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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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天启，提起这个名字，几乎全国都知道，但大家都是了解明面上的天启药业集团，涉及一切医疗物品，获过多次国家医药创新奖，研制出一百多种治疗特殊疾病的药物，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
而很少有人知道天启暗地里的组织Miracle，意为神迹，想研究人类进化之路，打着造福人类的旗号开展多项人体实验，天启集团提供资金，而地下组织提供实验成果，期间参与了无数起人口的非法交易以及残忍的人类活体实验，国家派人查探证据多年，一直无果，也从未有人发现地下的Miracle组织与天启集团有关联。
直到最近，神秘的Miracle组织突然动作频繁起来，而且做事一反常态的神秘，反而变得毫无顾忌，让调查人员抓到好几个内部人员，在一连串的审问下，Miracle组织却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所谓的内部员工，更像是组织的奴隶，他们就像个□□的使徒，声称要探索神的秘密，要成为神的仆人。
审问时，桌子上是他们解剖人体的几百张照片，面对这一些，他们毫无悔过之心，反而更加狂热地喊着，“为神奉献！”
这一切，令在场所有人心里发毛。
杨宇从审讯室出来，疲惫地按着太阳穴，这些人疯了吧？
这些人的想法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但至少获取了一点有用信息。
“神造了一个怪诞世界，我们要探索神的旨意，摆正凌乱的命运线，人类会回到上古，但是，很快地，一部分人会获得神的赐福，跳出混乱命运，重新成为神者……”
杨宇对这一段话最为印象深刻，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神叨叨的句子仿佛隐藏着什么真相，只不过一切还未显现出来，没有地方可寻。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即拿着这份整整五百多页的案件信息立刻回去特殊调查队的办公区，召集人解读这段话。
“起来起来！”杨宇回到安全屋，发现一屋子的人横七竖八地闭眼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一屋子人呢。
“啊，老大你回来了……”秦恳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有紧急事情，你把人都叫醒。”杨宇吩咐完，把手头的资料开始摆上桌子，一共五百六十五页，分了五大部分。
秦恳听话地去叫人了，第一个先叫好哥们樊迪，一脚把睡在沙发上的人踩醒，其余几个睡在地上的也纷纷踢了一脚，这么粗鲁的叫起床方式，让众人又打打闹闹一番。
杨宇没管他们，让他们放松下心情也好。
“走啦，赶紧的，老大在等了！”秦恳从围殴中溜走。
众人坐好之后，杨宇出声：“你们先看这份资料，没有复印件，轮流看。”
过了一会，看了资料的众人惊呆，秦恳更直接问出口：“老大，这些是真的吗？”
樊迪翻到了那份解剖资料，恶心得不行，心里的抑郁又涌上来，一旁的孔义深突然夺过他手里的资料，把自己的那份塞给他。
“你干嘛？”樊迪恶声恶气。
“我看完了，换一份。”孔义深连个斜眼都没给他，认真地盯着资料。
“我还没看完呢！孔死板！”樊迪看着手里新的一份资料，生气地扔给了秦恳，又抢了秦恳手里的。
这回轮到秦恳愤愤地指责抢资料的樊迪了，两人又打闹起来。
在认真看资料的孔义深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无人发现。
“怎么样？”杨宇站着，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皱着眉头看众人。
“很严重。”
“看完这份资料，你们谁能解读这段话？”杨宇已经在白板上写下了那段怪诞语录。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孔义深答。
“所以说，他们通过奇山出现的特异植物做人体试验，还制成特效药卖？”樊迪不可置信地叫出来。
