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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鸳鸯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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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玄泠墨从睡梦中醒来。她睁着无神的双眼困倦地坐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瞥到兽皮上一星半点的血渍,玄泠墨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痛的厉害。
昨晚,钦原那厮发疯了,咬了自己的脖子好几口。咬脖子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喝血!
这等惊悚的事把她吓得够呛,还以为他要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喝光呢。
好在……他只喝了几口血就停下来了。
结果,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脖子依然隐隐作痛,玄泠墨觉得伤口肯定很狰狞。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疼痛的地方,结果那里光滑无比,完全没有任何伤口。
怎么回事?不可能啊,伤口完全不见了。一/夜之间就好的这么彻底?有这么快么?她疑惑地想了想,难道昨晚自己是在做梦不成?
她带着满腹疑惑出了山洞,坐在湖边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没有,真的没有。脖颈上没有伤痕……但是,有一个红印子。
玄泠墨俯下身看了好几眼,突然反应过来,脸蛋瞬间潮红。
“你一大早就趴在湖边做什么呢?”沉绡奇怪地从湖中冒出。
玄泠墨捂住脖子强笑道:“昨晚被蚊子咬了……哈哈哈……”
沉绡道:“被蚊子咬有什么奇怪的么?为何遮住脖子?还有,你的脸为什么红成了那样?”
“……我有问题想问你。”玄泠墨不甚高明地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能不能离开魔息?”
沉绡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很想出去,自然心急。”玄泠墨淡淡地说。
“昨夜白骨告诉我,西边的魔息出现了异常。我想,魔息很可能就要从内部崩坏了。”沉绡意味深长地说。
玄泠墨看了沉绡一眼,一时无言。
“我去西边看了一下,魔息果然出现了异常。”钦原忽然出现在一棵树杈上,他兜帽遮脸,看起来风尘仆仆 。
玄泠墨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
钦原掸掉身上的灰尘,随口一说:“在你起身之前。”
“魔君为何那么早就得到了魔息开始崩坏的消息?”沉绡迟疑地望着他。
钦原微微一笑:“因为我是魔君。”
“那……魔君您是不是开始逐渐恢复法力了?”沉绡问道。
钦原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丝嘲意。
玄泠墨看了他半晌,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钦原笑了一会儿,骤然停下。他调皮地回了沉绡一句:“你猜呀。”
“……”玄泠墨面皮微微抽搐,觉得他花招耍的挺熟练的。
“咳……”沉绡假装咳了一声,他笑问道:“那魔君又是如何察觉到魔息有异?”
“这是对我这个魔君该有的态度么?”钦原挑眉问道。
“魔君息怒。”沉绡低声道。
“若是……我的怒气未息,你该当何罪?”
“属下,自当领罚。”
“那好,我就罚你在岸上盘腿待上一个时辰。如何?”钦原笑眯眯地说。
沉绡回道:“属下遵命。”
于是,沉绡化为人形上了岸,坐在岸边盘腿坐下。他黑亮的长发铺在草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油光滑亮。
“小鬼,跟我来。”钦原向玄泠墨招手。
玄泠墨瞥了一眼闭目盘腿而坐的沉绡,而后小跑着跟上钦原的脚步。
到了山洞里,玄泠墨拽住钦原:“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不知道。”玄泠墨如实回答。
钦原拍了拍玄泠墨的脑瓜子:“你似乎变蠢了。”
玄泠墨心平气和地回答:“你是夸我以前很聪明么?”
“如果说你以前只有我四成的机灵劲,那么现在你就只剩下一成了。”钦原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
玄泠墨假笑:“呵呵呵呵……你究竟想干什么?那样惩罚沉绡,难道不怕他对你怀恨在心?或者说,你不怕他表面奉承背后……嗯?”
“小鬼,你也太后知后觉了罢?从一开始,他们就没信过我们,也没有对我们全盘托出。”钦原收回手散漫地打了个呵欠。
“若说他们心底对你不信任那倒是情有可原,因为你身上似乎并没有可以让他们服你的东西哦。比如说——法力。按说你是魔君,身上的法力肯定比他们高强许多罢?可是千年之期已经到了,我可没有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法力。你以为自己先前那句‘你猜呀’能唬得住沉绡?”玄泠墨无奈地说。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钦原笑嘻嘻地俯下身看她。
玄泠墨背着手,俏皮地说:“你猜呀。”
钦原掐着玄泠墨白嫩/嫩的脸蛋狠狠捏了一下:“小鬼,你让我该怎样对你才好呢?”
“不要跟我打哈哈就好,跟我说说鸳鸯蛊好么?”玄泠墨扯掉他的手说。
“啊呀,鸳鸯蛊啊……”钦原双手扣在自己的后脑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他躺在石床上,慢悠悠地说:“其实我也不懂鸳鸯蛊呀。”
“你玩我呢?!”玄泠墨气愤地踢了一下石床。
钦原很无辜地说:“我是真的不懂呢。”
玄泠墨俯下抓住钦原的的黑衣:“快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钦原干脆揽住玄泠墨的纤腰,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别动哦,听我说。”钦原的声音中带着笑意:“鸳鸯蛊是我们苗疆蛊寨的镇寨之宝,一向是由圣子圣女守护的。不过呢,小时候被你爹骗了,我做了监守自盗的勾当。不仅如此,你爹还使计骗我吃下了雄蛊,让我被迫与你同生共死。可是呢,鸳鸯蛊很神秘,就连我们圣子圣女也不清楚它真正的特性。所以我一直在观察……”
玄泠墨被钦原紧紧地环住了身体,不得已趴在他身上。“所以,你观察到了什么?还有,你这样说话不累么?你不累我很累啊。”
“小鬼,昨晚我不是咬伤了你的脖子么?”
“你想说什么?”玄泠墨对于他无耻的行为只想送个白眼给他。
“你猜呀。”
“……伤口不见了。”玄泠墨正好奇这事呢。
“你看。”钦原伸了根手指示意玄泠墨看。
玄泠墨歪着头看了一下,那是一根非常修长完美的手指,只可惜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钦原感觉到了她的疑惑,他笑着解释:“这根手指可是被你咬出过血呢。”
“所以?”
“所以。”
玄泠墨沉默了许久,最后发出一声感叹:“哇哦,真神奇的鸳鸯蛊。现在能放开我了罢?”
钦原松了手,玄泠墨坐起身:“我们互相咬过的伤口能快速愈合,所以说,我们的口水成了神奇的金疮药?”
“要不再试试看?”钦原瞄向玄泠墨有个红印子的脖子。
“不要!”玄泠墨捂着脖子远离他。
“哈哈……以后我受伤了你给我舔舔算了。”
“做梦,用自己的口水舔吧。”玄泠墨再次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很可惜钦原没有收到她的大白眼,他闭上了眼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我觉得把沉绡晾一段时间就够了,他们鲛人似乎不能上岸太久,更何况是在法力微弱的情况下。你罚他上岸就够了,还让人家把腿盘着,示威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够了。”玄泠墨提议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假好心的习惯?”钦原嘲讽地说。
“我是在帮你树立魔君的威信,当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别以为一味施压就能让他们惧怕你服从你,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软硬兼施才行。”玄泠墨胸有成竹地说。
“随你,我懒得管。”钦原翻了个身睡觉。
“魔族称王的规矩是:有能力有魄力有法力的强者才能真正成为魔族的魔君。我看,你只有暴/力。”玄泠墨调侃了一下钦原,转身出了山洞去找沉绡。
“暴/力么?。”钦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