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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13 ...
童小钱烦死了医院这鬼地方,别说她不懂事那会儿摔断手跑了几回医院,就上次来找许墨琛,不得不拿了几帖中药回去,她一刻都不能忍受那股消毒药水味儿。
她的身体一向无病无痛,可不知这回怎么了,一个小小的热伤风竟打破了她的健康记录,以龙卷风之势把她的顽强意志彻底瓦解。
“童小钱,39°的高烧你还想逞强到什么时候?”
许墨琛收好体温计,对已经老实躺在病床上的某人冷冷说道。他都觉得奇怪,这要是普通人早就上医院了,她还居然还有力气在娱乐会所逍遥,她是不要命也要倔到底么?
童小钱虽然发着高烧浑身无力,但起码还剩一点思考和辨别能力,也知道自己被许墨琛强制性地送进了医院,目前正在他的诊疗室单独接受治疗。
“许墨琛……我能不能去看西医?”她沙哑着声音,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想起身下床,她真的不信任一个中医在这个时候给她看病。
许墨琛眉心一蹙,环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不信我可以,大可以试试能不能走出中医楼。”他就看看她有多大能耐,送她来医院已经是难得的好心泛滥,她却还不领情。
童小钱瘪瘪嘴,仔细盯着那张无表情的俊脸五秒钟,一段天人交战后终于放弃了和自尊较劲,她只能乖乖重新躺回病床。
“许墨琛,我求你件事儿……”
她声音透着可怜,难得向人低头,更何况还是求他。
许墨琛不知从哪儿拿了个小红盒过来,见她脸色惨白,说话气息都不稳,他无奈叹了口气,“什么事?”
“能不能……把我跳舞的丑照删了?”
他一愣,她居然现在还惦记着照片,真不知她的脑袋里装的都什么东西。他没有回应,打开小红盒取出一排细针,长短不一,有些针头还是圆的,他低着头,像是对待最心爱的宝贝一般,用酒精一一擦拭。
见他没有回话,且那一根根细针不知为何看得她直打怵,哭丧着脸哀嚎,“许墨琛,我真的怕了你了,你要整我不需要学容嬷嬷,直接拿菜刀不是更合适!”她想通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不想在受这满清十大酷刑。
他额角抽搐,尽量控制着情绪,声音平静:“你还想不想好起来?”
“想……”她点头。
“那就乖乖听我话。”他放软态度,回到了对待普通病人那种温和的表情,对她凶也是为她好,但是她的思维总异于常人。
她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被他的表情所软化,老实地闭了嘴躺好,脑袋昏昏沉沉地忍不住想睡。
即使微眯着眼,她也瞄到了他拿起一根针,那被阴影遮住的半张脸顿时吓得她清醒了大半,她赶忙按住他的手,“我还是想说,你能不能别用那玩意儿扎我?”
“针灸没有你想的那么疼。”他耐心解释,顿了一下补充, “疼了就喊出来。”毕竟是女孩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没攻击力的。
她也不吭气,要她喊疼还不如直接拿刀了结更合适。
默默地背过身,童小钱立刻感觉到衣服被撩起,热烫的皮肤被一种陌生且冰凉的触感所刺激着。
知道她又慌了,许墨琛只能抢先解释,“我现在是医生,还不至于对病人做什么事。”
她微微红了脸,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其实是第一次针灸,实在没经验,何况她从来都没有以这种状态来面对男人。闭了嘴,即使再紧张也只能顺着他来,好比自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只能任他宰割。
他没有迟疑,聚精会神地开始下针。
那一下其实很痛,童小钱额头顿时冒出冷汗,咬紧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她从来有什么痛都能忍过去,那么几根针对她来说不足以让她妥协。她恨得是自己不争气,因为生病会把人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出来,身上的心里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自己吹倒。
许墨琛自始至终都面目表情,只是在看到她背部中央的刺青有一瞬间的愣神。
那是一个简单的海锚标志,绳索和锚相互交缠,栩栩如生,而下面纹着‘Q & T ’的字母,一看便知是某两个词的简写,而在那样的位置纹身怕是意义深刻。
他一向不八卦,继续埋头针灸。
不知怎的,童小钱突然想起她高中时期跟人打架,那也是她第二次手臂骨折,乔一舟会天天去她家,不是带作业就是给她补习落下的功课,那时候她真的偷偷希望自己的手臂能够好得慢一点,这样他来找她的时间会多一点,她能够肆无忌惮地向他提任何要求。
她很贪心,所以等到失去很多之后她才变得小心翼翼,知道任何事情应该知足,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围着她转。
回忆点点滴滴地浮上心头,她今天不知第几次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有些奇怪。只听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猛然回神,才发现眼角有些湿润,只能狼狈地扭过脸。
“感觉怎么样?”