“对。”杨宇深吸一口气，“不止如此，他们还提炼了动植物基因注射给人体，试图造出新人类。”
樊迪激动地拍桌：“这群神经病！”
“不会连奇山的怪异都是他们造成的吧？”有人问道。
杨宇立刻回：“不是他们造成的。报告中显示，天启是在一个月前研究出了一种隐形草剂，才能够在奇山中央位置建立了秘密基地。他们自己本身对奇山也是处于探索地步。”
“这么神奇的东西，哪里来的？”有人问。
“审讯资料上显示是天启从田家村两个村民身上拿到的，并研究开发出更高级的隐形草剂。”孔义深指出。
“还有这种东西？用了之后是不是会变隐形人？”秦恳心大，听得兴致勃勃。
“只对植物有用的隐形，对人没用。”孔义深一板一眼地反驳了他的异想天开，“作用大概就是让那些攻击力强悍的植物无视了他们。”
“要是能有这个也好啊，我们的人就不会……”樊迪低声说道。
杨宇看了他一眼，说：“从抓捕到的人身上，我们拿到了半瓶隐形草剂。”
樊迪立刻直起身，“真的吗？赶紧送去科学院研究！”
“那你下午送过去吧。”杨宇点点头，“另外，下午把这段话解读出来，能解读多少就多少。”
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从听了那段怪诞语句后，杨宇心中就一直有块大石头压着，英俊硬朗的面容上布满凝重的神色，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看着纸上的一个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内心迫切地想知道这段话的意思。
又是连续的几天的熬夜加班，但众人已经习惯，也无人提出异议，反而是尽力让自己多做点，让队员可以多休息一点。
送隐形草剂去科学院的事情有个小波折，原本是樊迪送，后来变成了秦恳送过去，据说秦恳答应了樊迪好多条件。
下午2时，秦恳敲开了杨慧的研究室。
“慧姐，我来给你送一个神奇的东西。”秦恳摇晃着手里的东西，眼睛亮亮的。
杨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小块培养皿，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有事说事。”
“是关于那些神奇植物的，可以隐形！”秦恳凑过去，像讨好主人的大狗一样。
“什么东西？”杨慧终于感兴趣地抬起头看他。
“隐形草剂，刚从天启组织的人员身上搜来的，老大让我给你送过来。”
“用途，效果。”
“用途就是可以让奇山那些植物无视我们，安全进出，当然，这效果嘛，我们还没试用过。”秦恳挠挠头。
“给我吧。”杨慧伸手，“另一份酒店检测报告在那张桌子上。”
秦恳一听，脸皱成一团，“慧姐，你明知道我看不懂。”报告书上都是一连串的化学名词，看得秦恳两眼发晕，每次都直接翻总结，结果老大一问细节，秦恳就是一问三不知。
闻言，杨慧无奈，找来助理递给她那瓶草剂，说：“你先去做个基本检测，主要看成分。”
“拿来。”杨慧翻开报告，一个一个给他解释，“男女身上的腐烂程度基本一致，检测到含有高浓度的细胞分裂激素和GU生长素，人体基本上无法承载超过5%的含量，因此腐烂。”
看见照片，秦恳偷偷移走了目光，不想再看那些恶心画面。
“接着，看这两人的手腕。”杨慧叫他，又不得不看，“手腕处都有一粒东西，女性死者的体积较大，经过检测，是含有30%的GU素的植物芽，男性手腕上是未发芽种子，GU素只有20%。推测，GU素浓度是根据植物的生长而越来越高。”
杨慧看了茫然的秦恳一眼，又多解释了一句：“GU素，刺激生长的激素，我们人的生长有一个GU素最大值，达到这个顶端浓度就会开始下降，直至保持到最小值，符合我们生长过程。身高，体重，大脑发育等等，与GU素相关。”
“而现在，这些植物与人类的生长相反？”秦恳终于听懂了，却难以置信。
“可以这么说，如果给它们养分和时间，它们有可能持续生长下去，而且发展方向多样，我们不清楚它会朝着体积还是智力成长。”
“智力？植物也能产生智力？”秦恳惊呆。
“含羞草、捕蝇草、核桃树分泌毒素等，这些就是植物的智力，如果你觉得像本能，谁说本能不是一种智商呢？”杨慧的说法，简直颠覆了秦恳的想象。
“那在人身上，怎么活？”秦恳问。印象中的植物不都需要土、水、阳光、空气吗？
杨慧沉默了一会，再次看他时，眼里多了点什么：“植物寄生人体，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现实中已经出现了。养分全都在人类身上获取，并且它会反馈，像共生。”
