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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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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在铁门和栏杆上密密麻麻的荆棘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庭园内尽是杂草丛生,不难看出这栋房子早已被人废弃多时。在荒凉的郊外,有种说不出的落寂与阴森。
郊外废弃鬼屋,千年不散的冤魂?
扬眉。
用这个来作文章的标题不错,要是再加上几张鬼屋里面的阴森的照片的话……
想着,用脚轻轻踢开铁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请不要以为我是多么的胆大包天,连鬼都不怕?的确,鬼,是人听着都会感觉诡异,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灵异报刊的记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很多所谓的扬名在外的鬼屋,鬼影,大多数都是一些人所捏造出的,在经过一些媒体炒作:当当当当!阴森恐怖的鬼屋就这样隆重登场!
一走进去,一股腐烂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皱了皱眉,捏着鼻子。快速的把事先准备的口罩戴上。
角落尽是数不清的蜘蛛网,地板上布满一层厚厚的灰。走进去不一会,就被我留下了一大串脚印。看样子,没有被废弃十多年以上是没可能的。
看了几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拍摄的地方,如果真的说有,那也只能说这里的家具的确都是一些老古董,不过那是考古专家的事,跟我这个只需找到跟灵异拉边的小记者可没关系
脚才刚踏上上二楼的阶梯,便传来几声木板松动的响声,一副要塌不塌的样子。可怜,这么脆弱的木板不知支撑了多久。
二楼只有一些卧室之类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正想转身到楼下拍几张照片就走人。
嘀嗒……
嘀嗒,嘀嗒……
什么声音?
我好奇地回过身,顺着声音走到一扇门前,轻轻的打开门,来到一个小柜子前。
就是这个里面的发出声音?
我不可否置的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小铁盒。
声音悄然而止。
我拿出里面的小铁盒,缓缓地打开它,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放在里面。
精致的五官,长而微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
怎么越看越眼熟阿?
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我惊恐的看着照片里面的人,我什么时候照过这样的照片,不会是……
“恋儿,你终于来了!”带着些许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一个英俊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些痴迷的看着他。如果这家伙去当明星的话,那绝对是红到救命!
当我顺着他的脸,缓缓地打量到下面时,发现他似乎有些透明,可以透着他看到对面的事物时…………
某个无良作者仿佛在我耳边说:“恭喜你,你中彩了! ”
他缓缓向我走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里充满浓浓的溺爱。身上〔弓尔〕留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你别过来,我可是有十字架的哦!”我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你怕我?”他停住脚步,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溺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讥讽的笑容,抱着胸,冷冷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刚才的笑容一定是迷惑我的,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我抬起头,正想回瞪他,才刚对上他冷峻的双眸,又怕怕的低下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脸。
沉寂了一会,又听见脚步声。
竖起耳朵,细心的听着他的脚步声里自己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这家伙不会是要杀死我吧。清蒸?炒炸?还是生吃?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手里一轻,睁开眼,原本放在小铁盒里的那张照片已经在他手上。
“很像吧,可是你不是……”
他轻轻低喃,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我是否。眼里充满淡淡的哀愁,大拇指轻轻的来回擦拭着照片,深情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好似得到全世界的幸福一般。
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低头,照片还在铁盒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是场幻觉?
但那双深情的双眸,却仿佛刻在心底一般,难道,这也是幻觉?
拿出照片,淡淡的茶香还留在上面。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我没由来的心中泛酸。
我在妒忌?
手一松,照片轻轻飘落到地上。
我在妒忌?我居然在妒忌这个照片上的女人?为了一只陌生的鬼?
我有些心慌地冲下楼,顾不得之所以来到这里的来到这里的任务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抹淡淡的茶香……
一阵轻风透过窗户,吹起照片,依稀可以看见照片背面留着几行淡淡的字迹:
In the world, the most remote distance is not lives with dies. But isI in your side, you have actually forgotten me... ...
我惊慌失措地冲出门去,一时忘记铁门上缠绕着荆棘,来不及收回正要推开门得手,竟狠狠的一掌拍上了铁门。
“咝!”
一股钻心的疼痛狠狠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连忙抽回手,原本细嫩的手指上,布满着细细小小伤口,正‘嘶嘶’的冒着血珠。
话说十指连心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受伤了。”一张洁白的纸巾出现在我的眼前,抬头,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仔细一看,竟然有些眼熟。
在哪见过呢?
我细细的回想……对了,这张脸,跟刚才见过的那个鬼居然有几分相似。
回过神来,那个男生正仔细的替我包扎着伤口,那认真的神情,不禁让我有些着迷。
“谢谢你。” 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
“没关系,救人是医生的使命。”他释然一笑,没有一丝迫窘。
“你是医生?”
