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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缕缕校园情 ...
2。(缕缕校园情)
古人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那时还是七八年。我跨进我们镇的重点中学——永安镇中学的校门,
一进校门,就有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宏伟蓝图,考上中专,光宗耀祖,告别农民!
永安中学坐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窝里,环绕的后山是古老的松树林,山林里是一条条学生自行走出的小道,小道旁不时会有一个或几个大大青石天然的堆积在一起,小道、青石环绕到整个山梁,也环绕着三分之二的学校。学校门前是一条小河,小河上有一座宽宽的石板桥,此桥不知有多少万年了,古人称它为银板桥。桥上车水马龙。
学校的左边一个比较宏伟的大会堂(当时是用来开会、娱乐、做学生食堂)和老师的寝室,中间是一排一排教室,右边是学生寝室,我的教室就在最里边靠山。
我在班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国元,他也以优异成绩上到这所重点中学。我们俩几乎同时在向对方挥挥手,欢天喜地的:“嗨!”,“嗨!”
我指着我的位置,他搂着他的书,跑了过来。我们又坐在一起,谈理想、谈家事、谈学习、也谈军事、更要谈那个女人的肥臀。但始终没有像以往那么癫狂。
一年下来,我们俩个人的成绩总在名列前茅。。。。。。
放暑假时,我们家有一挑小点的桶,我和我二哥(他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了)一路,就去生产队干活。这时土地还没有分到户,暑假天正好是淋玉米和红薯。我担着粪水东拽西拽。
队长:“担不起,就不要来搞,不要以为那个高工分好挣得很!”
也是,我小时的同学国事,担粪水就比我能干多了,他小学毕业就没有读书,他腿长、腰长、手也长,挑着粪水跑得风响。我又矮又瘦,挑着粪水一走到红薯地,就患了愁,红薯沟沟理得很深,我挑起粪水就三父子一样长了,后面还有人在吹:“快点哦,不行就别挡道!”
我一运气把粪水担在了土中央,国事笑笑道:“当农民是没有读书安逸哦!”
我只是一味地苦笑。
一天下来,我肩红肿了,脸、膀子、腿子全被玉米叶子拉烂了。。。。。。
收了工的河堰口。女人在洗菜,男人们穿着裤衩,跳进河里洗澡。我也一头砸进了水里,我心里呼唤道:“好舒服啊!”
第二天,天还是鱼肚白,队长就吼叫出工了。。。。。。
常言道:“三天肩膀四天脚”,过了前几天也没有什么了。后面一段时间,我一身都是水泡和脱皮。
在家里,一般情况下,晚上我都要跟我父亲去出诊,在灰暗的马灯(就是煤油灯架个挡风的罩子)下,那些有助于我父亲的老乡们,总是夸夸我长得好,说我好能干。父亲本来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笑得眼睛更像在打枪。
这里,插一句,大哥这年大学毕业了,还在等分配,看分到什么地方。二哥初中一毕业就在家跟父亲学医,现在能独挡一面了。。。。。。
离开学还有十来天,我外婆来到我们家了,她人很瘦,头发早已苍白,她有一对很小很小的尖尖脚,可能三寸长,听母亲说,她还算过去的姑娘里脚板最大的,看她的个头,她年轻时一定非常漂亮。七十来岁了,她还满有精神。
晚上,母亲和外婆来到我房间,我正在看书。
母亲:“儿子啊,下学期你的书学费还没有准备够,明天逢跃进(我们家一个最近的一个场镇,有八里路),你跟你外婆去卖下凉粉。”我呆呆地看着书,半天也没开口。那二年,跟本不许做什么生意,再有,我怕丑更怕丢脸。我认为很丢人,没有面子。母亲看我这个样子难过极了,外婆道:
“外孙儿啊,你怕丑,你跟我去背背篼嘛!”
我想想父母,大哥刚大学毕业,他后面四个读书的,也确实辛苦,我也只好无赖地点点头。
跃进这天逢场,我和外婆挤进了人声鼎沸的人潮里,外婆对我说:
“我们穿过这条街,到那个山坡上去!”
