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腐女看四八相爱相杀》爱睡觉的懒人

4、相互靠近

　　门开的时候，胤禛分明看见胤禩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又笑得若无其事:“四哥，这么晚了，有事么？”
　　胤禛轻微地摇头:“我看你书房灯还亮着。”
　　胤禩疑惑地看着他，胤禛接着说:“明天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原来四哥是关心自己。不知怎么的，这个认知让八爷很高兴，他笑着说:“嗯，皇阿玛让我每日交十副字，我还剩一些，写完就睡了。四哥早点休息吧。”
　　胤禛微皱了眉，也不说话，就径自错开身子进了屋里。走到他的桌案前，看了一眼胤禩正写的那几个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八弟，你这字被皇阿玛看到了，怕是又要挨骂了。”
　　被胤禛这么毫不留情地贬低，胤禩有些气恼，刚想说些什么，只见胤禛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字——正是胤禩正在练的那个。
　　八爷像吞了个苍蝇一样脸色难看，这个字写在他的字旁边，明显衬得他的字奇丑无比（当然有些夸张，不过八爷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四哥，”胤禩笑得有些谄媚:“听人说，明天皇阿玛会来检查功课。我字这么差，现在又这么晚了。你帮我写几个字交差好不好。”
　　“不行，”胤禛断然拒绝，面无表情:“功课只能自己做。”看着胤禩明显垮下来的小脸，又有些不忍，道:“我教你。”
　　胤禩对自己的字很绝望，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赌气道:“不要！四哥还是回去吧，反正弟弟被皇阿玛训斥你又不会在意！”
　　“小八！”胤禛加重了语气。
　　胤禩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无语。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怕是四哥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拒绝过，恼羞成怒了吧。
　　胤禛见他不说话，只好讲道理:“小八，你若肯用心，字总能写好的。”看着胤禩很委屈的样子，放柔了声音:“四哥在这陪你。”
　　看着一向严肃的哥哥放柔和的脸，胤禩仿佛被蛊惑般，怔怔地点了点头。
　　胤禛很高兴，突然想起了什么的从怀里摸出了那些从太子那得来的小玩意，拿给胤禩看:“小八，这是太子殿下让我拿来给你的。”
　　“太子？”胤禩有些受宠若惊，每次见到太子的时候，那人总是高高在上地接受他们这些兄弟的叩拜，倒从来没有把目光放自己身上过:“太子殿下怎么会想起我？”
　　胤禛见他欢喜，便一并把太子让他没事去毓庆宫坐坐的话一并说给他听。
　　胤禩平复了下心情，知道肯定是因为四哥的缘故，笑着说:“那多谢四哥了。”
　　胤禛淡淡说:“我没做什么。”
　　胤禩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淘气:“四哥不是说要教弟弟写字么？这天色可不早了。”
　　胤禛点了点头。
　　胤禩坐在椅子上，胤禛环着他的身子握住他拿着笔的手，温热的呼吸吞吐在他的耳迹。胤禩的心颤了颤，跟着小小的身体也有些颤动。
　　“握笔要稳。”胤禛的声音还带了些许稚气，语调却是十分平整:“八弟，写字不靠臂力，而在于腕力。也不用蛮力，要在乎巧劲。知道么？”
　　看着纸上这个胤禛手把手写的字，胤禩不得不承认，要好上很多。
　　胤禩认真地点了点头:“四哥，我知道了。”
　　胤禛放开他的手，道:“那好，你自己练。”
　　胤禩一笔一划地写，胤禛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便又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侧，也写起字来。胤禩练的专心，倒没注意。
　　到底不过是七岁的孩子，胤禩写了两张纸，便觉得困极，两个眼皮都在打架。
　　“四哥，”胤禩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倦意:“我想睡觉了。”说着，就伏在案上，竟这么就睡着了。
　　胤禛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向里屋走去。胤禩年纪小，又很瘦，胤禛抱着也不觉得吃力。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看着自家八弟那长长的羽睫，不由伸出手来碰了碰。怔怔的，又鬼使神差地亲了亲。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胤禛的脸火烧似的红了。赶紧从里屋退了出来。坐到了胤禩的书案前，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又写了起来。
　　第二天，胤禩醒的时候记起昨天的事。不由得沉下了脸。坏了，昨天的字还没练完，就睡着了。这可怎么交差啊？早知道就不在一气之下把原本写的那几幅丑字给撕了！
