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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空白的假设 ...

  •   舞叶与咲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还记得毕业那天咲彦说过,舞叶会输,因为再如何认真都无法与出于喜爱而去学习的人相比。

      他渴望知识,会为了弄清楚搞明白而追根究柢,所有事都比任何人知道得透彻,并且不局限于
      现状的学习。广而深的知识令他能够在众多的学生之中脱颖而出。

      不为任何目的,纯粹想要获得知识。

      至于舞叶,她从不会对任何事讲究,不会去了解事物的本质、不会对事物投注过多心力。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喜欢这种东西,有的只是一时的兴趣,像是经由成绩击败咲彦,亦或者是喜欢
      出言惹人生气。等到兴趣过了、厌倦了就会寻找下一个。

      所以尽管她会有目标,却也只是暂时的。

      舞叶以为这一切不会改变,一直认为不管过了几年自己都还会是这个样子,咲彦也不会有变化,
      彼此之间会维持着无形的平衡。

      “你真的觉得,我没有改变吗?舞叶。”咲彦放下汤匙,身体缓缓靠近舞叶,嘴角的笑容始终没
      有退去。

      虽然是一贯的微笑,可是舞叶隐约感觉到咲彦身上的气氛和过往不太一样。锐利的目光就像在看
      眼前的猎物,令舞叶一阵恐惧,她想要撇开头躲避这样的视线,咲彦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捏住了
      舞叶的下巴。

      “看着我,舞叶。”他唤着她的名字,语气完全没有一丝孩子气,优雅而迷人的声线轻轻的吐出
      从未叫过的两个字:“你打算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或许你觉得我没变,但是事实上所有一切都在
      改变。”

      “没变的,是你。”

      分开这一年多看似短暂,却已经足狗让咲彦有所成长,他在美国学习了许多新的东西,除了课内
      的也学到日常或是各方专业的知识,凭舞叶是无法与他比较的。

      而他也看得出来,舞叶在这一年虽然不曾松懈,但是一心一意只为能够有机会在课业上超越他,
      这个想法紧紧束缚了舞叶。

      舞叶瞪大了双眼,深邃的黑眼球紧缩在中央,夕阳的光芒在上头洒下光点,随着内心的震撼不止
      闪烁。

      “如果舞叶你没有找到足以支持你不断往前的目标,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崩塌。”

      “崩塌……”舞叶呆头呆脑地重复了一遍。

      除了读书,舞叶完全没想过设定其它的目标,可是她并不认为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所以从来不会
      多花脑子去思考。

      “如果不是我的出现,相信你不可能走到今天。然而往后,你将无法继续以同样的目标走下去
      吧?”咲彦的话虽是以问句结尾,听起来却无比肯定。

      “全国大赛,输了吧。”

      霎时间,舞叶的眼前一片黑暗。这句话就是在全盘否定她,过去的努力、过去的辛勤,全都在一
      刻化为灰烬。

      她不够格。

      咲彦看见舞叶的神色黯淡下来,垂下了眼帘并缓缓放开舞叶的下巴,因为捏得太久,上头还残留
      着印子。

      或许这些话稍微重了点,但是对付舞叶若不用点狠计,只是害了她。舞叶不可能一辈子只以外在
      的力量去生活,她所需要的,是发现自己真正想要达成的目标,而不是为了其它目的。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咲彦动手去挖有些融化的冰塞进嘴里,本该绵密的的口感因为融化而像是在喝奶昔,但是令人感
      觉幸福的甜味更加速地充满味蕾,沉重的心情因此减轻不少。

      点了点尚在走神中舞叶的肩膀,在她转过头来的同时将盛满冰的汤匙递到她眼前,舞叶下意识想
      把头向后挪却被咲彦给制止,逼得她只能乖乖张嘴把冰吃下去。

      看着舞叶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下,咲彦又恢复了以前的笑容:“太沉重的事情就先不要想了,不然
      冰会变的不好吃喔。”

      不晓得是谁先开始的喔…

      浓浓的二气味让舞叶忍不住眯起眼睛,这个变化实在太大几乎要让人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事只是作
      梦。

      “小舞叶一定可以找到的,不用着急。”

      温柔的微笑、信任的眼神,尽管刚才说了重话,现在却毫无保留地表达对舞叶的期待,也或许从
      一开始咲彦就打算给予提示,只是碍于竞争对手的关系,无法直接说出口。

      舞叶望着咲彦美丽的双眸,一瞬间舍不得离开。呼吸有些不顺,心跳夹杂混乱,全身上下仿佛在
      叫嚣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快要冲破胸腔,把舞叶给粉碎。

      她用力低下头,不让咲彦看见自己的面容。

      如果他们不该是竞争对手,那该有多好…曾经,舞叶数次有过这样的想法,或者追溯至更远的因
      素,如果她不如此执着于分数,也许现在和咲彦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

      可以有咲彦的指引,让她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也许、也许,现在的舞叶不会这样迷茫。

      里见咲彦啊…还真是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但是我想我,很难找到接下来要走的路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空白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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