我一手拉着外婆,一手在刨开人群,我们在一片竹林地下停下了,这竹林旁边有一条山路路,人来人往的。我们看了看没有市场管理会的人在这里,外婆便把凉粉放在一块石头上,我看着外婆把凉粉切成小块小块的,又一块一块把凉粉架在一个小碗里。
外婆嘴里没有牙齿,但她还是小声喊过路人吃,她吐词还是很清楚,我尴尬的站在一旁,也在监视着市管会的人。
太阳像一个大火盆,毒辣辣的,把老百姓的一件件破布衣裳烤得发臭。在我外婆一块笑脸的感召下,一些不太讲究的真的有老有少的老百姓慢慢地围了一团,我见外婆有条不乱的,没有牙齿嘴在不停的召唤着客人,嘴也在鳖着笑。。。。。。。
没有多久,我们的一背凉粉就卖完了,外婆从围腰里摸出一大把票子,让我清点,我看着壹分的、两分的、五分、一角,五角的很少,一元的基本上没有。记得那时一碗凉粉是两角钱一碗,等我清点完时,见有六块多,真发了。一定要知道那时的一个劳动日是八分至五角,我记得我们队的一个劳动日是四角。我在生产队干一天也就是两角钱,我心里清楚,这是我外婆的功劳,我让外婆把钱拿着,我们没敢在街上转转就回家了。
我没有笑,只觉得一味地苦涩。。。。。。
第二个逢场日,我们也去了,卖的钱更多,卖了八块三毛钱,因那些吃了我们家凉粉的人,都知道味道好极了。
第三场,我和外婆兴高采烈,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的又来到了这发财的竹林地,外婆嫌原来那块石板太小了,又叫我在山梁上去寻了一块大的石板,快中午了,外婆把摊子摆开,笑脸迎着客人。我胆子也大了很多,也开始招呼客人当起了账房先生,人也越聚越多,我昨晚上梦做得好,梦见钱从天上漂下来。我正想着,两个人拨开人群:
“他妈的,你们狗日的也太大胆了嘛,敢跑到这里来了!”
大家见是市管会,一些顾客放下碗就散了,外婆陪着笑脸:
“老哥,我们下次不来了。。。。。。”
两个市场管理会的,一个像黑包公:
“你少来这套!牛娃!给她砸了!”
这个叫牛娃的,一脚踢翻背篼上的簸箕,碗和香料摔了一地,外婆死死的抓住背篼,牛娃又是一脚,外婆倒下去了,我瞪着牛娃,牛娃看到我在恨他:
“你跟老子恨,老子一拳打死你!”
我早就听说市管会里面有打手,我敌视着这个叫牛娃的,牛娃真的对着我的面部就是一拳,我倒在了地上,鼻血长空。
外婆这时也爬了起来,她脱下鞋子,打在牛娃身上,这时又来了几个市场管理会的人,他们拉住外婆:
“再闹!再闹!再闹就把那个小娃儿关起!”
几个市管会的一起,他们把凉粉倒在地上,用石板砸在凉粉上,凉粉四处纷飞。
有一个年轻点市管会人员,一脚把空背篼踢下山坡。
外婆挣脱他们的手,抱着我,擦着我满身的血,我怒恨着牛娃:
“我草你妈去!”
一个市管会的拉住再要给我补上一拳的牛娃,喝住我:
“你嘴欠,只有打死你!”
外婆:
“外孙儿,别理他们这些畜生。。。。。。”
我流着泪,看着伤心的外婆,我忍下了。。。。。。
回家后,母亲见我肿着的脸,骂道:
“那些龟儿子不是个人!”
