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李天歌

15、逼得善人起恶性

　　逼得善人起恶性

　　城里人常说，老实农民，农民老实巴交，憨厚老实，现在人知道了吧，农民进到城里就能抢城里人饭碗。因为他们太勤劳，起早贪黑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我们伟大的的开国元勋就是农民的儿子，他能把手下的知识精英们指挥得团团转，四川有位农民的儿子他能指挥千军万马！农民老实那时瞎说！只是没给他们行空万里的空间。

　　转眼间，已是秋天，大地一派金黄，有的地方现出了收割后的土皮，我的田土分到手了，尽管我专门去找了我的老同学张磊，再穷我还是给他买了一条烟，聊嗑了一阵，他答应我会给我考虑的，可分田土时别人早勾兑好了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移地，只有阴山角落照顾我，丽荣父母站出来找他们理论，张磊说，要不等几年有了好田土再给我给分，还问我干不？
　　这就是老实农民，我造他娘！我被张磊耍了。最没有人要的是苹果土，这一块土全里是苹果树，苹果树老化了，不能结果了，即使结了果，也不好卖，因为这个时期的中国人农民还没有这个消费水平。
　　最糟糕是我分到的秧母田（就是你们在电视里见到栽小秧子的地方），上面秧母田的水口原来没有对着我的田冲水，见是我分到，也随即乱开切口，把个小秧苗冲到一浮起。
　　我找他理论，他霸道道：
　　“老子要乱开水口，你能干啥！”
　　我气得咬牙切齿，恨气给他切口强行扎了，他暴跳了起来，强走了我的锄头，跑到堰埂上，把我的锄头扔进了堰塘里，这个龟孙，由于用力过猛，人也冲进了堰塘里，那里知道这龟孙是过干鸭儿，掉进了堰塘里，就鼓起了泡泡来，我倒笑了，我刚想跳下水，小萍突然从堰埂下窜了出来，拉住我：“天歌！等一等！等他再灌下，喂饱点多嘛！叫他今后再欺负人。”这时，堰塘边又来了几个男子汉，但见堰塘满汪汪的水，都不敢下水，只是大喊救命！小萍见差不多了才放开我。我从堰塘里拖个人算什么，我能在深深的河水里拾起一分钱镍币来。
　　这家伙被我拉了起来，一身发紫，不断的抽缩、发抖，翻白眼！刚才雄纠纠气昂昂姿态早没影了，一副狼狈之相可怜极了。我见他半年没有缓过气来，把他拖到土坡上，头朝下，我脚踩在那家伙的背上，这家伙呜哇呜哇的吐了一大堆，包括肚子里的面条，中午吃进去的肉骨头。慢慢一身现出了红色，他爬将起来，手指着我：“李娃儿，你跟老子等着。。。。。。”但是又是一阵咳嗽，摔倒在地上。
　　这时，张磊来了：“你打的哦？幺爸！你在医院里去医，医好了才回来！”这人正是张磊的亲幺爸，叫张继发，我明白了，怪不得他是合起张磊来算计我。
　　我冷酷的看着张磊：“张磊！你还是个人吗？你人性呢？”
　　张磊看也不看我：“他张继发是癫子，他张继华是神经病，他浮不去水还会跳到堰塘里去。"
　　江小萍也怒斥张磊："张磊！你是一个队长，你做事要公道，你知道他是自己掉下去吗？拿一头就跑！”
　　张磊吼道：“江小萍！李天歌是有婆娘的人，你不要自作多情，恬不知耻！你以为我不知道。”
　　“就是！丽荣姐怎么也不会看上你！你！小心眼男人！小心眼男人！臭虫一个！”

