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成诗》夏爸

2、不朽

　　两年前，两个落魄的俊美少年辗转沦落到moto club。

　　他们与所有moto club的预备生一样平凡，却又注定了今后渐行渐远的命运，三个月的秘密培训，他们学会了男人之间所有的待人礼仪，谈情说爱，床榻技巧，在他们正式成为服务生之前，最后一项就是实战，和之前学习模仿看视频听讲课不一样，而是实实在在的践行。

　　刘永才一直记着金力灿那时说的话：很幸运我们第一次的纯洁，未来的龌龊我都不怕了。

　　金力灿和刘永才青葱的第一次，他们被分配的房间是2708，所有人都很公平，最后自由的床上时间，这一个晚上必将是某些人的天堂也必将是某些人的地狱。

　　那晚，金力灿和刘永才坐在房间里的大床上，边上的橱柜陈列着各式名酒，他们没有说话。刘永才点了一根烟，烟雾升起穿过刘永才好看的眉眼，金力灿想起第一次见到傻里傻气的刘永才时，他还只是个会被烟呛得流眼泪，会被烈酒灌得送医院的傻瓜，即使是现在，依然是单纯的刘永才，这个每天跟在自己身后的俊秀少年。

　　金力灿没有继续回想他们的初遇，而是开了瓶威士忌喝了一口，眼里似乎有泪但是流不出来，这种感觉似乎似曾相识，他的脑海全是另一个小男孩，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喜怒哀乐，那个深埋在他心底，令他心碎牵挂的小小少年。

　　“去洗澡吧，我等你。”金力灿回过神，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轻轻搭了搭刘永才的肩。

　　“恩。”刘永才乖巧地点了点头，在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后，熄灭了手中的烟丢弃在烟灰缸里，眼神有些迷离，脸颊突然有些泛红，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直直走进了浴室。随着一声清脆的叩响声，浴室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金力灿看着浴室门上的剪影深深埋下了头，不一会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那一刻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那晚，窗外也不被期望地响起了雨声。

　　金力灿抱着酒瓶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浴室门的移动声，刘永才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黑色底裤，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湿漉漉的，像淋雨受伤的小鹿一般，看着很诱人，金力灿拿了一根毛巾慢慢走过去，细心地帮刘永才擦拭着头发。

　　刘永才开始有点推搡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染在了脸上，眼神对上的时刻，他在金力灿的眼里看见了一片他从未遇过的海洋，或许就是这一刻，让他永远都万劫不复。对视得久了更加害羞，刘永才只好扯了毛巾就走，语气有些别扭，“我自己去找吹风机，你快洗吧。”

　　金力灿没心没肺地笑了，看着刘永才寻找吹风机的背影，他不会知道他这一眼就足以让那个少年沦陷，然后他只是什么都还察觉不到，抿起嘴角走进依旧充满温暖和香气的浴室，他不会绕弯不会多想，仅仅认为刘永才那样可爱的反应是因为在害羞在害怕。

　　听着浴室门外呼呼的电子风声，他可以想象到刘永才吹头发时的笨拙可爱，金力灿对着镜子不禁摇了摇头，他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那是弟弟一样疼的人啊，他一步跨进浴池，打开调好温度的淋浴喷头，白嫩的皮肤开始逐渐发烫泛红，他拿起刘永才用过的香皂在身上涂抹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香皂凑在鼻子前，是好闻的牛奶味呢。

　　金力灿移动移门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底裤，毛巾随意地耷拉着垂在光滑的肩膀上，刘永才安静地躺在床上背朝向他，他坐在床沿又喝了几口威士忌，然后使劲地用毛巾揉搓自己的头发，莫名厌恶这湿润的头发，他喝着喝着喝完了一瓶威士忌，他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清醒点，。

　　他突然很怕，擦干头发后的他只敢轻轻睡在刘永才身边，这个像弟弟一样照顾的刘永才，这样做对吗？他皱着眉侧过身轻轻抱紧了身边的刘永才，声音居然有些抖，“你害怕吗？”

　　过了几秒都得不到一点回应，金力灿环绕着刘永才的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闻着刘永才的发香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牛奶气息，他的脖颈露在空气中，不知怎么的，凉得寒心。

　　幸好下一秒刘永才就缓缓地转身过来，眼睛是满是亮闪闪的星星，真挚地看着眼前的金力灿，语气笃定地说着，“力灿哥，我不怕。”

　　雨越下越大，整个城市是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