后来,我的书学费是父亲卖竹子凑够的。
忘记吧,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又坐在了窗明几净的教室里。但这一年还忐忑不安的,心事重重,市管会牛娃的拳头总在我眼前晃荡,我的成绩也直线下滑,国元问我,你是怎么了,我只是无言地苦笑。
这一年,我也和国元分开了座位,我和他一坐就是七年,当时,我们分开时,我就没有难受,因为我们成绩距离已经拉开,我也不想依附着他,想走自己的路,不想要他做我的影子。这次和我坐一桌的是一个女同学,她的成绩也不是很好,但她对我很好,时时刻刻都好像对我有一种保护的样子。她的英语很好。我的记忆不知怎么的,自从招了牛娃一击,加之感冒了一场,头总是昏昏沉沉的,记忆就下降了许多,也去找别的医生治疗了,说是鼻炎,一想问题,我的头就晕涨的。特别上英语课,一背单词,就特地反感。
一天,我们又上英语课,我没事干,见她桌上放着一本小说,名字很好听《艳阳天》
浩然著的,我一看,便被吸引注了,我发觉小说里是另一片天地,一个一个的人物栩栩如生。有时,我也看看我的同桌,她叫杨丽,皮肤很好,嘴儿尖尖的,头发有些黄,这个杨丽看我总是一块笑脸,我见她的手指长而粗,心里就不好受,这一点怎么也没有令我心跳。
杨丽见我在欣赏她,她也不好意思起来,她用书挡住嘴,再用她那粗长的手指挎挎我的腿:
“老师在看你了!”
其实,上英语课,学的人很少,都在干别的,老师也很无赖,他也知道他在对牛弹琴,他也知道,有好多同学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也搞不懂,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无赖地看着老师,他也很年轻,他是和我大哥一起,这学期才分配到这所学校的一位大学生,听说他和我大哥还是同学。而且现在寝室也靠在一起,我只好装腔作势听听课,但精神是霜打的茄子,焉达达的。。。。。。
杨丽对着我:
“你要学英语啊,我帮你。”
“我不想学英语”
“笨猪!”杨丽很无奈。又道:“下课时:我去给你端饭?”
我道:“你认识我的盅盅(饭碗)?”
杨丽诡秘地一笑:“你试试看。”
说起吃饭,我总觉得我一上初二就在饿饭,我们这里学校到家有二十里的路程,米、包谷颗颗(玉米珍珍)、红薯,是母亲每周就早早准备好了的,任我背的,但我知道家中一直都在买粮食,特别是细粮很少。所以我几乎就背的是一背红薯,吃后很快就饿了,背的再多点又背不起。记得我治疗鼻炎时是服的中药,喝了一碗药,再去吃饭,也能多管一节钟的课的不饿,多时间都把自己饿晕了一样,吃饭钟一敲,我们总是冲锋上去。挨了好多次校长的臭骂。
我的饭盅盅很大,我没有同意杨丽去给我端。又打钟吃饭了,同学们就象洪流涌向大礼堂,人潮人涌,人声喧哗。
我刚挤入人群,杨丽靠靠我:“看!是你的吗?”
“你比我跑的还快哦!”我惊道。"嗯,是我的。谢谢”
我接过盅盅走了!
饭后,有一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我喜欢一个人活动,我走进了学校后山的松树林,
我除了英语,其他科还是过意得去的,特别是文科,我还是名列前茅的,那时的政治是要有背功的,我记忆不怎么行,所以在这幽幽的森林里来默读。。。。。。
我顺着山路边看书边走着,心总是静不下来。杨丽的大而长的手爪老在我眼前放动,我是怎么了,我爱上杨丽了?不!我的目标是一个中专生,是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她可能是拖累,她的长相还没有我小学学校里的那个被水淹死的大嘴女子好看,嗨!用心读书吧。。。。。。。
山的最高峰困着一群的青石,一棵上百年松树屹立在了中间,亭亭玉立。我围着树身转着,“哦,太高了”我自言自语道。“我要征服你!”
我小时能爬竹子去取麻雀蛋,爬棵大树算什么,我要大树见证我,我真服了它。
我脱光衣服,只穿了个裤衩,我干瘦身材还是挺有力的,我只能抱住半边树子,松树皮在脚底滑落,但还是爬了上去,我踩在树枝上,观赏着美景,也看着学校的全景。我心里在想,这肯定是只有我爬上过这棵树。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留点映象,我拉出小玩意儿,尿了几丈远。才慢悠悠地下来。
我刚穿好衣服,这时,一个女子也夹着一本书走过来,她笑嘻嘻的喊着我:“天歌,你真行哦!要是我,会吓死哦!”
