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李天歌

7、一声惊雷

　　霉气啊！随着火车在绵阳缓缓停下，我的心也难受得到了极顶！
　　身上没钱了，不得已，还得去夕艳那里，轻车熟路，我到夕艳的房间里等她。
　　由于路途的劳累，我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屋里已经亮起了灯，夕艳见我醒来，笑着看着我：“天歌，再睡睡吧，看你，就几天，你瘦成啥样儿了。”
　　我红着眼：“我太无能了！都不好意思见面了。”
　　“天歌，我还不知道你啊，如果还有一点希望，你是不会回来的。”夕艳说。
　　“没有想到，太老实了！我二哥老婆怕我在家行医，便设下个局，让我去转，要我远走高飞，我还真的钻进去了，太心怀叵测了。”
　　我把在河南的几天和嫂子给我布置的局一五一十的说了。
　　“没什么，就是钱嘛，当得旅游了一圈。。。。。。”
　　我急道：“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大度的人。”
　　“我还不想要你远走高飞呢，既然你走上了行医这条路，就往下走吧，他们也太过分了，憋得善人起恶心，弟兄间有什么就好好说嘛，耍心眼！我最讨厌这些人，话说回来，我早就在想，你的医学基础非常好，为何要东跑西跑，你就回去把医学好，到时候我们在这里来开个诊所，一家人其乐融融，哪里不好，何苦舍近求远，明天我请一天假，陪你到处走走，听说东风大桥滴水观音（现在的圣水寺）很灵念，我们去求求菩萨，保佑我们一切顺顺利利。”
　　“艳！你在安慰我哟！”
　　“真的，我也想耍一天，我陪陪你，你回去了，我们又是牛郎织女了。。。。。。”
　　我坐起来，看到书桌上，夕艳饭菜都弄好了，饭那个香味，我似好久都没有吃顿饱饭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用手抓着肉，夕艳用筷子敲着我的手：“手脏！这里还有酒！”
　　“哦！真好，我到家了，艳！你也喝点！让我们的霉运气滚开！”
　　夕艳：“只喝一滴。”
　　我道：“都喝一杯！”
　　后来，我们把一瓶竹叶青酒喝完了。其实，我和夕艳两个人都不胜酒力，夕艳去洗澡，就坐在洗澡间，爬不起来了。我把她裸裸的搂到床上，用毛巾给她沾着水，我的夕艳就是用软白玉做的艺术雕像维拉斯。我看看房门，把它反栓好，我也去洗了个澡，穿上三角裤，也跳到了床上。
　　半夜里，我们酒都醒了，我们粘贴在一起，倾听着对方心脏的高速搏动，艳扒掉我的裤子：“天歌！天歌。。。。。。”
　　我抱着夕艳肥墩墩的屁股，干柴与烈火之间，我泪水喷了出来：
　　“艳，我、我不能害你，如果有孕了，你一辈子也台不起头，我叫你咋活。”那二年，由于男女双方压不住火焰，有多少女人惨死于爱河里。
　　我们受着煎熬。。。。。。折腾到天明。。。。。。

　　我和夕艳走小路到滴水观音，一路上，我看着满目疮痍的山梁，到处都能看到改革开放的成果，有的工厂已建好了，有的地方将地挖凹下去，搞什么他们才知道。
　　滴水观音正在东风大桥的的桥头，面积不大，面向涪江，也就是悬崖上的一个土地庙，我家烂河堰的河水也融在这江里，天刚下了大雨，悬崖很滑，我拉住夕艳，慢慢的跺下悬崖。滴水观音就是山洞的山泉流出来的地方，人为的安装一个能通水的怪石。应该是人为的炒作。
　　嗨!心诚则灵，我们用手捧着水往嘴里灌，滔滔不绝在许愿。。。。。。
　　后来我们又鬼城去耍了耍，在鬼城的山峰，这才是恋人游玩的好地方，这里草木纵深，把个山梁捂得严严实实，山的走廊（人自然走出的）上，我们手挽着手，肩靠着肩，谈论着理想，谈论着婚后我们应该走的路，我知道这才是谈恋爱。。。。。。
　　午饭后，我们走进了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大专医学教材，再走进一家取名为“新上海”的照相馆照了合影像，又各自照了张骑摩托车的照片。
　　第二天，我们难舍难分的分别了。。。。。。

　　几天后，我走夕艳家里去过，夕艳老爸听说我学医，学会了走夕艳那里（也就是绵阳）去开业，喜不自胜。当然，我们也喝了小酒，也帮忙给他干了活。
　　秋风气爽，洋洋喜气，我展开医学知识的理论攻击，同时，我也在开始大量的实践，因为，父亲也撒手让我干。有了目标，我干得得心应手，我必须踢开医学的大门。。。。。。
　　中医：药性、方剂学、脉捷、经络、针灸、临床学、妇科学、。。。。。。
　　西医：内科学、外科学、药学、诊断学、人体解剖学。。。。
　　当然也看看杂志、小说，兴趣来了也写写文章，绝大多数的时间是干包产地，我家的包产地，都很远，一挑粪水要挑出两三里地，我最大精神寄托是夕艳，干活在想她，看书在想他，出诊时翻山越岭在想夕艳，就连解大手上茅厕也在想夕艳。特别是我们在绵阳那相互欣赏擦摸的玉体。。。。。。
　　。。。。。。
　　有了目标，我每每起床很早，背汤头，背药性不亚于读书时的辛苦，为的是，好早日起得医师证，好早日去开个体诊所，我们好早日在一起。
　　半年过去，我为了加深自己临床，我又去拜我们那里的名医李德老师为师，我办着礼品，去拜师遭到了拒绝。因为我二哥，也曾经在他手里也参过师，嫂子专程去给他老人家打过招呼，无论如何不能收我为徒。我用耍赖皮的手段，李德老师终于勉强收下了我。当徒弟，我出了没有给师傅抹胯，什么都干。夕艳也写信来赞扬了我。
　　一切，正走入正轨，我走路都在唱，真是心花怒放，心旷神怡，兴高采烈，悠然自得。
　　一天夜里，我出诊回来，月光下，我见夕艳站在门口。
　　“嗨！喜从天降了！这家伙，又给我惊喜了！”我心道。
　　我跑步上前，只有老黄狗小苦力躺在那里！
　　“夕艳！夕艳！你出来！”我边喊边找着，什么也没有。妈的，幻觉！
　　晚上，我给夕艳写了厚厚的一封信才上床睡觉，半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仿佛间，见夕艳又站在我床头，长发垂在屁股上。。。。。。
　　第二天，夕艳妈妈来了，面如死灰，她抱住我就哭：
　　“你的夕艳死了。。。。。”
　　“你说啥啊！？”我急道。
　　“你的夕艳死了。。。。。。她头发搅到机器上了。。。。。。”
　　我茫然了，头轰轰着响，犹如五雷轰顶，一头栽倒在地。。。。。。好久，我哽咽着：“老天。。。。。。老天爷呐！！你还要人活不。。。。。。夕艳啊夕艳！哇。。。。。。老天！你没有长眼。。。。。。”

作者有话说

　　夕艳的别离，让天歌回忆一生。
（这里想说一句，夕艳的死，我的网友曾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不该要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