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身世之谜 ...
-
第二天,何妙乐想趁此周末去奥尔巴尼的哈德孙河找照片上的地方。何妙乐坐上了巴士,沿途美丽的自然风光另她心旷神怡,这里的初秋美得让人心醉,落叶洋洋洒洒的飘落,红、绿、黄,绚烂夺目,河水清澈见底,抬头仰望天空,如此秋高气爽,何妙乐在这美景中沉醉。巴士车停在了奥尔巴尼的一个小站上,人们纷纷下车。何妙乐一路探寻,终于来到哈德孙河,远远望去被灿烂的阳光映照的波光粼粼,河面碧波荡漾,要不是护栏围着,她真想亲手触摸这河水。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照片,仔细对照着场景,季节就是这个季节,只是这场景对不起来。她四处询问,当地的人都说,是这里没错,不过这张照片里的地点是三十年前的地点。有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说,三十年以来虽然这片林子一直没动过,但是这个地方经过几次改道修建,已经不是当初照片上的地点了,你再去别处问问吧。何妙乐在询问过程中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方向感本来就不是很明确的她,焦急万分。她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她必须马上找到回去的路,不然只有露宿这里了。她把照片放回书的扉页里,这时她发现了那张画像跟刘枫的名片。这还得套用那句经典的语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欣喜的拿起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此时的刘风正在审核项目部的设计方案,他听到手机响,忙碌中接起了电话,hello!何妙乐支吾着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电话接通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电话有点唐突了。刘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注意力集中在这通电话上说,who are you何妙乐支吾着说,额,我是何妙乐,就是那天在机场,VIP候机室里的…。刘风顿时记了起来,还没等何妙乐说完,刘风就打断了她的话语,此时他意外之余就剩开心了,他微笑着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说,奥,我记起了,何妙乐何小姐,对吧。何妙乐语气恢复正常了说,是的。刘风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何妙乐简洁叙述了自己的境况,她希望刘风不仅能帮助自己找到回去的路,而且可以帮助自己识别出那张照片上的地点。刘风听她此种境况十分担心,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衣服跟包就要奔过去,他的秘书见他要离开,提醒说,Alex,you have a meeting in the afternoon.刘风说,Now has a very imptant matter need me to manage . cancel the meeting this afternoon秘书无奈的耸了耸肩,心想,Alex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不这样。说罢,他匆匆离开了,不过他还是一个工作很认真的人,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提醒说,Ama,让大家把设计方案以邮件的方式发到我的手机邮箱里,晚上我看。说罢挂断电话,随即拨通了何妙乐的电话,何小姐吗,我是Alex,你打开手机的GPS,你在那里别动,ok!我很快就过去。何妙乐说,奥,好的。何妙乐心想这人还是很聪明的嘛。刘风很快找到了她。
何妙乐坐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欣赏着周围的一切,本来是迷路的心情,不过有人肯过来帮助自己,心情反而放轻松了许多,不如趁此时间多看两眼这美景。何妙乐远远地看到一辆车子驶过来,车子缓缓停下。她起身一看,走下车的那人正是刘风。何妙乐迎了过来,刘风绅士的伸出手,何妙乐见状礼貌的握手回应说,不好意思,大老远的,让您赶来。刘风面带微笑的说,没关系的,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那我送你回去吧。何妙乐说,额,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刘风爽快的说,你说。何妙乐拿出了那张照片递给刘风。刘风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着。何妙乐说,您知道这个地方吗?刘风正反两面查看着照片,发现在背面右下角有个时间标记说,这是三十年前的照片了,这二位是…。何妙乐说,这是我父母。何妙乐心情沉重的说,不瞒你说我这次来美国正是借着来总部学习的机会,找找我的父母亲的。刘风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用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何妙乐顿时豁然开朗增加了信心说,真的!太感谢了。刘风看了看周围的天色说,额,不过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我建议我们还是先回去。此时暮色吞噬了西方仅有的一点光亮,黑暗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何妙乐借着手机的光亮的映照,把刘风那张干练的脸庞看得清清楚楚。刘风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何妙乐那张俊俏的脸庞,一丝欣喜略过心跳,一同跳跃的来到嘴角,他笑着对何妙乐说,那,我们上车吧,我把你送回去,明天再来。何妙乐说,好的,谢谢你。说罢二人驱车回去了。到达何妙乐的住所已是晚上10点钟,刘风跟何妙乐道别并且说明早六点钟过来接她去奥尔巴尼,何妙乐深表谢意.二人各自离去。