“你看我爬树了?”我满脸通红。
她点点头,我们对视着。
她也是我们班的一位女生,由于个儿高,坐在我后边一桌。她叫杨夕艳,夕艳也有十六七岁了,可能家庭宽裕的原因,她长得花容月貌,漂亮极了。听说她和我同桌杨丽共爷爷。杨夕艳在班里从不高声喧哗,文质彬彬的,成绩我们也能彼此彼此,看得出,她也不想在学校混日子。
我装着刚才在树上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样子:“夕艳!”
她微笑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起个夕艳?”我平时就对她有好感。很想问问这事,碍于人多不好意思。
“我妈说,我是夕阳西下时出生的。”
我说:“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妈真有知识。。。。。。”
夕艳打着抿笑地跳下了山坡。
我看着她那飘柔头发达在她高高的臀部上,给男人有一种神秘的美感。我想,我二天就找这样的女人。
夕艳走了,我再看看我刚爬过的高大松树。确实太高了,她可能真没有看见我的那点东西,我不由主的又站在高处,再次踮起脚尖,夕艳的背影早以消失林缝里。
第二天,我早早的又来到这棵大树下,想着老师今天布置的全校作文竞赛题:
“记我最敬佩的人”。
我一般围着山转一圈,我文章的腹稿就能形成,可今天心系很乱,始终静不下心来,希望夕艳再次出现。后来,我听到了上晚自习的钟声,知道她不会出现了,便急急的跑回教室。同桌杨丽道:“你在哪里去了?”
“别管!”我没好气道。
我侧身看着夕艳,夕艳正一手托着下腮正注视着我,我给了她个苦笑。。。。。。
两周后,我们教室里沸腾了,说我们班在全校作文竞赛中,某人的文章在全校第一名。我腋下夹着一本小说,刚跨进教室,同学们都站起来了,指着我:
“李美人!李美人!李美人。。。。。。”
我成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坐到我座位上,杨丽告诉我:
“你的作文在全校获得了第一名”
夕艳也撑过身子来:“真的,我都看到了,张老师把你的题目改成了李美人”。
这时,张老师跨进了教室,教室里鸦雀无声,都知道张老师是一个捕鼠的猫。平时他不骂、不吼、不打人!他是靠自己能力把学生们责服的。他在文学周刊上发表过多篇中篇、长篇、短篇、及诗歌。我的张老师其实相貌不扬,走路像女人,五十来岁。
这时,他在讲台上踱来踱去,笑逐颜开地紧闭着唇,半天才道:
“李天歌。。。。。。这个人。。。。。。能干。这次作文竞赛我是让全校二十五个高中、初中班都写这个题目,我看我们校有没有能人,嘿!嘿嘿!嘿嘿!真还是有呢,我们李天歌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教室里突然掌声响了起来:“哗。。。。。。。”
我头嗡嗡直叫,面红耳赤,我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场面。
张老师:“文章题目我给改了,改成了李美人,这篇文章写的一个残疾姑娘,为集体利益冒着天上下着冰雹天去抢救集体耕牛的事。里面那场景刻画,人心里刻画,写得栩栩如生,女主人令人感动,我们好多同学为什么文章一出场,就知道在编,人物干瘪无味。。。。。。李美人这篇文章我们刊登在黑板报上在,大家去完整地读一读。。。。。。”
张老师还说了很多,我头乱哄哄的,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下课时,我就成了全校的名人,很多直接叫我李美人。黑板报边好长时间一下课时就围了很多人。
晚自习时,张老师把我叫到他寝室,说要去采访采访我的李美人,我说是我编的。
张老师很难受地说:“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想写篇报告文学。。。。。。”
其实,我们那里的确实下了一场冰雹,面积不很宽,我们生产队是重灾,我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夜晚上下的,我正在桌子上做作业,雷电交加,只听房子瓦上发出“啵啵”的声音,小点的冰雹从瓦缝弹跳到屋内,桌上像在撒豆子。“冰雹!"我紧张地喊了起来,
小兄弟都吓到躲在桌子底下了。
冰雹是随着狂风小雨来的,约莫半小时就停了。
第二天,开门时,见到院坝里的冰雹如厚厚美丽的白冰。
这两天正是小麦的收割季节,连同禾杆都砸在泥土里,绿幽幽的桑树只见树桩,
树木好似经过了一场蝗灾,只有树身挺着,苍穹萧疏鬼唱歌,再形容不过。
那天,老师布置的作文,记叙一个人,怎么也写不出来,正好星期六放假,见一个老妇在陡峭的山坡上看牛。于是,有了灵感,我为何不写一个在冰雹中抢救集体财产的人呢?