土，是人类躯体；水，是人类的血液；阳光和空气，人类带着它行走获取，完成了植物的生长需求。
杨慧的分析，让秦恳心里发毛，想起刚刚杨慧眼里的那抹情绪，是恐惧。
“我，我立刻汇报给老大。”秦恳开口声音都哑了，恐惧蔓延全身，让他不知所措。
就在他掏出手机时，砰！研究室的门被撞开了！
“杨博士，快……”进来的那个男助理，捂着手，气息虚弱却急切地说，“感染隔离区的人全醒过来了！”
“你怎么受伤了？”杨慧眼尖地发现他捂着的手在滴血。
“没事，小伤而已，那些人醒过来情绪太过激动，我们的人控制不住。”
男助理毫不在意，但杨慧却依旧强势地要看伤口。当那个助理移开手掌，一个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赫然出现，让杨慧眉头皱了起来，“这可不像是小伤。”
“就是我刚刚按住的某个人，突然发疯咬了我一口，我等会处理一下就好了。”男助理依旧不把伤放心上，反而催着杨慧去隔离室，“快走吧杨博士，那里需要你去看看。”
杨慧点头，与秦恳打了个招呼，就立刻跟随男助理急匆匆走了：“那你先回去跟领导汇报，我有事忙。”
“慧姐，需要我帮忙吗？”秦恳在她远去的背后大喊，两只明亮的大眼充满担忧。
杨慧头也不回，往身后摆摆手，快速赶往感染隔离区。
科学院内的隔离区，此时乱成一锅粥了，护理人员和研究人员满层跑动，声音嘈杂，分不清谁的声音，来到这，只能感觉耳朵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这边区域怎么又乱了？”男助理也不明事因，抓住一个人就问。
“有人，东西直接捅破了肚子！”那人惊恐地回答。
“什么东西？”男助理突然尖叫，“异形吗？”
“不是，那东西破开肚子之后就死了，人也死了。”
“在哪？”杨慧问道。
“B区，那边房间。”那人指着房间，手还在抖。
杨慧立刻快步冲向隔离B区的房间，从玻璃隔墙看到了房内的现状，一片血迹泥泞，惨如地狱。
男助理声音发抖，“杨博士，那，那不是小文吗？”
杨慧看过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奄奄一息地跪在血滩中间，胸口处有一颗沾满血迹的绿色小苗正慢慢穿膛而出，它困难地从人体中又钻出一条枝丫，它摇晃着，女孩也跟着摇晃，双手已无力地垂在地上，两眼渐渐失去活力……
怎么回事？
资料上的文字、每一个案例、如今的惨状、小文的死亡……一幕一幕在杨慧的脑海里瞬息而过，她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她脸色一变，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不要触碰任何受伤的人！”
男助理刚扭动门把手，也被杨慧制止住了，“隔离他们，不要碰他们。”
“可是小文，她还活着啊……”男助理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再次看向房间内，跪在地上的小文已经被生长的几条枝丫破胸而出，而她的躯体不断抽动，却无法做到起身或举起四肢，已经失去活力的眼睛，忽然看到了玻璃外面的两人，转动了一下，又灰暗下去。
“小文的嘴在动，她在说话！”男助理激动地一直指。
“她说，”杨慧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杀了她。”
男助理震惊地看着杨慧，又转头看看小文，冲动地想进去，又在门前止步。
“想明白了？”杨慧冷冷看着他，“这是感染隔离区，刚刚如果你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人心，在面临危险时，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去控制室，投射神经毒剂。”杨慧吩咐助理。
“投神经毒剂会破坏房间内的一些重要物质的。”男助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去吧，她很痛苦。”杨慧敲敲玻璃，用唇语跟玻璃内的小文说，很快了，很快了。
男助理纠结了一下，终于跑去控制室了。
研究者，带有一种以科学研究至上的心理，他们有人的感情，却在面临生命和科学时，会犹豫，有些人却会毫不犹豫地选择。
天启里，都是一群疯子研究人士。
而社会上，也很快会多出很多疯子，以及一件件人心丧尽的丑陋事情。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