第二天,清早的阳光夹带着些初秋的清冷照射着奥尔巴尼小镇,二人驱车来到这里,三步一行五步一走,辛苦至极。经过当地居民的反复确认,他们确定三十年以来这里确实进行过河道改建。在改建之前有人去过照片上的地点,这让何妙乐大为惊喜,不过那位老者似乎不愿过多说起改建之前的事。那位老者赶着一只山羊,看了一眼照片摇了摇头,拿起皮鞭就要走,奇怪的是那只羊见主人要离开也识趣的跟在身后。刘风站在何妙乐对面冲她耸了耸肩觉得此事有些莫名其妙,何妙乐也露出了费解的表情。二人看着老人和那只羊的背影被午后的阳光撇的细细长长的在草地上。他们走向的地方是一个农场,不过让人费解的是,农场里除了那只羊没有第二种动物。奇怪的是为什么不在农场里喂养这只山羊,而是到远在几百米之外的地方。
刘风对何妙乐说,看来我们是需要费一番周折了。何妙乐说,我们首先要解开这位老先生的心结,才有可能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答案。我想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告诉我们三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二人驱车离开了,随即,到达住处。何妙乐查询了相关资料,关于植物生长的因素,当年奥尔巴尼的河道改建的相关资料。刘风下午回到家中随即联系了几个从事生物研究的朋友,他把取来的当地的植物跟土壤样本给到朋友,经过化验,早在几百年前的一次火山爆发之后,使得这些土壤中含(铬、铅)过多,使得植物不利于动物食用。刘风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妙乐,何妙乐惊喜之余对刘风的帮助深表谢意。
接下来的一个周末,二人依然驱车来到奥尔巴尼的这个不知名的小镇,第二天,刘风就安排人把他们得到的结论反映给了当地有关部门。结果令刘风意外的是,当地的相关部门对于这个结果是早有熟知的,并且他们早就想帮助老者改善这片土壤,帮助他重建农场,只是老人一直固守这片土地,不肯改良,以至于当年河道改建没能顺利进行,是工程师又重新设计了河道的方向。刘风问及原因,部门管理人员说,这片土地是老人几代人居住过的地方,所以才那么固执。刘风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电话告诉了何妙乐,何妙乐很是高兴,刘风不解的问,现在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也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当事人不肯配合,你怎么还那么高兴。何妙乐说,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老人是不愿放弃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有他们一家人的足迹,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回忆。刘风说,对呀,听说老人的孩子们也劝说过,接受政府的帮助,让土壤改良,只是老人担心的是怕改良之后破坏了农场原来的模样,所以我们只要给到老人以信心,让他看到改良之后农场的模样不就可以了。刘风若有所思后说,我们可以用三D来模拟重建后的场景。刘风的提醒让何妙乐欣喜的说,对呀,我们可以模拟出这个美好的场景,老人就会很有信心了呀,你怎么这么聪明呀。刘风听见手机对面的何妙乐如此的开心说,没有啦,我也只是提个建议给你,如果你觉得可以,那么我们就开始行动。
刘风找了技术最好的3d制作人员,很快一副绿意盎然,春暖花开,四处牛羊的图画展现在眼前。欣喜之余何妙乐与刘风二人忘形的拥抱在了一起,随即二人分开,甚觉尴尬,何妙乐说,那我先回去了。刘风的提醒止住了何妙乐转身离开的脚步,刘风说,这个周六早上我还是七点去接你。何妙乐说,好的。随即离开了。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也许是晨曦的光亮还未能抹去昨夜的最后一抹深沉,初冬的早上已是凉意深深。二人来到老人住处,农场的围栏门是开着的,他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轻轻敲了敲门板。老人正在洗刷吃过早饭的碗筷,听到声音轻轻抬起头,眼睛从老花镜上方看过来,身体随着眼神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你们是?刘风急忙说明了来意,提醒的说几天前见过面的。老人若有所想的奥了一声,把二人让进屋内,屋里很简陋,他说孩子们都办到城里去了,老伴在前年过世了,就剩他自己,儿女们很孝顺,让自己搬去同住,可是他舍不得这片农场。何妙乐在恰当的时机拿出了电脑,让老人看了那副图,老人褶皱而又有些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他注意到刘风跟何妙乐真正看自己,又恢复了平静,见状何妙乐用心的说,您看这场景不正是您心里所期望看到的嘛。刘风见状急忙说,是呀,其实这很简单。最终老人答应交出土地使用权,搬到城里与孩子们一起生活,不过条件是让自己无条件随时回来住。经过协商,当地政府同意老人的要求。