许墨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针灸的时候他总是全神贯注,一有分心那么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但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一声疼都没有喊,默默地配合着他,这也令他微微讶异。
“还是没力气。”她老实回答。
“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衣服放下,紧接着把针又细细擦拭了一遍放好,可以说看着那时候表情认真的他令她有片刻的怔忡。
没一会儿,见他又立刻准备了吊瓶,动作迅速地开始给她打点滴。他这中西医结合治疗方式运用的可真是恰到好处,却让她感到自己像是他做医学实验的小白老鼠。
“谢谢你……”
童小钱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突然不敢直视他的脸。
许墨琛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可是软化了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看得出其实她这人好面子,估计向人道谢也不是时常有的事,只是这会儿老实一点的她令他觉得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很快,眼皮就觉得很重,看着头顶的白色灯光视线变得模糊,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许墨琛又在干什么,或者她早忘了这么晚没有跟家里打一通电话,一下子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分不清南北,她只感觉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又把她叫了起来,那个声音温柔好听。她意识不清,闭着眼不情愿地被拉起身,只感觉到自己还发烫的额头落下一阵冰凉,她本能地往那个舒服的源头靠去,一阵好闻的麝香味令她整个觉得安心,她似乎好久没有这样平静的感觉了。
许墨琛看着怀里的女人,放在她额间的手试了试温度,还有点烧,他一直等到她点滴打完,顺势去药房又煎了半小时的药,回来见她已经熟睡,那样毫无防备却又如此满足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褪去平日的凶悍,其实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许墨琛对自己此刻的行为竟然有些诧异,他微微自嘲有些失态,收回目光,毕竟在他眼中她现在只是病人。没有深思,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又叫了几句终于唤醒了半迷蒙状态的她。
考虑到她体质易燥,不敢给配她药性太烈的中药方子,这么一想他似乎对待别的病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考虑过多,更何况大半夜的亲自为她一个人煎药。
那一碗中药喂得很辛苦,说她不像个女人也是有根有据,明明睡得七荤八素但挣扎的力气比普通人都大,那不安分的身子胡乱扭动,令他把药也撒了出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像对待不老实的小孩,使劲用手撬开她的嘴,一点也不温柔地把那一碗中药直接灌了进去。
她被那药苦得又咳嗽又干呕,躺回病床上整个人用被子蒙住头蜷缩了起来。他也是同样狼狈,撒出的药汤倒在了身上,白衬衫染上一片褐色,手臂还被抓了几道红痕,可谓一场世界大战。
见她又睡了过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现在回去休息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不知道她半夜情况如何,总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无奈,给她敷上准备好的冰袋,确认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随即关掉大灯只留自己办公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他就这么坐在那儿翻开医书并打开电脑敲继续着未完成的学术论文。
那一夜,许墨琛几乎没睡。
= =|||
清晨,童小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觉得奇怪,今天的闹钟是坏了么,怎么一直没出声,而她的房间隔音效果一向很好,这会儿只听得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个不停。
她伸手想摸摸床头柜,却捞了一把空气,猛然发现不对劲,想爬起身才察觉到额头凉凉的冰袋。
拖着有些酸疼的身体,她环顾四周,熟悉的消毒药水味儿混合着不知名的药香,记忆回潮……昨晚她一直在医院么?
猛然回头,她看到许墨琛那熟悉的身影,此刻他正撑着手肘休息,或是闭目养神?他本就长得好看,这样一张睡脸如果让任何女人看到都会心跳漏掉几拍,她也就这么看着,不知不觉竟有些看痴。
见那办公桌上的电脑还开着,童小钱意识到他可能一整晚都没睡,他难道一直在工作么?不知为什么,那样的想法竟让她不知所措起来,这不如一道数学题那么容易解开,她生平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许墨琛根本睡不着,况且他睡眠一向很浅,写了通宵的论文也照看了她一宿,这会儿听到身后有点动静才缓缓睁开眼。
“呃……早上好。”
童小钱还坐在病床上,突然见他醒来,来不及想什么开场白,只能心虚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许墨琛眼里有些许血丝,戴好无框眼镜,看到时钟的指针指向六点。他起身走近,动作近乎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了。不过,今天你就别去上班了,还是多休息几天比较好。”
童小钱开始还有些莫名的紧张,但听到‘上班’两个字,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休息,不着急。”
他不懂她是什么意思,自然也不追问,走回办公桌写了什么又递给她,不带表情地说道:“医药费什么的我都给你记下来了,回头记得还我。”
童小钱一愣,亏得她前一刻还对他有所改观了,哪知他都坚持不到三分钟就显露原形了!
