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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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的沐浴，两人的对谈始终围绕在『留与不留』的话题上，由于某狼得寸进尺地调戏了一句：「留着给我生小狼崽？」，让某龙恼羞成怒道：「你都没给我生龙蛋了，我为什么要帮你生小狼崽！」，进而导致某只无耻狼藉着和对方深入探讨先孵龙蛋好、还是先生小狼崽好的时候，又要了烛龙一次，使得留在体内的某物的量又更多了。
虽说留着那东西对烛龙的身体影响并不大，但如此令人难以启齿且存在感微妙的玩意，烛龙光是一想到就浑身发烫不自在，可要他自己弄他却又迟迟伸不了手，最后只能故作镇定地在浴桶里踹踹狼：「那是你的东西，你得负责洗干净。」
「好，我的东西，我会负责的。」被踹的渊浑然不在意，反而十分狗腿地笑着附和，但被他搂着的烛龙一听见他边刻意强调『我的』两字、边殷勤帮自己搓背，就总觉得似乎哪里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早点洗洗睡了才是真理。
等渊把两人洗完，将烛龙从氤氲温热的浴桶里捞起时，体力不济的烛龙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就连渊让他靠着胸口替他擦干长发时，烛龙也只是格外温顺地倚着不动，直到过了好一会，稍稍回神的烛龙才轻推开暖炉似的青年，喃喃抱怨了句：「热。」
渊没勉强他，继续温柔细致地维持手上的动作，虽说不能借机抱着对方，但柔滑发丝在指间留下的触感也足以令他依恋。
烛龙发完呆，才忽然作势拢起披在身上的外袍说：「…冷。」
渊嘴角泛起笑意，旋即喜孜孜地抱住对方。
被抱上床时，烛龙一碰到松软的棉被就自动变回小龙窝了进去，即使渊再怎么缠着他不放手，他照样困得完全睁不开眼，径自沉入梦乡随渊去折腾───反正他也不信自己都变成小龙了，渊除了像现在这样偷摸偷亲之外还能做什么。
对着一只就算想强上都上不了的小龙，渊确实做不了什么禽兽的事，见小龙睡意坚定，便索性将他捧在怀里陪睡了，不料这一觉却睡到隔日正午。
渊早就醒了在一旁等小龙，毕竟曾遇过烛龙一睡三年的情形，此时迟迟等不到对方醒来让他不免心急起来，想到昨夜烛龙力量失控后精神就变差了，更是神色一黯，恨不得将自己体内红鳞的力量全还给烛龙。
只是渊若是能轻易摸清方法，当初又怎么会苦守烛龙三年？随着天色渐暗，想把力量还给对方的渊在尝试未果下，再也不敢多碰烛龙一下，免得让情况雪上加霜，最后只得化回狼形趴在床下继续苦等一夜。
直到听见似曾相识的脚步声从门外楼梯走上来时，他起初还意兴阑珊，随后才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堵人。
砰！黑狼冷不防撞开门房冲出来时，应守面上不动声色，身体却已做好随时转身离开的准备，同时只简单问了句：「你们还没结束？」还是这是被赶出来、刚好要结束了？
黑狼没理会他那句话，正想开口，注意到自己现在还是狼形后才匆匆变回青年模样，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懂怎么让力量回到对方身上吗？」
应守一个停顿，明明语气和以往一样冷静沉着，可在渊听来总觉得带了一丝怜悯，刺耳得很，「你们双修失败了？」
「………」若非对这人还抱着一线希望，渊真想一口咬断他脖子算了！士可杀不可辱，是男人就不能容忍自己的能力被怀疑！
渊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为了龙龙忍辱负重、只要龙龙知道他的『能力』如何就够了之后，才接着解释：「他前晚消耗比较大，到现在都没醒，所以我想将自己体内的力量还给他。」
应守闻言又是一个停顿，渊刚觉不妙，就听见应守颔首道：「在上面的比较费精力。」
渊想撞墙。
此时此刻，渊无比怀念当初教他怎么□□的江楼，虽说问他一句得等上半天才有回答，还得半懂半猜，但好歹人品没得比！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现在可能他一出现，就换远水想撞墙──渊还是只能暂时先将希望寄放在应守身上。
等渊让应守进到房里、并将红鳞的事解释一遍后，应守才说道：「龙的精魂在心脏，你只要将力量凝聚在手上再贴近对方胸口，顺着血液的方向慢慢送入即可，你们的力量同源，引导起来应该容易许多，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有太多顾忌。」
渊依言而行，因为担心伤到烛龙还特意将力量送得慢些，尝试几次后终于看见效果───小龙变回男子模样，虽然依旧没醒来，但至少烛龙做出了拉高棉被埋头继续睡的赖床姿态，渊表示很心满意足。
大功告成后，渊立刻把应守带离房间，美其名是避免打扰烛龙休息，私心却是丝毫不让除了自己以外的雄性、公的、下面有一根的生物在烛龙身边多做逗留。
不过渊也不好将过河拆桥这事做得太明目张胆，便又随口问道：「你刚才说的双修就是这个？」
「方法类似，不过力量是双向且流转不息的。」
「那为何得在床上才能修练？」渊不禁疑惑。
「双修有分精神上和□□上的，前者不用在床上，后者…你不想在床上当然也行。」
渊低头咳了声，表示懂了，想想还是认为得解释一下：「我们先前不是在双修。」只是单纯想滚床单。
「我知道，从你问我怎么让力量回对方身上，我就知道了。」应守一派风淡云轻回道。既然连这一点都不晓得，当然不可能进行真正的双修了。