老人语重心长的说起了三十年前这里的样子。他言语中透露着怀念、留恋与伤感,他说,三十年前的这里河道没改建之前,农场在那边。老人用手指了指百米之外的右前方,也就是河水的另一边,他说,那里曾经是一片蓬勃生机的绿草地,曾经牛啊羊啊都在那里快乐的生活当然还有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说到这里,老人居然一脸的严肃被融化了似得笑的十分温暖、开心。何妙乐拿出了那张照片给老人看说,您见过这张照片吗?老人接过照片,带上了那副挂在胸前的老花镜,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慢慢的说,这俩个人我好像见过。何妙乐听到此处一脸惊喜,刘风见何妙乐如此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正所谓‘爱屋及乌’。老人接着说,这二人当年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前面一个镇上,老人解释说,奥,我们镇与镇之间是很近的,当年河道改建并没有涉及到他们那里,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的话,你们现在过去应该还能找到他们。说道此处,何妙乐已经安奈不住内心的急迫心情跟兴奋之情,她跟老人礼貌的道别,起身立刻赶往那个镇。刘风见状急忙与老人道别,紧随其后,不料走的太急,何妙乐被路边的沟沟坎坎绊了一跤,跌倒在地。刘风急忙上前,俯下身子脱下了她的鞋子左右看了看何妙乐的脚踝轻轻按了按问道,这样疼不疼?!何妙乐觉得此刻似乎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收缩到了心脏,她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紧张的说,额,不是很疼。刘风认真的说,那问题就不是很大,只是轻微的韧带拉伤,只是暂时不能用力。刘风要帮她穿上鞋子,何妙乐急忙从他手里抢过了鞋子说,额,我自己可以。何妙乐穿好鞋子刘风将她扶了起来。何妙乐右脚刚迈出,身体就被左脚的疼痛歪倒在地。刘风见状立刻将她再次扶起说,你的脚现在是不能用力的。何妙乐有些生分的说,谢谢!刘风陪着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半天,抬头看了看河对面的镇子,心里甚是焦急,居然走着走着停下了。何妙乐脚走的既费劲儿又慢,心里却十分着急,见刘风停了下来,不觉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刘风似乎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不如,额,我是觉得这样比较慢,我是说不如我,我背着你走,那样会快些。何妙乐说,额,不,不用了,你扶我已经很感谢了。刘风见何妙乐还是如此这么固执,毅然决定以行动来回答她,直接背起了她,何妙乐心里惊了一下说,哎,你….刘风解释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我们会节省很多时间。何妙乐无语,只是胳膊用力撑在刘风的后背上,刘风后背有些疼痛,他疼痛难忍的说,你可以把胳膊放下来的,那样我们都会好受些。何妙乐觉得自己着实难受,脊柱挺的很直,她慢慢放下身子,双手搭在刘风的肩上。刘风笑着问,是不是感觉会好一些?!何妙乐偷偷的撇了撇嘴“恩”了一声。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她嗅到了刘风的发香,她在心里自言自语,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这味道这么清香淡雅。这时刘风背着她已经走在了一座摇摇晃晃的木板桥上了,栏杆是粗粗的铁链,何妙乐往下一看是急促的河流,这条河宽阔,桥面离河面也不过三四米高,连接两岸的桥身足足有三百多米长。何妙乐往下这么一看加上桥身晃个不停,她不禁“啊”的叫了起来,早就忘了她之前的保守原则之一‘男女授受不亲’,只管闭着眼睛发挥女人的特长大叫着,她双手搂紧了刘风的脖子,嘞的刘风咳了两声费力的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你看桥面的木板还是很结实的而且密不透风的安全的很,桥身虽然摇晃不过这栏杆横竖交叉而立很结实,我们很安全的,不用怕。何妙乐这才渐渐放轻松,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与男人接触,第一个是曾喜音,不过在她心里她也没有把曾喜音当外人,应该是亲情。然而她放下外界环境带来的恐惧之后,心里剩余的这份紧张竟然是与面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近距离接触,只是这种紧张里没有恐惧,因为她觉得刘风是个绅士是个好人。
刘风背着何妙乐瘦小的身躯来到了河对面,他们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柏油路,路边铺满了落叶,路面三三两两的落叶像是长了脚随风向前舞动着,路两边的白杨树高大挺拔,枝蔓带着稀疏的树叶随风起舞。他们终于看到在前方不远处有几处院落,刘风对背上的何妙乐说,你看前面有好几处人家,我们过去问问。何妙乐说,嗯,你累了吧,不如,你放我下来,我可以慢慢走过去的。刘风固执的说,没事,快到了,再坚持一下。他们来到最前面的人家,刘风轻轻把何妙乐放了下来,搀扶着她,他用流利的英语问道,Is there somebody here?!无人应答,刘风依然这样问了几次,依然无人应答。这时,隔壁的一位老人佝偻的着背,疑问的眼神透过老花镜看了过来,他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用英语问道,who are you?! The family had been moved one year ago.刘风笑了笑对老人说了声‘thankyou’,他在何妙乐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递给老人问道,did you see the photo?!