“对啊,我一直在美国念医科大学,最近几天才回来。”他撇了撇嘴,继续道,“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啊!”我有些困窘的看着他,想了一下,老实说,“我是一家灵异报刊的记者,因为这家鬼屋最近蛮出名的,所以就……”
他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这间房子的确实不太干净,不过里面可不是因为有什么鬼,而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来打扫。”
“谁说的,我刚才就遇到一个。”我不服气的小声嘟喃
“你不是说你是记者吗,我可是知道这间屋子很多的秘密噢!”仿佛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他轻轻拉起我的手肘,向屋子走去。
“那个,我们又不是这房子的主人,这样进去不太好吧?”我挣脱了他的手。
想到刚才那件事情,我有意识的想要回避这个地方。
“我好像忘了说了。”他笑了笑,继续道“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现在没问题了吧,对了,登出来以后,别忘了写上我的名字,我叫凌钧彦!一定要把我的名字放大,他们不是认为这是鬼屋吗?你就干脆把我写成个是进这鬼屋的第一勇者!顺便帮我宣传宣传!”
真受不了,就那么想出名吗?
我无语,认命的被他拖进去……
仿佛没有被那股腐酸味道的影响,他一脸兴致盎然的拽着我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向我讲述那些历史。
“你看哦,我小时候经常跟我爷爷在那里捉迷藏,还有,那个窗子以前曾经被我打破了个洞,不知现在修好没有,对了,还有那个小花园……”他一个人忘我的不停的碎碎念,完全没有留意到已经一脸黑线的我。
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那么罗嗦,也能那么忘我的碎碎念,跟我家那群天天劝我结婚的三姑六婆有得一拼。
那只鬼呢?
进来那么久,也没看见他,难道他走了?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
“你在找什么?不见了什么吗?”
“找鬼!”我不假思索的回道,话刚出口,才懊恼的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身后一片沉默……
我悻悻的转过身,只见他怔怔的望着我,碧蓝的眼珠仿佛能摄人心魄般,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也觉得这里是间鬼屋吗?”半响,他才幽幽开口。
我默然,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唉,其实也没什么啦!”他话峰一转,“象那么残旧的房子回给人这种错觉也不奇怪嘛……”
“呵呵呵……也对……”我有些尴尬的陪笑。
这家伙还真是善变……
“对了……那张照片不知道还在不在啊……”他突然开口。
“什么照片?”我一怔,着急的问。“是不是跟我很象……可是就是那个……有点……恩……”
“啊……没错,我知道为什么会看到你会那么熟悉了!”他突然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你别管了啦,知道我知道不就好了吗?”我装傻,急忙催促道。
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知道吗?”他似乎有些忧伤的神色,“我们的家族以前是个王族,是叫德斯卡王爵吧,而那个女人,似乎是我们那个王爵的妾室,但好象又不是……她的来历很奇怪,没有人知道他从那里来……在那个时候……她几乎是个奇迹……
王爵很爱她,但他知道他留不下她,所以他拍了这张照片,让他的子孙永远的保存下……”
“等一下”我有些疑惑的打断了他的话,“按你说的,那个时候应该没有发明相机吧?我又该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所以我才说,她是个奇迹啊!”他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家伙,吹牛也该先打个草稿吧,比我扯得还拽!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 他开口。
咚……
……
咚……
……
咚……
……
原本沉寂的屋子突然响起了声响。
“怎么回事?”我有些诧异的问到。
没有回答,他一脸沉思的表情,眯着双眸,细细地盯着我身后,仿佛后面有什么值得他思考的东西。
难道是……
我急忙转身。
只见一座古老的大钟静静的立在我身后,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分针正好指着12。像这样的大钟每过一个小时,就会发出相应的响声,只是那么就都没人打理,居然还能运转那么久……还真是厉害啊,呵呵……
只是……
不是他啊……
心中没由来的一股失落。
“这个大钟是刚刚才开始运转的……”良久,他开口。脸上浮出一丝媚笑
“看来它不想我对你说出那件事……可是他好像忘了,你并不是她。”他一脸哀怨,却笑得越发地妖媚。
这还是刚才那个一脸温和的他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望着他的笑容,只感觉背后一阵颤栗。
大钟的响声越发的急促,与他的笑声不谋而合,让人越发的晕眩……
我摇晃得退了两步。
眼前,原本残旧的老屋似乎时空倒退般……在我眼前重现了他当年的辉煌……眼前,似乎还在忙碌着的女佣的身影,精明却又温和的管家……更重要的……还有那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异常熟悉的那抹身影,似乎在我眼前浮现……
与时不符的是……耳旁却响起了一声熟悉而又陌生凄凌的喊声……
“为什么!你是她!为什么!”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