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海上遇艾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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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浅的心态也随着时间改变了一些，但她是怎么也不会住最后一个房间了。在多次误打误撞后还学会了怎么简单的预订房间，这在浅看来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在那种碰巧赶上活动或者经常旅馆供应不足的地方，也不至于会出现上次实在没有余地而凑活的情况。
“呐呐，浅桑，最近的海面上真是不太平呢”同一房间的室友带着眼镜看报纸内关于海贼猖獗的消息，连连摇头。
深夜里，海上的客船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飘着，浅刚从浴室里出来，头上还冒着白白的热气（新鲜出炉），拿着客船供应的毛巾擦头发“又出什么事件了？”
其实自己偷溜出来后也没给风车村回过几次电话了，而她也很不争气的没闹出什么名堂。这要是怪浅的人品太好每次去的城市都是歌舞升平？还是要怪她人品太差每次一到地方，那些可以让自己大展身手的事件都早已被摆平？
同房间的女孩儿貌似很有学问，行李箱内的书籍比衣服还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迈向学霸的节奏。
“又一个以残虐出名的海贼团出现在海面上了，前一个星期劫持了一个村庄的人”舍友安娜鼻梁上驾着的黑眼镜除了睡觉都不会离开她的脸，就连躺在床上看报聊天也不例外“这个黑桃海贼团最近犯了很多事呢，船长的悬赏金过亿了”
黑桃！？
浅的耳朵顿时变得很大，黑桃海贼团的名字直引大脑。一个激灵把安心躺在床上她惊地跳起，被子都被掀开一大半“安娜你说黑桃海贼团怎么样了？”
“我说黑桃海贼团最近闹得很凶啊，海军都很头疼呢……这个脸上雀斑的男生好厉害啊，悬赏金都两亿多了……”
雀斑……浅的眼前立即浮现了风车村那位老是戴着牛仔帽，经常和白痴弟弟抢烤肉的少年“艾斯！”
安娜盯着报纸上复印的悬赏令，点头道“没错，那个雀斑男是叫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呐，小浅你怎么知道的，还那么激动”
迎着安娜那副迷糊里带着一点狡黠的眼神，浅眼神游移不定食指搔着脸颊“这期的报纸我在隔壁房客那里看过了，我只是惊奇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会是悬赏那么高的海贼……”
相比起艾斯，自己的冒险也还更像旅游，有些不甘心呢……出来的比艾斯早那么几星期，可还是那么默默无闻。
黑暗覆盖的海面上，一艘客船犹如带着微光而穿梭于黑夜的萤火虫。月亮吸收了整块天空星星的光芒，银色的淡光洒在船上的每一处，甲板上的早已没了白日的喧闹，取而代之的是客舱内旅客的微鼾。
安娜和浅睡前讲的无关自己的八卦不再是儿时的睡前故事，虽都没多大影响力，但那些琐碎的外事都很适合拿来当无聊时的谈资，也就是扛不住睡意两人才进入梦乡。
在这艘客船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认为惊醒自己的会是无妄之灾……当然，这是后话了。
咻——的一声，某重物弹出来划破空气的声音很是刺耳，紧接着，落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炸出爆炸性的火花和一个大坑。炸弹的破坏程度大道整个船体都猛地颠簸了一下，有了明显的倾斜。
“浅，出事了快起来啊！”安娜的语气很急，连忙叫醒窝在被子里的浅。
从房间的玻璃窗户往外看，全然是和白日不一样的情景。微弱的油灯光被爆炸所致的火焰覆盖，房间外刺眼的火光把本来有些昏暗的地方照的亮堂堂，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焦炭味。
安娜的叫声和外面旅客不齐的脚步声把浅惊醒，同时她也知道，出事了。一把掀起被子，连外套都没有穿，直接拉着快哭成泪人的安娜往外跑。
“有海贼来了，乘客请往救生艇那儿跑”负责任的副船长站在高出疏散人群。
只是一次炮击都已经让这艘客船整体倾斜，火光冲天。不远处飘扬着的海贼旗像是在威慑着客船上的每一个人。
发出攻击的海贼团貌似不满足与那一发炮击，砰砰砰……夹着火药味的黑色炮弹像流星一样砸来，击穿了船身，有些落在海里，激起的水花打湿了挤满人群的走廊和甲板。
“快跑啊，海贼们上来了”
这一句话像病毒一样传播，之前的悠哉气氛在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到处的哭喊让浅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没见过此般场面的安娜像极了受惊的兔子，若不是浅死死拉着她的手腕，估一计安娜就要被人群挤倒下了。