老人看了一眼刘风跟何妙乐接过了那张照片。老人还没仔细看照片就激动的问话,让刘风跟何妙乐无比兴奋,老人沙哑的嗓子说,这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刘风微笑着说,您也是中国人,奥,您见过这张照片?!老人似乎有些着急,他焦急的拉扯着刘风的衣袖问道,这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刘风急忙回答,奥,您别急,我叫刘风,他向老人介绍了旁边的何妙乐,当老人听到何妙乐这三个字的时候,面容僵硬,眼神直直的望着何妙乐,眼眶中竟盈满了泪水,老人哽咽了。刘风跟何妙乐彼此对视,心里都很疑惑,何妙乐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老人,半天老人才说出话来,他颤抖的手指了指那张照片说,我是这个人。听此话,何妙乐顿时喜悦、激动、兴奋积于一体,泪水夺眶而出,扑簌簌的如断了线的珠子,她跪在了老人的面前用力的叫了一声,“爸”。老人跟刘风急忙搀扶起何妙乐,老人已泣不成声,站在一边的刘风也被感动的泪如雨下。老人名叫何茂昌,他将二人带回了家,讲述了三十年前的事。
刘风搀扶着何妙乐跟在老人身后,进了一栋二层楼的房子里,他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远不及这座房子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奢华,屋内陈设及其简陋,除了几件比较实用的座椅、衣橱之外,还有台老式电脑,就连洗衣机,热水器都是老式的。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葱翠茂盛,给这个单调的屋子增添了生机。看得出来这是老人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何妙乐泪眼婆娑的来到父亲面前问道,爸,我妈呢?!何茂昌忍住哭声说,你母亲在跟我来这的第二年就去世了。何妙乐哭泣着看着照片上母亲的样子说,我都还没见过她,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何茂昌拭去脸颊的泪水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说,在三十年前,也就是你刚刚出生没多久,那年是我们家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我们家本来一直靠贷款来周转资金经营一家小工厂,生产布匹,那年是我们开始盈利的一年,只要我们把最后一笔贷款还上之后,工厂运转就正常了。这笔贷款是六百万,可能对于一家大工厂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我们经营的是一家小工厂,还要养活几百人,那个月是还款的最后期限。我们隔壁厂也是生产布匹的,他们经营不善,屡屡亏损,却不找自己的原因,厂长叫牛先通,他买通了我最信任的会计曲石。其实也不是买通,他老婆好赌成性,输掉了家里所有的家当,那次欠了五百万,那帮赌徒是□□的,他们威胁曲石的老婆如果不还钱他们就把她跟她六岁的女儿卖到越南去,曲石也是无计可施,才动了这笔钱。每年还款都是由他去,我很放心!最后这次,他是先把钱还给了那些赌徒,他把剩下的一百万还给了我,还给了我两张去美国,就是这里的机票,那天已经是深夜,而那张机票是第二天凌晨3点的,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说第二天看到我们安全离开之后他就会去自首,还说把你送到附近的就是收留你的孤儿院,他说,院长是他的故交,会好好照顾你的,当时,我跟你妈妈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你留了下来。后来跟你母亲说起来她就哭,就后悔我们都有绿卡,当年为什么不让你在美国出生!不过,我知道,一切已成定局,那笔钱是拿不回来了,而我是法人,贷款是我的名义贷的,款项换不上工厂就要倒闭,我也要被关起来。我跟你母亲只好来到美国先躲躲。我们来到这里隐姓埋名,躲了一年多,也不敢回去找你。后来,我被通缉抓了起来,谁知你母亲因为失去你的消息总是哭,视力一再下降,在一次外出时出了车祸,突然离开了人世。说到此处,何父早已泣不成声,父女俩哭成了泪人。何茂昌继续说道,当时幸亏这边当地政府部门联系不到家人,就联系了大使馆的人,使馆的人就出钱把你母亲安葬在了附近的陵园。我被抓回国之后,经过调查,再加上曲石的如实陈述,我除了把现有的房产车子存款作为抵押之外,并没有负刑事责任。我立刻回来料理了你母亲的后事,随即我回到你所在的那所孤儿院,谁知道,院长因病离世,孤儿院的孩子们被香港一家慈善机构收留。我去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你不知去向,之后我一直找人打听你的消息,谁知道,自从我的厂子垮掉之后,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故人都避而远之,生怕受到连累,都不肯帮忙。我也就跟你失去了联系,这些年我一直在查香港的孤儿院,后来我自己也亲自去过,在你大概十岁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你所在的那家孤儿院,我兴奋的飞了过去,可是,我找遍了点名册也没有找到你,后来才知道,你被改了名字。何茂昌疑问道,那怎么现在还是这个名字,何妙乐说,当时确实被改了名字,不过在我十八岁那年,好心的院长,把这张照片给了我,告诉我真实的名字就是这张照片背面写着的‘何妙乐’。二人早已泣不成声,刘风在一旁还算理性的说,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父女好不容易团聚。说着刘风把趴在何父腿上泣不成声的何妙乐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