“放心,我欠谁都不欠你!”她一把扯过那张单据,气鼓鼓地下床穿鞋准备走人。
“童小钱。”他叫住她。
“干嘛?”
她停在门口,转过身,见他一脸笑容,不是毛骨悚然的笑,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似乎另有深意。
“但是你欠我一句话。”许墨琛笃定地说道。
话?她有些糊涂了,可能是高烧过后大脑不好使,她不记得自己欠他什么,如果是一句‘谢谢’,她似乎昨晚已经说了。
看出她那暂时短路的表情,他提醒道:“你这阵子满世界找我,难道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你知道我找你?”她震惊这个事实,那么言下之意,他是知道在出差期间,她来医院找过他,还有打他工作号的事?
“你以为护士不会说,还是以为我不知道经常打我工作号的那个人是你?”
“你既然知道我找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怒了,原来他一直知道她在找他,只是他故意视而不见,晾她一个人在那儿干着急。
“我为什么要接?”许墨琛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你是真生病所以才找我吗?”
“我——”
“还有,你似乎忘了我们第一天在医院碰上的事情,严格来说是在医院遇上之前的事情。”
她顿时哑口无言,因为那是她不可能忘记的事情,拿煎饼行凶这事儿终于在数日后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原来许墨琛一直在等她解释和道歉。
童小钱使劲吞了口口水,不安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她只能勉强地抽动嘴角,“我……我没忘……其实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只是发泄,但没想到会砸中他,虽然是她不对在先,但他犯得着这么记仇吗,他不也整了她么,难道就不能当扯平了?
“对不起……”童小钱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低头跟他道了歉,可怜兮兮地说:“是我不对,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心胸宽广点么?你顶多就是被我砸了一下,那煎饼又不是铁做的,你又没受伤咯。我就不一样了,被你拍跳骑马舞的照片,还故意不接我电话,搞得我现在连工作也快丢了,损失比你惨重多了,就这样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她的工作不保倒是让他感到意外,但这似乎与他无关吧?
许墨琛沉默了,其实他要是被煎饼砸了一下也没什么,关键是就她那一记远投把他的眼镜也打飞了,这对于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来说,等于是毁灭性的的灾难。可想而知当时的他有多狼狈,他甚至为了找眼镜还摔了一跤,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弱点和这丑事告诉她!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他也是个正常人有喜怒哀乐,所以之后在医院遇上她确实有些意外,他本来不确信,直到她自己主动承认罪行。且他在病房内听到她已知道被砸对象是他,所以他等的就是她一句道歉的话,但她像是失忆了一样绝口不提,这才激起了他小小的报复心理。
他承认对她没有真正的怀恨在心,只是想让她自觉意识到错误,且灭一灭她那非常嚣张的气焰。
“喂,干嘛不说话?”童小钱有些急了,她都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
“许大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屁孩儿较真行么?”她绝对有天分适合演滑稽戏,但是此刻真的没有办法才委曲求全啊!
许墨琛故意冷着脸,脱下白大褂,顺手关了电脑走到门口,“你要是真想道歉,请我吃早饭,我饿了。”
“诶?”
“也可以当是谢我昨天送你来医院。”
童小钱有些意外他这态度的转变,不知该高兴还是怀疑,试探道:“这样就可以?”
许墨琛只是淡然一笑,带上办公室的门径自往前走去,时间尚早,他正好可以吃点东西然后回来应对一天的工作,。
童小钱不知为什么,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立马跟上了他的脚步。
“许墨琛,我发现你衬衫脏了耶。”
“我知道,回头还我钱的时候记得加上干洗费。”
“哎?是我弄的么?”
“你自己想。”
“话说那天我砸到你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啊?”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空旷的走廊,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但在这一刻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改变,而他们谁都不曾察觉……
铜钱背后的刺青可以参照这个图,因为比较喜欢海军风><
因为我一直都有制服情结,这次的医生我绝对的大爱
下午和一个姑娘讨论男主和苏检察官有点像,但其实就只有腹黑那么一点是相似的
其实男主心思比较深的,慢慢看下去乃们就感觉到了~
下章剧透某人工作犯错的结果要出来了,许医生会不会帮她捏?
其实怎么帮又是个问题……(●′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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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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