“糟糕，我的背包还没拿出来”只顾着和安娜逃跑，随身的包还落在房间里呢。那里面可是装着不少前世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浅你别管那个包了，海贼都上船了，逃命要紧”
“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安娜你先走不用管我”把满脸眼泪的安娜送到救生艇后，浅就飞似的往回跑。
不要被火烧掉啊，千万不要被火烧掉啊……
每一步像踩着弹性十足的蹦床上面，根本不能正常站稳脚。船体的问题已经不是可以用倾斜和破损能概括的了。
大火把一些地方烧的变形，建筑钢材被超高的温度剥落，横砸下来。
“老人家快躲开啊！”
拄着枯木拐杖，面容憔悴的老人迷失在火光之中，头顶上方直挺挺落下的钢材被火焰包裹。浅一个箭步冲过去，可还是没有自由落体的速度快。钢材砸在老人的身上，一朵血红的大丽花即刻绽开。鲜血向四周溅开，星星血点落在浅的脸上，事情太快她都不敢相信。
嘴唇轻轻地颤动，她都不知道在此刻要说什么……
差一点……我明明差一点就快……
一个生命就在面前消失，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一眨眼。前一秒你还伸出手想去拯救的人，到现在被死神抢先一步夺走。这对于浅来说未免有些残酷。
趁火打劫在此刻真是被完美诠释了，在人们都只顾着逃命的这里，那些始作俑者还大摇大摆地开始掠夺。没来得及逃跑的只剩下与家长走散哭哭啼啼的小孩和腿脚不便的老年人。
肆意妄为的海贼不在意先前发射的炮弹，一刀下来，把他们认为挡路的人们砍倒，血液飙出来被大火蒸发。
呼救声，哭喊声，祈祷声……逃跑的人们摸索着求生的方式，尽量不成为凶恶海贼手里的冤魂。
在月光的照耀下，因为海贼突然进攻的原因，整个船从一开始安静的萤火虫变成了野火缠身的飞蛾。
四处躲避塌落下来的建材，浅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船头的。一群海贼围在那里，脚下踩着的全是抢来的战利品。
“你刚才是没看见那个小鬼是怎么被我一枪崩了的”
“老子这次可是砍了不少人”
把杀虐和剥夺引以为傲的海贼说出的每一句话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不少灵魂和眼泪来总结。
他们身边除了成堆的战利品，还有个被当做人质的青年，从满身的伤口来看，他也是被虐待过的。
一个舔着刀子的海贼一脚踩在青年的头上“你的那个船长也没多大本事啊，都不敢来救你”
“像那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会有那么多悬赏金，真是名不副实”
青年虽然外伤不少，但不服输的气势未减“闭嘴，我的伙伴会来救我的……那像你们这么卑鄙居然对这一船无辜的人动手”
还没等话说完，对方就是一脚蹬过去，力道不轻。
从海贼们零零碎碎的话让浅知道，安娜之前说过的那个以杀谬就是眼前的这群。报纸上轻描淡写带过的事件在这里上演，不绝于耳的惨叫是白纸黑字里没有描绘出来的。
浅没有实战的经验，也不想和这些海贼有过多冲突，方才亲临了那么多生命的消失，她不想在这里多带一刻。
因为大火的缘故，客船开始冒出滚滚浓烟，模糊了浅的视线。
“可恶，那个海贼团来救他们的同伴了”一个海贼对另一个海贼说着，语气没了之前的嚣张。
这个对于攻击客船的海贼和浅可不是个好消息。
避开这群海贼就已经比较困难，要是在碰上另外一群浅可头疼了。
漆黑的长夜，用暴力和掠夺拉开的蜘蛛网渐渐收拢，客船因为海贼而化身成修罗场，脆弱的人们为了求生也奋力逃跑，墙壁上的斑斑血点被大火烘干，黏在上面变成壁画。
耳边不再是男女老少的哭喊，激烈的武器相扣发出的抨击声很清楚地告诉浅两方海贼打起来了。她自不会趟这趟浑水，海贼之间的打斗，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目的就是背包。
明显的武力显然偏向后来的那些海贼，才不一会那些主动发出攻击的海贼就被压制。
“把我们的伙伴还回来，其他的我们海贼团不会追究”
“你的同伴还在我手上，臭小子还敢和我谈条件”尽管已是无兵之将，对方还是仗着手有人质而坐着最后挣扎。加大音量扯着嗓子喊话其实也只是给自己壮胆。
当着干架海贼的面找东西就像考试当着监考老师面翻手机，简直不是明智的行为，所以浅很鸵鸟的躲在暗处，等到他们走后在做打算。幸好背包很朴素看起来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层层相交的兵器击打声渐渐变小 ，刚才还狂笑着用斧头杀红眼的魁梧海贼现在已经闷声而倒 。浅都觉得觉得自己的腿快要蹲麻了，小小的脑袋随着银色呆毛透出缝来。
船上的旅客逃的逃跑的，安静的只剩下微冷海风抖动残火的声音，略显昏暗的火光照亮了被打倒在地的海贼，看来两方战斗是分出胜负了，输家自然是那群主动攻击客船的海贼，这个事实是看得见的，毕竟扑街的海贼有那么多嘛。
躲在货物后面的浅眼尖，一晃就看见了自己的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把抓过去，却发现任自己怎么用力都扯不动。
半蹲着的浅一心想包，怎么也不会知道头顶上方还有个扯着背包肩带的人“啊哈，这里还有个幸存的人”
