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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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对于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意义，有的人因仇恨而疯狂，有的人被打击的一蹶不振，有的人致力报仇却错过了许多，有的人因报仇而犯下过错追悔莫及……仇恨是一种力量，它能让人崛起，也能让人颓唐，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人的仇恨会变成什么样子，拯救了或者是害了什么人。可是对于我来说，结局才是最重要的，因为结局也意味着仇恨的味道，而我不过是以仇恨为食的怪物罢了。
——遗恨
因为到过的地方太多，对于忘来说，回忆往事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忘思考着应该如何为肖玲复仇，看肖玲的状态只怕是复了仇让她甘愿把灵魂献给自己也不能让她的灵魂得到升华，但即使如此，忘也明白，对她仍是大补，她隐隐知道了，她需要了解人类的感情，却也明白自己永远无法获得这些感情。关于恨，忘永远都记得她曾经见到的那位以恨为食的特殊存在——遗恨，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在那个位面，有着各种特殊的存在，遗恨就是其中一种——虽然他独一无二。遗恨以恨意为食，他喜欢跟在复仇者的身边撩拨他们的恨意，让他们变化。仇人死了，恨就不存在了吗？这可不见得。仇人死了，复仇者的恨就会被遗恨这个家伙吃掉，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在复完仇以后反而觉得无比空虚，进而自杀的原因。
忘需要各种情感体验，她现在能模拟肖玲的各种情绪，甚至是复杂、恨意、爱。可是她心中却未起波澜。
忘顶着肖玲的壳子坐在湖边，看着湖里的鱼在肆意地玩耍，间或有鱼跃出水面，好像无比自由。自得其乐吗？忘就这么盯着湖里的鱼，渐渐地伸出了手。而在后方看，仿佛她是要投湖自尽，身旁也一个丫鬟都没有。
一阵风吹过，身着白衣的男子暴躁地看着怀中的红衣女子，怒吼出声：“你疯了吗？！不要命了？！”
这声响也引来了在外围侍奉的人，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忘从来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盈盈一拜，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庐陵王多虑了，肖玲不过是想看看游鱼罢了，怎会想不开？”
司马钦皱着眉，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来，他们也就只见过几面而已，对方甚至完全不认识他——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忘一笑，万花仿佛都失了颜色，但是这笑容很快收敛：“能在王府中自由来去，还没有被王爷的暗卫当成刺客的男子，还喜穿白衣，除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庐陵王您，也不会再有他人。”
“……”司马钦说不出话，眼前的女子太美，让他心折，这一笑转瞬即逝，却也让他着迷，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看。
“庐陵王可是傻了？”忘看着面前呆立着的男子，有些无奈，是不是当初的媚术用过头了？
“咳……我只是好奇，被永安王这样爱护着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司马钦有些懊恼，脸色微红，但是由于他的一贯作风，他相信也不会有什么破绽。他这一个月都躲在自己宅子里，没有出来，可是一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到了这里。
“是吗，那看也看了，您是否该离开了？”突然不想利用这个傻王爷了——其实现在也没必要了，一月来她下了盘棋，利用了一些人，再过不久，也该收网了。
“你……哼！”司马钦拂袖离去。
地上的仆人瑟瑟发抖，他们看到庐陵王和自家夫人抱在一起，会不会被灭口啊？
忘没有管地上的这些人，让他们散了就径自离开了。
仆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去报告了罗尚，其余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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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罗尚怒气冲冲地拍开了忘的房门，之间让自己如此生气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做着绣活，一脸淡漠。突然间什么火都发不出来，她什么也不在乎，而且她这么恨自己，自己又有何颜面来指责她什么？罗尚最终还是离开了，什么也没说。
忘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甚觉无趣，继续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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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实结束得很快，快得肖玲都反应不过来，她现在操控着这具躯壳，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仇人，一下子沉默了。
最近这几天整个都城里都是逍遥王突然逼宫的消息，逍遥王逼宫，被皇帝的御前侍卫拦下，并被关进了天牢，受尽了酷刑，而施刑者就是罗尚。