　　和别人吵了架，心里很不舒服，我坐在朝门口，无神地看着碧波荡漾的清水，叹着气。丽荣父母跑了回来，丽荣父亲指着我的鼻子：“你给人家打啥架，我给你说，你这次事情惹大了，医药费你去想办法付！我不管，你要知道你的地位，你！是你惹得起他们？不像打我！龟儿子呢！”丽荣母亲咒骂人时，胎记脸在颤抖：“看你这么搞，我们还活不活人？不要以为他们像我们对你那么容忍，人家是队长，工人家有的是钱，随便找几个人打死你，我们不会管！”
　　第二天，我正在田里犁牛，张磊和几个社员走了过来。张磊道：“他们几家人不同意和你家合伙喂牛了。说你要打人，太霸道了，怕打死他们。”
　　我看着张磊，家中没有耕牛，这庄稼怎么做啊，我渴求地看着张磊：“老同学，看在我们几年寒窗嘛，你行行好嘛！我又看着几个大个子，廖叔叔、张叔叔、杨叔叔、赵叔叔、幺爸（丽荣的幺爸），你们行行好嘛，我家真的不能没有牛啊！”
　　张磊；“牛的价格我们给你估价了，二百五块钱，五家人，你家有五十块钱，钱在治疗张继发。不够我们会让你自己想办法，让你高高兴兴的补上。不要认为人就那么好打，打人你也不去理理泡泡，不整治整治你，你今后还不老实，这次给你点颜色看看。”
　　几个人一起上，牵的牵牛，抢的抢犁头，抢的抢枷担，牛吓得在田里乱窜。我扬起长长的牛鞭，想猛朝在我手上抢牛绳的丽荣幺爸打去，但还有一个在睡医院里，我只好把牛鞭猛的折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牛赶走。我伤心的看着还没有犁到一半的田。我坐到田埂上，看着牛的远去，眼眶酸涩。这牛是合作社土地下放到户时分的，还有犁头、挂耙。现在很多家庭都自己购买了农具，就是丽荣家穷什么也没有卖，我原打算等家中账还清了再去购买。嗨！张磊，在记得我们在初中就要毕业那一学期，由于我穿的缩紧裤，我扒在桌子，张磊一下把我的裤子拔了下来，逗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夕艳正坐在我后面，我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脸都涨红了，那时的张磊太可爱了。
　　现在的张磊，听说，他能把书生双双考上中专的一起告下来，我想凭他那有哪个本事。
　　我见张磊和那几个抢牛的人有说有笑地远去。我愤愤道“张磊！我造你屋祖宗八代，把你妈超死。。。。。。”

　　我没精打采的来到彭书奇的喂鳝鱼的池塘边，彭书奇的胡子张得又长又黑了，眼睛寡得特大特大。这家伙又瘦了，见我垂头丧气：“李哥！你怎么了哦？”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了，他道："这个杂种！明显在欺负你吗？对这些人决不能手软。。。。。。”
　　刘玲也听到我们的谈话，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治他。
　　我道：
　　“这？这行吗？”
　　刘玲干瘦的身材，急了，“哥！要下决心呐！是他把我们弄得这么惨的，他现在又在弄你了，他不是好人，不能给他讲仁慈！”
　　我一跺脚：“好！”
　　这小两口子一下喜不自胜的抱在一起，说明他们早就想治理这个张磊了！
　　我们又和彭书奇去商量了下行动方案，总认为光我们两人又不行，还得找个人去叫张磊出来！这个人还必须靠得实的人，想来想去，我只好利用下江小萍了。
　　刘玲去找棍棒，我见找来的是酒杯大小的木棒，我想可毒妇人心，这真不假，这样的棒子如果大意了，一棒子就打死了，这不能用。我说用竹子下面一节，有一米长就行了，老彭也认可。于是，我们开始预演。。。。。。
　　夜幕拉开了，天特别黑，我们顺着那条两边长满了树木的独路，摸索着前进，在一
　　块石头与石头之间，我们就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小萍提着马灯，张磊有说有笑跟在小萍后面，好像没了往日的冤仇，到了设伏区，等小萍一过，我拉紧了绊马索，这张磊一头栽了下去，彭书奇扑了上去，一阵猛打，我也一个箭步蹦了上去，盖头盖脑一顿猛打，没有几下我的竹干就破了。小萍尖叫的吓着跑了，张磊这个高大的个子在地上哀嚎，根本不像一个伟大的人物。事后，我们向我们回家的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后来又从后山回的家。
　　二天，张磊就在医院住起了，头、脸、身全是伤痕。医生问他，说是鬼打了的！政府派出所问他，也说是遇到鬼了！我在摊子前始终掩饰不了内心的高兴。
　　收摊后，我去了趟医院，走到张磊幺爸的病房，见张磊幺爸正在打吊针，我道：“张继发，我还是喊你一声张叔，你认为你内心无愧，你继续治疗，钱我会给你缴了，但有一天我会让你再去堰塘游泳，直到你第二天泘出水面。”
　　也许，他看到了他侄儿也躺进了医院，他从被窝了“呼”的弹了出来：“天歌！我真是不愿意这样干，都是张磊的主意。。。。。。”
　　“人，首先要有良知，如果我不救你，你早死了，你相信吗？”
　　几天后，张磊幺爸给我送来了两百五十元卖牛的牛钱，说医疗费不要我给，他自己付了。
　　我春风满面地跑到彭书奇那里，我们都按赖不住的高兴，都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这是中国人的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