。
当初来看房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这片桂花林,想到秋风送爽的时候,能取一轮明月,偷一怀花香。于是不顾父母反对要住市区,选在这离市区远的地方。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小区外的一家小面馆里。里面不仅卖面,还有小笼包,炒菜什么的。正是中午,但是由于是在住家区开的,生意并不是很好。
“楚枫,你要吃什么?”我抬头看着菜牌,“你吃包子吗?还有大排面,咸菜肉丝面,还有炒菜要吃吗?”
楚枫正在忙着擦桌子,“随便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我眼睛一一看过,辣肉面,鳝丝面,酸笋肉丝面。。。。。牛肉面。
“老板,给两碗二两的牛肉面。”
等面的时候,楚枫对我说:“竹语,我把你电话给了祝平,你,不生我气吧?”
“本来想好好教训你的,但是看你今天来看我的份上就算了吧。”受不了她的表情,像只可怜的小狗。
“真的,他昨天问你手机的时候我其实考虑了很久。可是我看他人真的不像是随便来问问的,还有,昨天他问你家里电话的时候,着急的不行,说你生病了,怕你爸妈不知道。今天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来看你了。”
“是啊,说起来我还真的该感谢你给了他电话呢。要不然我还真爬不起来了呢。”
“那你考虑一下祝平没有?我看他似乎对你很感觉。试一下吧。还有,你打电话给人家道谢没有?“
“没呢,他说要今天要回北京嘛,可能还在飞机上。我晚上再打。还有,我礼拜天要去相亲。”
“真的啊?你答应你爸妈去相亲?男的条件好是吗?”
“不知道,听说还不错。面来了,吃了面再说。”
“恩,你一定要说哦。”
“知道了,罗嗦!”不再理会的身边人,吃面了。
不过,味道真的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