这一夜，忘施展轻功来到了天牢就把身体还给了肖玲。肖玲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忘让她拥有了绝世武功，让她相对仇人做什么都可以。可是肖玲此时却感觉很复杂，仅仅一年，她就抓住了一个仇人，让仇人身败名裂，可是她不开心，一点也不！看着仇人身败名裂，家中被满门抄斩她并不开心，最终她叹了口气，举起手凝聚内力，轰出一掌，只见眼前的司马廉章
突然痛苦地捂住脖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慢慢地在极其痛苦的感受中死去了。
肖玲默默地看着，直到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才转身离去。一转身，就换回了忘。
忘回到了永安王府，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天天赏花，赏鱼，逗鸟，悠闲自在。
直到某日的圣旨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王罗尚残杀肖氏满门，现已查清，但念在护驾有功，这些年诸多贡献，永安王罗尚削去官职，贬为庶民，钦此！”
公公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除了早已知晓的忘之外其他人有的晕了有的焦急地想要找母族庇护，有的下人则露出了贪婪。
树倒猢狲散，这后院里的人们被一纸圣旨弄得人心惶惶，逃的逃，被母族接走的被接走，王妃自缢在府中，只有她的贴身丫鬟哭得肝肠寸断。
忘收拾了行李，把一些贵重物品整理起来收进空间，离开了这间房子。
是夜，夜凉如水，忘又一次到了天牢，一到就把身体还给了肖玲。
肖玲来到了牢房门前，看着牢房里狼狈不堪的男人，沉默。
倒是罗尚醒了过来，见到肖玲，他微微一笑，倒也有些俊美——毕竟也是让无数少女痴迷的永安王，他这一倒，不知道伤了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心。
“你来了？”在这牢狱之中，他却泰然自若，仿佛在茶室中饮茶，无比淡然。
“……”肖玲没有说话，她心中很复杂，其实罗尚也不过是颗棋子，可是她仍是放不下，即使心中毫无快感，也仍是无法放下。
“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怪你。”罗尚似乎想用这些话勾起什么，但是肖玲的眼中什么也没有，他有些失望，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是啊，她怎么会爱上仇人之子呢？更何况自己当初还利用了她的善良。引狼入室，祸及家人。她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一丝的爱？更何况自己的手段还那么残忍。
眼前的男子的话，并没有对肖玲有什么影响，她回忆起了在自己在家中的美好时光，也痛恨自己引狼入室，现在就要报仇了，仅用了一年半，自己就报了仇让她没想到。可是却又觉得有一丝解脱：“我是来杀你的。”
罗尚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是啊，你是该杀我，我的所作所为和当初那些人对我家人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差别？是我欠了你的，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定上你家负荆请罪。”
肖玲皱了皱眉：“让你身败名裂我也满足了，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但我过不去，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请你带句话，给我的家人，给……他。”说到后面，肖玲难得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罗尚看得有些痴了，听到她的话又有些伤心，但嘴里还是应道：“好，什么话？”
“父亲、母亲，小女不孝，没办法在死后去侍奉你们了，仇小女报了，你们可以去投胎了。十一，我知道你没有名字，告诉我你的代号是十一，那我就这样叫你。十一，我已经实现不了我们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誓言了……我……我对不起你，你去投胎吧，不要等我。”说到此肖玲的眼泪滑落，泣不成声，手中一块玉石发着光芒。
罗尚不明白她说的话，但是隐隐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被一剑穿心。
肖玲把玉石扔到了罗尚的胸口，玉石奇迹般地消失了，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黑白无常勾着罗尚的魂魄，手上接住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玉石，对着肖玲的方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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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玲大仇得报，献出了灵魂，最后残留在这句躯壳里的，是解脱。忘就这样代替肖玲活了下来，让肚中的孩子重新恢复了生长，把肚中的孩子生了下来后，开了一家诊所，扮演着丧夫的寡妇，在一个边远小镇生活了下来。而这个孩子，渐渐成长，但是并没有变成忘那样的冰山，而是继承了忘的医术，成了绝世名医。
在某一年的夏天，忘躺在床上，肖玲的儿子已经娶妻生子，看着身边的儿孙满堂，忘慢慢地笑了，这是肖玲残存的最后一丝情感，这是幸福。忘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灵魂离体，去了下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