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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樱花雪』·回忆篇 ...

  •   掠过高山大海,掠过溪水晴穿,我发现无论是在哪里都会下着纯白的、靜靜飘落的雪,弥漫在整个冬天的是你么?白。
      ——摘自『兔兔』日记

      情人节之后的雪总给人一种恋爱的感觉,雪白的颜色,却会让人觉得那是粉红的爱情。
      爱情呵……?美好的,却那么脆弱。
      白天的酒吧总是会比晚上的人少许多,在雪的覆盖下,显得更加安静。二楼的窗户换上了新装,空气由沉闷转至清新,其他的却还是老样子。
      一样的服务生,一样的复古的屋子,一样在角落窗边坐着的女子。
      『彼岸』。
      好听的名字,或者说是词,让人无限遐想,却又无处追寻……

      是的,这里是『苍穹森林』。
      存在于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商业街里唯一小巷的尽头,在二楼的窗外,总会看见最繁华的街,但却是在最阴暗的地方,低调的繁华着。
      但因为是白天,所以这里显得分外寂静,诺大的空间,只有彼岸一个客人,她是这里的常客,每天必到,跟服务生和老板娘苍穹有着很好的交情。
      她的对面正坐着苍穹,像平时白天她来的时候,苍穹会找彼岸聊天,偶尔听彼岸说想起的故事。
      那双蓝色眼睛盯着的窗户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行人把自己包得厚厚的,像个粽子,彼岸单纯的笑了笑,下一瞬却忽然面无表情。

      『怎么了,彼岸?』
      『今天下雪了。』
      『是啊,下得好大呢!』
      『…呵,突然想起一个人。』
      『谁?』……

      *** ***

      『我会回来的,要等着哥哥哦,明年下雪的时候就可以再见了,到时哥哥再教你堆雪人好不好?』
      路上铺满了厚重的雪,寒冷的冬天,少年站在马路边的车旁,他的面前是带着柔毛帽子和围巾以及手套的可爱小男孩,他的后面站着面无表情的高大男子,在这样寒冷的情况下,少年脸上的笑容,却能融化一切冰雪。
      『真的……?哥哥没骗我?』可爱小男生稚嫩的童音让人不由得想抱住他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
      少年松了口气,微笑道:『怎么会呢?我家兔兔最可爱了,哥哥是全世界最守信用的人,兔兔看哥哥什么時候骗过你了?』
      男孩想了想:『没有哦,那哥哥明年会回来看兔兔的对吗?要说话算话哦!!』
      『嗯,说话算话。』少年肯定的说。
      少年和男孩都笑了起来,那时寒冷的冬天,竟然露出了绚烂的阳光。

      ……

      那一年,爸爸妈妈离婚了,当时我还小,根本不明白离婚是什么。只知道爸爸要离开我们,还要带走我最爱的哥哥。
      我哭闹了好多天,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对我妥协,所以哥哥走的时候,他告诉我明年下雪的时候会回来,一定会回来,并且教我堆雪人。

      可是。
      ……骗子。
      哥哥是骗子。

      哥哥走后,每年的冬天我都会站在门外,期待着哥哥回来教我堆雪人,可是一年、两年,很多年过去了,哥哥依旧一次也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学会堆雪人。

      我的哥哥和我的父亲,就那样,在那一年坐上了那辆车,消失在我熟悉街道的尽头,那是我见他们的最后一面。
      我就像个傻子,每年站在门外被人嘲笑,被寒冷冻僵。
      以前很好的小伙伴,会过来欺负我。
      以前会说我有一个好哥哥的邻居们,会用那可恶的怜悯的眼神,来嘲弄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所以,我最讨厌哥哥了。
      不,他不是我的哥哥,我最、最、最讨厌他了。
      比谁都要讨厌那个人。

      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离婚的原因是什么的,准确说,是那男人和女人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可能那男人和那女人杀掉了我的哥哥,一定是那样,把我最爱的哥哥换成了最讨厌的人。
      所以那个理论上是我母亲的女人,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当然,也没有再看过她一眼,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

      五年后,那个女人死了,因为得了我现在也没问过是什么的病。
      葬礼上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听见可恶的邻居和那些长大的该死小孩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就是讨论我怎样怎样而已。

      『呵……』

      我嘲弄的笑了笑,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讨论的声音消失了。
      『很好!』……我在心中满意的点点头,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见那些流言蜚语,也没有再被欺负。
      周围的人似乎都把我当作了怪胎,开始禁止自家的野猴子跟我接触,我也省得麻烦,乐得清净。
      我呢,也靠着巨额的保险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慢慢成长。
      一切事情绝对顺利的进行下去。
      ……

      值得一提的是,那保险是我买的,在我听到那个女人第一次咳嗽时买的。
      拿了家里所有的钱,买了众多的保险。
      只是在解决那个女人死时保险公司的调查是一个相当大的麻烦,
      当时也花了我不少的时间。
      但是我一直认为那是划算的,因为这笔钱足够我过完一辈子。

      呵呵……

      十年过后,我是医学界最杰出年轻的医师和教授,
      当然,并不是为了賺钱,这只是给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樱花雪』·回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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