天犹如一块黑色的幕布,把个大地捂得严严实实。学校是发的电,看上去照亮了半个天空。我边思索边快步走向厕所,但厕所门旁的灯不亮,阴森森的。
这时,一个人突然向我跑来,我躲闪不及,我们的头撞到了一起,黑影被撞翻了。
黑影:“你干什么嘛?!”
夕艳?我想怎么会是她?我道:“夕艳?”
夕艳也听出了我的声音:“是天歌啊?”
我把她拉起来,但夕艳这是她站立不稳,倒到我的怀中:“天歌,我不行了!”
夕艳瘫在地上:“夕艳!别慌。。。。。。”
我掐住夕艳的人中,一会儿,夕艳醒了过来。我扶着她站了起来,幕纱中有几个人影过来了,夕艳坚强地走了几步,我说:“能走吗?”
“能!谢谢了!”
我远远地跟在夕艳的后面,直到她走进自己的寝室。
第二天,杨丽对我说昨天她的夕艳姐,摔成重伤了。两眼睛全是青的,回家去了。
放学时,我顺着学校后面的羊肠小道,来到夕艳她们的院子,是夕艳的母,她拿着一个锄头来吆狗的,我走进夕艳的家,这家给我全新的感觉,水泥地,墙是白灰粉过的,装修过望楼,客厅里一张黑漆大椭圆桌,一排黑漆靠椅,给这个家添了一个富裕感。
夕艳,从屋内走出来,红扑扑的脸早没有见到了,两眼全是青肿的。
“嗨呀!”夕艳羞涩的惊呀道。
夕艳的妈妈给我沏茶:
“夕艳,怎么称呼?”
我抢先答道:
“姓李。名天歌”
夕艳妈笑道:“小李!你名字还起得好呢。”
我看着夕艳的母亲,这是一位四十四五岁,的中年妇女,敏捷而干净,比夕艳稍矮点。
小李!?这个词是我第一次听到,觉得好亲切,我不知所措,我看着夕艳:
“怎么称呼!”我红着脸。,脑子一团空白。
夕艳妈妈道:
“就叫我伯娘,夕艳的爸爸你就叫伯伯。”
我点点头,看着这位很洒脱的中年妇女,陪着笑:“伯娘!谢谢,你真和蔼可亲!”
夕艳妈道:
“有啥嘛!我们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夕艳,进来。”
我听到锅碗瓢勺的碰撞。
她们进去了,我看着墙壁上的山水画,也顺便翻翻凳子上的报纸。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半老头,他高而瘦,头发斑白,西服皮鞋的。我迎上去:
“伯伯你好!我是夕艳的同学,姓李!”
半老头先是一愣:
“哦!你好,坐,坐哦!”又对着屋内:“老谢!老谢!”
夕艳妈围着白围腰,探出头,笑道:“陪客,我在这里。”
夕艳爸对着我:“小李,坐哦,我以为她们没有在家呢!”
夕艳的爸爸笑着看着我:“小李,看这报纸没有,这报纸上大力宣扬解放思想,解放思想,国家可能政策有什么变动了!”
“我们读书都傻了,只知道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我微笑道。“伯伯原来在那里工作?”我明知顾问,因为我早知道我的同桌杨丽说过。
“在阿坝州工作了三十多年啊,大山里,坎坎木头。。。。。。”
我又抢先道:“还是书记哦,你老人家混得不错,家庭也不错。”
夕艳老爸笑了笑:“小李真会说话,家还没有搞好哦。小李,你家在什么地方?”
