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重逢是首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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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是首歌
钱！真是一个好东西，钱能完善你的梦想！
我已预算了一年多的饲料能量配方便能实现了。这天，我去丝厂买蚕蛹，卖蚕蛹的工作人员说，你先在我们杨主任那里去开张票，我走进主任办公室，杨主任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写着什么，我道：“杨主任，我买点蚕蛹！”
杨主任没有抬头：“多少？”
“五斤！”
“这么点？不卖！”
我急了：“杨主任！你能行行好吗？帮个忙嘛！”我看着烫着卷发，脖子雪白穿着华丽假得像模特的杨主任。
模特抬起头来，有口红、画眉、白玉般的手握着一支钢笔。我们对视时我们都惊呆了：
“杨丽！”
“天歌！”
我脸“唰”地红了。她正是我们的初中同桌同学杨丽，那时，我们坐在一桌，她用她那一
只雪白的手，给我做作业，给我写情书，还刮我的大腿，此时，我无地自容。是她向我投来期求的目光，是她，我文章在校园发表时，她向我祝福，是她让我爱上了小说，使我读了很多中外名著，是她，毕业时，我酒喝醉了，她和夕艳不知怎么把我弄进我大哥的办公室的。别离时，我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真对不起她，我真是一小人。我现在像个什么，刚卖过血，皮肤干燥，眼脸浮肿，穿着就是一个土农夫，总体看来，人不人，鬼不鬼，一个地道的庄稼汉。
杨丽看着我：“天歌！七八年了。。。。。。你。。。。。。过得好吗？”
我颓丧道：“霉。。。。。。哦！我自己总的还是无能！”
“你的医怎么样？”杨丽看着我。
我惊讶地看着杨丽，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啥呢？”
“你们院子里的张蓉蓉（老工人家的大女子）就在我这里工作啊！”
“我的医术那方面没有被人们所接受！可能自己还是半灌水！”我难受道。
“老医生少裁缝，天歌，我给你打个赌，你不可能就这个样子，对自己一定要有信心，要和我们读书那时一样！人要有一种傲气！我相信你，在我这里吃了饭才走。”
“不了！我想回去了！”我内疚地看着杨丽。感谢她的宽恕。
“其实。。。。。。天歌！我真的很恨你！”杨丽很不留情道。
她把我带到存放蚕蛹的创库里，对管理员说：“这是我的一位同学，就给他装一麻袋吧，钱我来付，”
走时，我一定要给钱，管理员到：“厂长爱人说了，她说不要就不会要，你拿走吧！不要为难我。”
我背着重重的一麻袋，杨丽把我送出大门，我难受地向她挥挥手！
杨丽站在台阶上，目送着我，霎时，我觉得自己太渺小，就一个窝囊废。。。。。。无地自容，汗颜无地啊！
对于卖血，一般预约是二十天或是一个月一次，但一般是半月就能卖一回，这样比一个工人强多了，血站里，我见到了我大姨娘的两个儿子，开荣，开宇。开荣（我第一种童年专门提到过他，是我的好表哥，会照顾小弟儿，人才也好，人很滑很滑的）现在已结婚，生下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是双胞胎，超生的，听说罚款不少，嫂子我见过，貌死妖精，人很能干，开宇是开荣哥的弟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也许他们都传有我外公的基因，对人很和善，笑盈盈的。开荣嗜书如命，时时刻刻都抱着一本书看，开荣本不该参与卖血，因他父亲是一个乡的党支部书记，但为人正直，从不自谋私利，在老百姓中有个极好形象，从官位上下来时，老百姓一遍哭沥声。好多时间，我和我开荣哥睡在血站里的石凳上，由开宇哥给我们看着东西，还有一点，令我最难堪的是，由于血站连上医院，人来人往，看见熟人必须躲避，要不丢死人了，因我要面子，家里人要面子，也由于我是做生意的人，被别人知道，特别是丽荣生产队知道了，我将永世抬不起头来。如果一见到熟人，我只能躲避，有时如果要对上面了，我就会抱着头蹬下，头放在两腿之间，装上病人，等别人远去了，再埋着头跑进血站的人堆。这时我就在想我要是变色龙那该多好。
每卖完一次血，采血老师就在咆哮，我的血太清了，是水，而且往外流的速度慢，要吃好点，吃好的！吃好点！！
我只是一味的傻笑，一，不敢得罪。二，我能吃啥，一大家子，总不能开小锅，我只能吃，稀饭、玉米搅红薯糊糊、菜稀饭。肉的没有，蛋的没有，我只能用衰老的代价来换起二十多元的人民币。特别是看到曾经爱上我的杨丽，她幸好没有嫁给我，要不杨丽能穿得花枝招展？能当上厂长老婆？其实，自己就是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废人！窝囊！妈的！
我用上我的钱，自己做起了猪的预混料，那时，广告里只是听到刘显和是卖猪饲料的，别的地方从来没听过别的厂家生产猪饲料。半年时间后，猪圈里的猪就能出槽，走出了一年多都不能出槽的怪圈，猪喂肥时，丽荣父亲叫来屠夫，把猪赶走了，钱是什么样儿我不没见过，卖了多少钱我更不知，我血本无归，我也在想，等把账还完就好了。我默默地呼喊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又是一年过去，家中的账终于还完了，我又瘦了很多，无账一身轻，结婚时第一件事终于完成，我突然间，我又想起了我写的小说迟迟没有完成，因为好久都没有动笔了，看看这题目《吕度和他的三个女人》，心一天都在我身上转，但苦于时间太少，动动笔又放下。
小萍是我的心病，女大十八一朵花，二十于满变残花，人的生命有限，我这样耗着别人太对不起人了，儿子从一学会走路，就爱往小萍那里跑，干活、赶场她时时刻刻都是她搂着，别人还以为是她的儿子，小萍爸妈把她没办法。
该吃饭了，李博这小子还没回家，我去小萍家，可小萍家没有，小萍说博儿爱去老工人家里，我们去看看。小萍跟在我后面，工人家门半开半掩，我们侧身就进去了。听到房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小家伙在捉弄我们，小萍拉着我：“小声点，看我吓他！”
我们轻脚轻手地摸了上去，听到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丽荣的幺爸，“我蓉蓉男人都嫁了好几年了，你还不告诉她我是他的父亲！”
工人老婆何兰芳道：“短命鬼！这都敢哦！”
丽荣幺爸小声道：“怕啥!有啥不敢？我还要她认祖归宗嘞！”
何兰芳：“我屋那工人不恨死你！”
丽荣幺爸在喘粗气！我怕他干啥，他那个年纪了，退休老头，我才不怕他呢！
透过窗户的一角，我们看得一清二楚，这对狗男女，撑在梯子上，正在激情肆纵地过美事。。。。。。
小萍抱住我，看得入了迷，我拉着她撤了出来，我看着她，这时她脸才变红了，更加娇娆。。。。。。
其实，我好想吻吻她，但怕害了她，很热情地拍拍她的小脸，骂道：“这些骄奢荡逸的畜生！原来老工人的大女儿张蓉蓉是个私生子。"
最后，儿子在书生家里找到的，他正在啃烧红苕（烤红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重逢是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