渊：「………」那不从一开始就在整他！ ？
「你对双修很了解？」
「主人曾研究过双修。」
「…你和他一起研究的？」渊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有主人以前的记忆，」这回应守停顿良久，才一字一句地回道：「包括那些活春宫。」
渊悲悯地看了他一眼───这听来怨念极深啊。
烛龙醒来时，就听见他家大狼异常兴奋地嗷了一声，连带整只狼都扑了上来往他脸颊舔个不停，别的不说，光被这么大一只狼压着腰就快断了，让烛龙残留的惺忪睡意全消，原本黑着脸想教训下让对方安份点，却在手落下前蓦然一顿，有些别扭地改拍为揉：「做什么？ 」
在烛龙的认知里，他只觉得自己不过睡了一晚，却不知从应守回来后他又接着在床上当了一天一夜的挺尸，赖床程度直令人发指，渊等得心焦难耐就继续将力量给他，最后维持不了人形了，甚至还有想日奔千里去挖老山蔘回来给烛龙进补的冲动───这是当年小狼在东栖山养成的习惯，至于效果如何不提也罢。
黑狼被揉得无比舒畅，趴在烛龙身上就挪不开脚了，最后被压得快喘不过气的烛龙作势一脚踹下床时，还一副意犹未尽地甩着大尾巴。
等烛龙下了楼，紧跟在他身边领路的黑狼毫无疑问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惊恐，一阵此起彼落的尖叫与纷乱脚步声随着众人夺门而出不绝响起，待骚动平息，在客栈大堂被撞得东倒西歪的木桌木椅中，便只剩一个男人独自占了角落一桌仍继续面不改色地在品茶。
黑狼瞥了下混乱的四周，才颇不情愿地将烛龙领到那唯一幸存的桌边去，而那名镇定喝茶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们同行的应守。
应守早在他们下楼时就认出了脚步声，此时也只是礼貌地颔首问道：「吃早饭吗？」
烛龙不置可否，冷着脸坐下后倒是始终心想着：他实在不懂，他家大狼有什么可怕的？让那些人类吓成这样！
应守对烛龙的认识不深，听见对方虽然没回应、但却坐了下来，就当他是默认了，随即起身往伙房走去，打算找躲起来的店小二加点一些菜。
店小二对应守这从一大清晨就坐在大堂喝茶的客人挺有印象，毕竟一个看起来明显就是个瞎子的人却能毎每准确地走到自己面前，那感受无疑是惊悚的，不禁让人怀疑对方根本随时将大堂里的任何动静都记在脑海中。
只是无论被人掌握行踪的感觉有多惊悚，都绝比不上目前的另一件事。
见对方似乎和方才下楼的一人一狼认识，正猫在伙房木门后方的店小二战战兢兢地咽了一口水，才开口：「客、客倌…那只狼……」如果认识的话就请快带出去吧！他们店里连平常老是抱怨扭到腰、年纪大了走不动的掌柜都借口说要去找官府，一溜烟从窗口翻出去了，只剩他这个伙计撑场面了啊！店小二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呐喊着，他甚至无从得知那只体型远比寻常狼种大得多的黑狼究竟是如何进到客栈里来的。
「没事，那只是从西域带回来的，」仿佛是要暗示店小二太大惊小怪，应守随后才又多解释了一句：「那边的狗都长这样。」
话音方落，那只从西域来的『狗』便冷不防从应守身后冒出，不屑似的从鼻子喷了下气，格外霸气潇洒地径自从两人身边穿过，甚至在灶台上物色了下几样来不及送的小菜，就一一叼着来回送到烛龙桌上，相较于土匪似的行径，那在主人面前的殷勤样说有狗腿就有多狗腿。
店小二看见连蒸笼里的包子都被那只『狗』翻出来整笼叼走，惊得整个下巴都掉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应守抬手拍拍店小二的肩，只说了句：「辛苦了。」
一脸错愕的店小二愣愣地回头看向他，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蓦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应守坐回位子前，黑狼早瞥见他一掌劈昏店小二的举动，等他坐下后一开口才知道原来他这是在『湮灭证据』。
「你再不趁现在化出人形，待会官府的人一来就麻烦了。」应守说。虽然这里只是个偏远小镇，官府不如城里的严谨，但还是小心为上才好。
黑狼置若罔闻，因为烛龙正亲手掰包子喂他吃－－－而且还是鲜肉包子，自从恢复记忆以后烛龙似乎觉得他以前光吃鱼吃不饱、饿得狠了，便开始主动让他鱼和肉混着吃－－－这让现在原本就化不出人形的某狼就更不想化了。
倒是烛龙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将剩一半的肉包子摆在桌上，说道：「变成人自己吃。」
「嗷呜…」黑狼哀怨地蹭着他，试图让对方至少喂完这一餐，烛龙只拍拍他的头，表示此事已决。
黑狼迟迟未化作人形，烛龙也不禁觉得奇怪起来，伸手探查了下，才发现对方体内的力量所剩无几，连忙送了一些力量过去后旋即板起脸问：「发生什么事了？ 」
这回乖乖化作人形后，渊也不明讲，靠过去搂着烛龙就贴着耳畔无比暧昧地低声说了句：「被你榨干了。」
烛龙也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愣了会，白玉似的耳朵瞬间烧成了艳红色，羞愤一挣，手肘就撞上青年胸口，可渊反倒伸长双臂抱紧了他，更是笑得毫不正经。
最后等官府的人全副武装杀来门口准备捕狼时，客栈内早已人去楼空，只剩昏迷不醒的店小二倒在灶房门后，兜里还揣着一串铜钱。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