　　洗漱完到书房想找找有没有以前练的字，看到案上的东西，不由愣住了。
　　“爷，该上书房去了。”一旁的高明提醒说。
　　“啊？”胤禩惊了下，反应过来:“好。”
　　书桌上的其余的八幅字都挺像是自己写的，但胤禩知道，这不是。想像到自己的四哥一边皱眉一边模仿着他的笔法替他完成这些功课，胤禩心里就觉得暖暖的。甚至开始期待，见到四哥时，四哥的那些干巴巴的训导。
　　路过胤禛的屋子时，胤禩不由停了停。但一想到自己四哥可是每次都是最早到学的，又有些好笑自己的举动。正准备继续走的时候，门开了。胤禛带着苏培盛和他的哈哈珠子走了出来。看到胤禩时，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略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和他并肩而行。
　　胤禩看到他眼底的青色，有些过意不去。低声说:“昨天，多谢四哥了。”
　　胤禛板着脸，淡淡道:“这种事到底是不对，以后是不会发生了。”说着自己怔了怔，他想的竟是昨晚亲胤禩的事情。
　　胤禩没察觉胤禛的异样，笑着说:“那是当然，弟弟以后一定勤勉努力，不辜负四哥的一片苦心。”
　　胤禛垂下眼帘掩去不自在，“嗯”了一声。
　　康熙果然过来考察了大家的功课，先问先生顾八代:“皇子们的水平如何？”
　　顾八代一一说了，说到胤禩的时候顿了顿，道:“八阿哥的字倒是比以前有了较大长进。”
　　康熙让胤禩每日交十张纸的字上来，自然不是交给自己。所以听到了老师的话，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拿一张给我看看。”
　　顾八代便取了最好的一张，胤禩的脸红了红，这张字的确是自己昨晚写的第二张。
　　康熙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于是开了金口夸赞了番，又说:“倒和胤禛的字有些像了。”
　　胤禩连忙说:“四哥总想着提点弟弟，看儿臣的字着实糟糕，便指点了番。儿臣能有这么点进步也都是四哥的功劳。”
　　康熙点头:“兄弟之间，是该如此。老四，你做的很好。”
　　胤禛面色如常，得到了夸赞也不喜形于色。康熙见了，只觉得这个儿子十分沉稳。完全忘了自己曾骂过这个儿子喜怒无常。喂，老爷子，其实喜怒无常的是你吧。
　　当然，略微得考校了各位儿子一番，康熙明显觉得已经够了，所以对着一众渴望父爱的目光视而不见，缓缓起身，却丝毫不脱离带水得到太子那边去了。
　　当然，虽然心里有点不服气，但嘴上是千万不可抱怨的。康熙宠太子都宠到天上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当太子不在身边时。皇子们和康熙的确是父子，但当太子在身边时，那太子和康熙才是父子，而他们都是臣子。这哪有臣子抱怨父亲宠儿子的呢？
　　从上书房（雍正前的皇子学习的地方好像不叫上书房，不过，就这么叫了吧）出来，胤禩赶上了胤禛的脚步，笑道:“四哥，是要去景阳宫么？”
　　“嗯，”胤禛说:“先去景阳宫，再到永和宫去。”
　　胤禩颔首:“正好我也去看看佟母妃。”
　　胤禛点头:“好。”
　　佟贵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只是不想让胤禛担心，一直不让人告诉他真相。胤禛看在眼里，心如刀割。这是养他十年的额娘，这十年，自己不受亲生母亲待见，也不怎么得兄弟们的喜爱，只有佟额娘，对他是实打实得好。如今，额娘重病，他却无法挽救。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还有那种随时额娘会永远离开自己的恐惧感一直缠绕在心里。每次进景阳宫的时候他都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胤禩一向很敏感，他感觉到身边这个似乎永远都淡定的四哥不可控制得颤抖起来，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手。
　　胤禩的手温暖柔软，手心有一处薄薄小小的茧，大概是用功练习骑射时磨的。
　　感觉到八弟无声的安慰，胤禛突然踏实了很多。想起额娘昨天的话，微微反握住胤禩的手。也许不管怎样，都会有八弟陪着，那他就会勇敢，会是一个能照顾弟弟的好哥哥。
　　佟贵妃还和胤禩记忆里的一样温柔如水，看到他们来，很高兴，连精神也好了几分。
　　“胤禛这孩子有些孤僻，”佟贵妃笑着说:“不过近日倒是好了些。不仅和他额娘处的好了，和兄弟的关系也好了。小八，你可比你四哥人缘好，平时也教教你四哥。”
　　胤禩看了一眼胤禛，也笑:“儿臣年纪小，多得是要和四哥学的东西。但儿臣身上，倒是没什么可取之处能让四哥学的。四哥内敛，但以诚待人，比儿臣倒是更能交到真心朋友。”
　　“瞧瞧，”佟贵妃道:“这夸人的功夫就该和你学了。”说着，大家都笑了。只不过胤禛的笑似乎有点勉强。
　　又说了会话，佟贵妃微微合眼，面有倦色，说:“四阿哥，去给你额娘请安吧。”
　　胤禛点了点头:“是。”
　　两人从景阳宫出来，胤禛问胤禩要不要去永和宫坐下。胤禩笑道:“改天再去吧，成天叨扰德母妃也不好。”
　　胤禛想想也对，两人暂时分头离开，胤禛便独自一人上永和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