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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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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从命,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奴隶。”我一时愣住,说话的口气也不那么婉转了,只想着伸手打掉那只摸在风脸上指甲长长的手。
“很重要的吗?”长长的指甲顺着风的脸摸划下去,我暗暗咬牙,
“也是,听说安之君曾用他来交换行水的水之泪呢。” 她终于将她的手从风的脸上拿下来,转而挑起我手中的水之泪:“行水把这个借我一段时间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赏给你。”
虽然有中计的感觉,我还是妥协了。说实话我着实的松了口气,虽说是对不起师傅,但比起风,这些身外的东西又能算的了什么。
我们来到外厅,风解下外衣裹住血泊中的以伦,抱了起来。他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一脸神伤,温柔的让我觉得妒忌起来。
妒忌?我很吃惊自己竟然能联想到这个词。
出门时,我注意到以伦透过风的手臂,不舍的望着屋内,他真的喜欢磬?
喜欢上主人的奴隶,让我想到亦一那在血泊中露出的笑颜,都只得这样的下场吗。
我们走在地道里,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来看我,
“怎么了,风?”
他眼里有灯火徭役:“紫,今天让我想起被安之君抓去时候的事呢。”
说完又开始前进了,
我追着向前跑:“诶,你们不要总是没头没尾的说上一句半句好把。”
他却也只是笑。
……
回去后,亦一听了我们在宫里的遭遇,突然就沉下脸,要我们对以伦有所保留。我虽说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但大家在以伦面前对我施足了奴隶对主人的礼数,让我浑身的不在。好在他大概还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不久后荀翼来了,带来大量的礼物,说是女王给我的赏赐。
“行水,听说我君抢了你的水之泪。”他依旧笑的稳重温和,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我的东西,你拿着它在虞国里没有几人敢冒犯你。”
送走他以后,我还在很感兴趣的摸着手中做工精致的牌子,风已经来叫我吃晚饭。
我们还未坐定,夜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银色的脑袋缩了一下,又露了出来——小月。
那一刻,门外象是突然出现了两个月亮,大家都呆了有那么一下。
有些怯怯的紫眸,银色的睫毛轻轻的闪,头发剪短了,一小缕一小缕的银发向后翘着,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反而平添了一份残缺的美。
我门半天才回过神,热情的招呼月进来。
大家吃着东西,视线都始终离不开他的身上。真是,有如凤凰一般的人。
晚上替以伦换了药,又为月检察了一下恢复的情况。
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夜单独叫了出来,想知道月的身世,尽管那注定会是个让人伤心的故事。
我第一次见到月的时候他还小。虽然他很漂亮,但大家都很讨厌他,因为他曾经是人,每个奴隶都觉得应该将自己的愤恨发泄在他身上。
夜说的很平静,我的心却控制不了的沉重。
月的客人特别多,包括一些曾经妒忌他,憎恨他的人,甚至有他的一些朋友。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他是活不了多久的。
至于他出生时为什么会被上‘契’,我不知道,只是他的母亲一直为了保护他隐瞒着这件事,直到被他兄长发现的那一天。
月的父亲是前任的首辅,在他出世不久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据说已经疯了,他的兄长剥夺了他的姓氏,将他买到这里来。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那时候如烟主人叫我做他的调教者,所以和他走的比较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