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伴长歌》慧心

7、Part 7

　　第二天一早，凌洛回到公園，發現長歌仍然在樹下睡覺，不少落葉散在她的長髮上，為她增添了可憐之態。

　　凌洛走到樹底下，拍拍她的背。長歌緩緩挣開眼。凌洛擔心：「小姐，妳一整晚在這休息？」長歌不假思索地點頭。凌洛問：「妳叫什麼名字？」長歌想了想道：「長歌。」

　　「長歌」二字一出口，凌洛走神。長歌在他眼前揮手，她說：「有問題嗎」凌洛吸氣，再呼氣：「沒有。」

　　凌洛想再三確應，眼前的「長歌」，是不是天君的女兒長歌公主。其實，凌洛是碧蕭帝君在人間的化名。

　　凌洛問：「呃…長歌，妳家在那？」長歌說：「在天......不，是在很遠的地方。」凌洛見她如此反應，加上她的氣質，確定她就是公主了。

　　凌洛拖着她的手，帶她來到附近的餐館。基於天君的意思，以及冰玉的勸導，他不可以至長歌於不顧。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他的良心告訴他，公主是無辜的，不能因為天君的恩怨，怪罪長歌。一個女孩子睡街，成何體統？

　　凌洛點了些菜餚，長歌吃得津津有味。

　　長歌一邊吃魚，一邊說：「我覺得你很好人呵!」凌洛笑了笑：「為什麼？」長歌飲了口果汁：「你跟我素未置妫瑓s請我大吃大喝。」

　　長歌盯着凌洛看了半晌，凌洛被她看得怪怪的。長歌道：「我總覺得以前我們見過。」

　　凌洛仔細地回憶，好像真的有這件事。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在天宮上他遇見過一個小女孩，她迷了路，之後還睡着了。她還不小心把口水滴在他的衣襟上。

　　那個小女孩睡了，他背起她走了很多的路，詢問了不少宮娥，她是那個宮的。最後到了紫霞殿，原來小女孩竟是長歌公主。

　　那時候，他穿著便衣，紫霞殿的宮娥皆不知道他是帝君，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男神，為討好公主，所以刻意接近。

　　長歌說：「其實我把你當作一個故人，一個小時候對我有恩的一個少年。」長歌吐了吐舌。

　　凌洛道：「那麼，妳很喜歡他了」

　　長歌合着雙手，像是期盼，她說：「是啊!要不是他，我可能回不了家，或許冷病了。」長歌很是感激。

　　凌洛想不到他在長歌的心裡是這麼重要。有著從前的相遇，對公主少了幾分不屑，多了幾分親近。以前總是以為公主自以為是、任性，但沒想到她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長歌道：「可惜啊!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她差點哭了出來。凌洛有點出神問：「他不喜歡妳」長歌輕輕地靠在他身上，她說：「我爸要我嫁給其他人，我是偷跑出來的。」

　　凌洛暗忖，他也是為了避婚，逃到人間，遇到長歌公主是個意外。一想到冰玉要他陪伴公主，心裡就上火。

　　長歌柔柔地說：「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少年。」長歌往他的臉上親了下。凌洛下意識地推開她。不行，他的心只有冰玉，雖然冰玉叫他走，但他不相信那是她真實的意思。

　　長歌像是喝醉酒了，一下子投入了他的懷抱，他怎麼抱也抱不開她。長歌半合的唇，像是誘惑的迷藥，讓人沉淪。

　　凌洛別過頭，不去看她。

　　在人間，他們是第一次認真相處。在天界，他們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