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夙夕言

9、chapter nine

　　Draco咬肌紧绷，瞪了Harry三秒钟，努力平息了一下愤怒，转身准备离开。
　　Harry看着他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为什么Malfoy看起来这么……生气？
　　“Malfoy。”
　　Draco转过身瞪着Harry。
　　Harry无辜的看着Draco。
　　“Potter！你叫我到底有什么事？”Draco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Er……”Harry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这个一见面就争吵不休的死对头。Harry下意识的问：“那是天狼星吗？”
　　天狼星？……母亲的堂弟的名字就是天狼星，那个人似乎还是救世主的教父……好像是死在了魔法司？Draco默默的想，突然觉得很烦躁。该死的Potter，一个伤春悲秋的毫无危机意识的救世主。如果Dumbledore死了，他就是凤凰社的领导者。但是这样一个救世主能做什么呢？Draco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仍然抬头向天上看去。
　　“……不是。那是天龙星座。”Draco有些哭笑不得，烦躁的感觉也消失了，顺手指了指“那边才是天狼星。”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Harry涨红了脸，有些尴尬的说，“嗯……我的天文学不怎么样。”
　　“我走了。”Draco看了Harry一眼，立即转移了视线，看了看深沉的、缀着漫天星辰的天空，匆匆走了。
　　Harry继续仰起脑袋，带着些微的无措和困惑，看着那满天星光。
　　——方向仍然是天龙座。与以前没什么不同。

　　之后的几天是无尽的训练。Ron的怯场和暴躁让训练糟糕透顶，而顶替Katie的Dean却与大家合作默契。Harry决定在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之前忽略与Malfoy的关系之间的某些改变。训练结束之后，Ron却一改这几天的暴躁，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要求退出。Harry想尽办法都没有使Ron振作起来。
　　假装使用了福灵剂果然让Ron有了信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Ron仍旧和Hermione吵了起来，完全闹僵了。Ron和Lavender开始如胶似漆。
　　Harry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蹭向Slughorn晚会的门厅。Harry邀请了Luna，而Hermione竟然和那个McLaggen一起——女孩子是多么可怕！为了报复她们能做到什么程度！Guess what？Hermione只为了报复Ron，宁愿花整个晚会的时间躲避McLaggen。紧接着，Hermione开始抨击Harry说男孩子都只关心魁地奇。
　　Harry还来不及反驳的时候，Slughorn奇迹般的出现了，又奇迹般的把Snape抓了出来。在Snape怀疑而嘲讽的目光下，Harry心虚了。因为他所谓的魔药才华都是依赖那本书，依赖于混血王子。
　　这时候，Filch抓着Malfoy趾高气扬的过来了。Harry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当Malfoy站在这里的时候，Slughorn热切的发出了参加他的晚会的邀请，并解释说这次晚会是他忘记了。Filch气得脸都发红。Malfoy倨傲的整理了一下被Filch揪出褶皱的袍子，然后跟Slughorn攀谈了起来。Harry觉得有些不对劲——Malfoy竟然看都没看Snape一眼！Slughorn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对Malfoy热情起来的？
　　当Snape带走Malfoy的时候，Harry跟了上去。

　　“……Draco，你不能再出纰漏了。要是你被开除——”
　　“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Malfoy的声音烦躁无理，“我不傻！”
　　“Draco！那件事拙劣又愚蠢，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傻！可是我必须做点儿什么！”Malfoy似乎生气了。
　　“Bellatrix教过你大脑封闭术，你要瞒着Dark Lord什么？”Snape的声音是Harry从未听过的轻柔。不同于上课时恶意的放轻声音，Snape似乎和Malfoy关系很不错？Harry凑得更近了一点。
　　“我没有什么要瞒他的！”Malfoy的语气似乎更加激烈了，“这件事你不能插在里面！”
　　“所以你躲着我？这学期你一直躲着我？Draco，我向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Malfoy似乎安静了一下，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无力：“但你不能做。难道你会不知道吗？你什么都不能做！——这是我的工作，是他留给我的工作！我能够完成，我必须——我必须一个人。”
　　“你的计划是什么？”
　　“你管不着！”
　　“你说话就像个小孩子——你需要人帮你。你今晚无疑是一个人，这是极其愚蠢的。在走廊里游荡，没有人放哨和站岗——多少次了Draco？至今才被抓住你真的非常幸运。”
　　“我有Crabbe和Goyle！”
　　“Draco，我理解你父亲的入狱让你心烦意乱，但是——”
　　Malfoy的脚步声几乎就是在下一秒响起，Harry还没来得及藏好，他距离Harry几乎只有一公分。Malfoy大步向走廊那头走了过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Harry。Harry突然发现Malfoy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黑眼圈也显露了出来。Malfoy这样的人居然会隐藏不了他的黑眼圈！他是每天都在走廊上逛么？
　　胡思乱想着，Harry小心翼翼地跟在了Malfoy后面。
　　“Potter！你真是阴魂不散！”Malfoy突然间回头对Harry怒吼着，然后冲了过来想拽掉他的隐身衣。Harry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Harry似乎是在Malfoy怀里——紧接着隐身衣被撤掉了。Malfoy就像是疯了一样胡乱地发射着各种魔咒。Harry迷茫着，但仍然迅速回击了。
　　这学期不打架的记录清零了。在发生了一连串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之后，Harry Potter和Draco Malfoy再次打了起来。

　　“Potter！Malfoy！”Pornfrey冲着躺在医疗翼床位上的两个人怒吼着，“我还以为你们能坚持到这学期结束不打架！马上就要圣诞节了！Potter！Malfoy！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Harry羞愧地缩了缩脑袋，尴尬地盯着自己的手。Malfoy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Harry瞥了Malfoy一眼，立刻开始反驳：“Pornfrey夫人，是Malfoy先开始的——我本来没想——”
　　Malfoy发出了一声嗤笑。
　　Harry立刻噤声了。因为毕竟是Harry先偷偷跟着Malfoy的。
　　Pornfrey根本没有理他们一下，继续咆哮着。
　　好吧好吧。Harry悄悄翻了个白眼。下学期一定不打架，当然，前提是Malfoy不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