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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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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向来说一不二，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自下午同穆玄英见过面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与他同行，得出的最直接的结论便是同王遗风商量。也好在，王遗风同样盘踞于枫华谷一带，雷厉风行间，便是直接找到了王遗风。
不灭烟看了眼风风火火跑来打断他和王遗风说话的莫雨也不恼，咂了咂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王遗风抬了抬眼皮看了莫雨一眼，旋即视线又落回铺陈在桌面上的那张地图上，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
“何事。”
“有情报称，玉门关守城一带混入狼牙军，消息确切无误却不知是何情况，派出的探子只传递出这些许消息就没了踪影。”
“此事，我倒是早已知晓。”
王遗风捋了捋胡子，那张地图上玉门关的位置被红色圈出一个清晰的印记。
他仍旧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看了眼不灭烟继而说道。
“若不是你刚刚闯进来，烟此刻差不多也应赶往那里准备探听一事。”
与王遗风若有似无的苛责不同，莫雨倒是觉得自己来的相当及时。若是晚来一秒怕也不会得到王遗风的同意，现下既然烟未出发，那么他自可代烟而行。
“我去。”
他简短的吐出两个字，倒是让王遗风稍稍一愣。
旋即又想起下午莫雨出去和某个人见面一事，倒也瞬间释然。只是终究不是小孩子的游戏，王遗风自是不肯让莫雨那般顺遂心意。
“胡闹。你可知那里有多少危险，且枫华谷还需你驻守防住那些不知死活的狼牙军。”
“我的身手并不比烟差多少。”莫雨开口，自是没有半点想要屈服的意思“我已说服米丽古丽代我留守此地，玉门关距离昆仑极近，便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亦可全身而退。”
王遗风倒是没想到米丽古丽会顺着莫雨就驻留此地，他忍不住又打量了莫雨一眼，沉默了片刻而后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念了一个名字。
“穆玄英？”
莫雨在这样的事情上并不算积极，通常是他发布什么任务，他去做什么。像是这样主动去做一件事，他也只能联系到浩气盟那里的那位仁剑。
莫雨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神色里王遗风倒是看出了肯定。
枫华谷近日风平浪静的让人觉得压抑，午后时分莫雨本在和米丽古丽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着狼牙军的动向，却生生被张纸条喊了出去。
那字迹不论是十年前抑或是十年后，他也都不曾认错过。自是想也不想便赶到了紫源山的山崖那边，穆玄英仍同上次那般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莫雨哥哥。”
“…嗯。”
他点了点头上前，语气平淡中却捎上一股柔和。
“唤我来所为何事。”
“我…”穆玄英犹豫了几分，接着像是下定决心那样的细细说着“我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一面小雨，我怕我这一走，又有好久要见不到你。而且上次师傅那样对你咄咄逼人，我也想和你道个歉。”
“谢盟主说的倒是没什么错，做过的事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提到谢渊莫雨神色不那么好看，不甚明显的皱了下眉旋即又接了话头“要去哪里？”
“玉门关。你应该知道，近日来浩气盟的探子在那里折损了不少人手，本是可人姐姐要前往探查，不料马嵬驿那边刺客频出，她要护卫皇上自是脱不开身，于是便托我走上一遭。”
“你可知那里有多危险？”
“我自是知道，可为了大唐百姓，又有何不能舍。况且，我也总要给浩气盟那些失去踪影的弟子亲属们一个交代。”
他乃侠之大者，他有他的责任，也有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莫雨自是知道，他劝阻不能，他所能做的便是同他一道，刀山血海，同生共死。
“何日启程？”
“明天一早。”
“等我。”
“诶…？小雨，小雨哥哥？？”
奈何莫雨完全当做他的声音是空气直接回了恶人营地。
于是那厢有了穆玄英愁眉不展，这厢莫雨竭力想要获得王遗风的首肯。比起以前在洛阳那会儿完全不听话一个劲儿的寻找穆玄英已经好了许多，但一旦碰上穆玄英相关的事情便头也不回这固执劲，即使是王遗风都觉得有些头疼。
他不免想到自己当初。
是否年少轻狂之时也不管不顾，仅为一人便是生命也宁付。
“莫雨，你且听我三问。”
“第一问，若穆玄英与你兵戎相见当是如何。”
“第二问，若穆玄英他日娶妻邀你当是如何。”
王遗风长叹了口气，忍了忍最终又补上一句。
“若是你与他曾约定次日一同启程，来到他所住的地方时人已死。而凶手不知是谁，范围便是那个城，你，又当是如何。”
莫雨似乎被王遗风那一连串的当是如何给问了个懵。
左思右想正准备回答，王遗风却一摆手止了他的话头。
“明日你便代替烟前往玉门关，那边地势开阔关系繁复，小心行事。”
“夜已深，你且养精蓄锐去罢。”
这变相的赶人莫雨又怎会听不出。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王遗风，张了张口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微微躬身鞠了一躬，随后踏出王遗风的帐篷。
烟将这不长时间里发生的事从头看了个尾，这是见莫雨离开倒是反而忍不住开口。
“你这是在问那小子的心上人吧，怎么还偏偏一问一个穆玄英。”
“你当我没看出来吗。”
王遗风瞥了瞥颇为自找不痛快的烟，将面前龙门荒漠的地图卷了起来。
“他的心上，除了穆玄英，还有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