被怪异的小丑面具挡住脸部，微弱的光亮在树脂壳面具的表面跳动渲染恐怖气息，居高临下的视觉位置加上不同于正常人但偏于杀人狂的语调，任谁都不会把眼前的这位当好人，尤其是浅这种看过小丑回魂而导致当天晚上不敢自己上厕所的人来说。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突破夜空，真心发出这种尖叫对于音乐生的浅来说绝非难事。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帆布包从小丑手里拽下来，浅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跑，用快如飞剑来描述也不过分。
看着散发不善气息的小丑疾驰跟上，浅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清脆的响指打出火花璀璨亮起凝聚成齿条状向身后人冲去“炎素——红莲令箭！”
因为周围都是大火缠身的建筑，所以动用能力发出的火焰攻击可以算是就地取材也不费太多体力。
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飞快扫了一扫了一眼几十束火条的攻击方向，结合情况改变运动轨迹，还没等热浪袭来就已经侧身躲过。脑子里还在纳闷自己又没有攻击举动为何浅看见就跑，还成为被打的对象。
“前面的人，别跑啊”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更像影片里拿着凶器的变态杀手。硬生生把胆小的浅吓得提高了一个度，整个人顿时刘翔附体，跑速直奔奥运水平．．．
回过神来的时候浅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而死死缠着的小丑也被甩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另一方面小丑看着越跑越远的浅不禁感叹现在的女孩子身体素质杠杠，他都追不上了。另外最让他疑惑的是逃跑女孩的特异能力“使用火的能力者不是只有船长一个吗？”
……
吧嗒吧嗒…脚步声传来，从声音来听应该不止一个人，来来往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浅迅速躲在货物的后面，怀里抢回来的背包被身上的汗水沾湿，尽管心跳的很快浅也屏住呼吸，声音越小越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千万别来啊……
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可耳边的窸窣声越来越近，近到……仅在她的身后。
一晚上出现的转折有些多，浅都被动接受……难道要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她有些烦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信誓旦旦的描绘自己出海后的冒险，现在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怎么又怂了呢。内心不安与亢奋在互相挣扎．．．其实本事她还是有的，只是欠缺面对的勇气。
吧嗒吧嗒……生人靠近的声音更大了，就在身后。
不再像退缩的浅一个劲的冲动盖过胆小的神经元素。
不要怕啊，直接干，我就不信动用能力还打不过这群海贼！今天已经这么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这样的想法一成型，浅也就没想那么多，借地用力往上蹬，脚部力量集中于一点，侧身向背后人飞踢了过去，四两化千金的力道连破空声都一闪而过。
浅自信用击倒野狼的力量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可偏偏对方好像一开始就看清了攻击套路，总是有余地地躲过，而又不还手。
这种莫名的放水在浅看来很有意味“可恶，你在拿我消遣啊”
紧接着咬牙随势又是一击勾拳，却被对方趁隙抓住手腕，硬是没让浅挣脱。
“差不多得了吧”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传开。
还想补一拳的浅咬着牙齿说道“不要小看我！”出拳速度加快了不少，可还是很打脸地被对方握住。
攻击被躲过，两只手又纷纷被钳，手臂胡乱晃动着不甘心反抗。
“可恶！”恼羞成怒的浅打响手指“炎素——崇火”
对手这次和先前不一样了，没有躲开火焰矛头，让浅惊愕的是能力的攻击居然直挺挺穿过了那人的胸膛，只留下小小火苗填补攻击过的痕迹。
睁大眼睛浅第一次碰到动用能力也不能解决的问题，男子架着浅的两只手腕往自己正面拉，呆毛都撞在结实的胸口上“小浅，看见我不至于这么大打出手吧……”
听到这句话，呆毛像电线一样竖起来接受讯息，脸上的狂躁也降下，被呆呆的表情改变。
抬头便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艾斯……”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海上遇艾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