“璧山!隔这里有一二十里呢,我老爸是农村赤脚医生,大哥也在你们这所学校教书,我只有六弟兄,没有姐妹。”
“你爸妈好福气,你爸妈要盘活你们,还要一把力气哦,儿多母苦。”
我道:“就是,我爸妈他们成天起早贪黑的。”
我们又闲聊了一阵,几个肉菜端了上来,我看着大片大片的肥肉,其实真的馋了,每周回家,母亲虽然也煮肉,但一大桌的人头,几筷子就没有了。学校里是一个月加两回餐,肉要嚼出味来才咽下,打嗝打出点肉来,也舍不得吐掉。嚼嚼又咽下,还真是美味。
夕艳还拿出四个酒杯,我们各自一个。
夕艳老爸给大家升上酒,我再三推辞我不能喝,可怎么也推不掉。
夕艳老爸:“来!我感谢小李,我女儿从岩上滚下去是你救了我女儿一条命,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女儿还会摔成怎么样呢,我们喝了!”
夕艳妈妈:“小李,喝嘛,杯子小,没关系,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夕艳:“天歌喝吧,我老爸还没有这么高兴过。”
我硬着头皮:“好!我谢谢伯父伯母的盛情,也祝你们身体健康,喝了!”
我可能喝了三杯酒,但后两杯是慢慢侵下去的,我回学校是夕艳的爸妈送的,过水沟上的桥是夕艳爸爸拉着的。到了校门口,老两口子才回家。
夜自习,我趴在桌上睡觉,杨丽靠靠我:
“你喝酒了!”
“喝了点点。”
两周后。夕艳来上课了,我们见面时都是会意地一笑,心里都是无比的喜悦。
山顶上,夕阳又垂下了,太阳从山下照到山顶,森林再不是阴森森的,我背靠在大松树下,看着树杆中的小道,见夕艳慢慢的爬上山坡,我从一块岩石上跳下。跑到她身边,指着一条比较隐蔽的石包下,我抓住她的手,我们跑了过去。她小声道:“怕有人!”
“我早看过,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我小声道。
我们一人靠着一棵树,夕艳眼角还有点青淤,“还痛吗?”
夕艳摇摇头我:"杨丽在喜欢你,你不知道哟?"
“我不喜欢她!艳。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爸妈对人太好了!”
过了好久,夕艳道:“我说我爸妈怎么会被你迷住了嘞”
我嘿嘿的笑:“他们怎么看我?”
“说你口才好,人诚实,今后有出息,但要我们正派的交往。”
我拉住夕艳的手,坐到岩石下,“你爸妈能看准吗?”
夕艳靠在我的肩上:“他们一向看人都准,特别是我妈妈。”
我一手握住夕艳的的手,一手在夕艳的手掌上按压着,夕艳纤细的手冒出已汗珠。
“我教你看相。”我说。“要男左女右。”
她伸出右手,我告诉她那根是生命线,那根是爱情线,那根是事业线。
当然我免不了要夸她,还要把她夸得心花怒放,天昏地暗。。。。。。最后,我们谈到理想,我们都想考上学,都很清醒,考上学,脱离农民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们约法三章,我们建立了爱情关系(经过我们的长谈,我也知道她观察我好久了,对我也爱慕很久了)。二:为了不影响学习,我们互相监督,互相学习。三:不要我再理杨丽。
天暗了下来,夕艳头枕在我腿上,长发散到地上,高高胸脯随一 呼一吸在上下移动,夕艳闭上眼睛,我好像进入了梦景,我弯下头,抱住夕艳的头。吻着她的嘴,夕艳的嘴润滑润滑的,舌搅到她口中,她的舌也搅到我口中,我们都用鼻子出着粗气,女人的气息、温柔全都倾泻了出来,她力气很大,有时,紧紧一下我的舌头,我头都是涨麻麻的。。。。。。
在我们回到校园时,校园早是灯火辉煌。(那时是自己学校发的电,还没
有国家电网这一词,山村、街道全是煤油灯)
好多时候,我在我的书中,我都能看到我的同桌杨丽歪歪扭扭的字体:
“李天歌,笨猪,笨蛋!笨死了!要好笨有好笨!笨得要死!”
好多时候我也见到杨丽那个失落的目光。
自从和夕艳达成了爱情的协议,我读书也更加努力,不时在校园里发表文章,我读书和写作黏在了一起,我在学校的图书室里经常出入。四大名著我认为三国演义写得最好,用三国里的计策,完全能打赢一场战争,我们和蒋该死作战,我们的领导人身边就长期放上一部《三国演义》,他们的很多计策都是用的三国演义上的东西。
比如,四渡赤水。。。。。。为此,我们的领导人就是我的偶像,我为此看了很多关于红色的书及红军战斗的书籍,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里要去看看韶山。红楼梦的第一部很好看,第二部一看就知道是另一个人写的,后半部不好看,看后无精神。
书!确实是个好东西。看,它就能给你提神,它教你怎样做人,怎样生存才有信心。要你怎样才能在世上不会白活。
初中的最后一学期里,有时,夕艳的父母有时也叫我去耍耍,炖点肉给我补补身,这样我压力会更大,他们虽然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但我心里有数。越是我努力,我头越昏胀得厉害,数学和化学英语是我的软肋,为了弥补,我在路灯下,在被窝都在学习。
我有时也陪国元坐坐,他也可悲,他恰恰和我相反,理科好文科孬,即将上战场了,心里也未免紧张。他给我说你还有强项他确没有,可能这次考完试就要回老家干活去了。
最后一顿晚餐是学校统一伙食,可以喝点酒,要求是不能喝醉。
学校大会场里。舞台上,校长、主任轮番的讲话,向大家祝福,向大家鞠别!特别主任说到你们进学校时如路边的小树苗,现在变成一棵成年树,即将就要成为我们国家的有用人才。你们再过两天考完试,你们就各奔前程了,天地之大,任你们展翅高飞!
台下,有女学生的哭声,渐渐地一遍抽涕,我看看夕艳,夕艳也在哭啼。杨丽哭成了个泪人。。。。。。
我和国元、张磊、苏琦还有几个我们平时相好的男生在一桌,我们举起杯,眼角上挂着泪珠,祝福我们都有个好前程。都知道,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同学如果还能有这么多人在一起,那永远是个梦幻。一桌十个人,菜很丰盛,一人抿一口,一瓶酒就下去了。有个性格外向的同学又在小卖部起卖了两瓶,我们都在吼:“一醉方休!一醉方休!”我喝了酒,眼睛见人在晃动,老百姓宴席算什么球,那时一种假礼仪、假文明、假君子。我们喝酒,是我们割舍不了我们对学校的一份感情,对师生的情义。
对于能考上中专,那谈何容易,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好多人都将是泡影,会有百分之九十五的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乡,肚朝黄土背朝天。
我们这一桌没有那个人没有醉,我醒来时在我大哥的床上,床边放了个大盆子。
“李。。。。。。天。。。。。。歌,你喝舒服了嘛!”我大哥。
我憨憨地笑道:“我怎么走到你这里来了,大老官?”
“夕艳和杨丽把你送来的,夕艳她喊我做大哥,你两个是不是?”
我笑了笑:“。。。。。。”
大哥道:“三兄弟一天球莫名堂。。。。。。我怎么不知道嗱?”
我心里难受得想吐:“嗨。。。。。。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嘛!”
第二天,我背上了被盖卷儿,站在操场上,同学们就象被捅了的马蜂窝,四处奔散。
嗨!别了,我的永安中学;别了,我的松树林;别了,我的校友;别了,我的同桌杨丽,是我在装疯卖傻,对不起你了;别了,我的夕艳,请上帝关照我们今后的日子吧。。。。。。。
爱的朦胧!给了天歌一生的回忆!也让天歌品尝到女人的第一个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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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缕缕校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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