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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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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9】EYE DORPS / 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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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FUJI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眼睛红红的。以为又是倒了睫毛,所以并没有在意。
FUJI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昨天挑灯夜战了一个通宵,终于把去西藏的这段落下的功课补了上来。天才的FUJI SYUSUKE终于也沦落到了突击生的分上。
虽然累,但课是不能不上的,尤其是今天的第一节课是他比较头疼的希腊语。
清晨就跑到校园里的人并不多,空旷的中心广场上偶尔会有几个锻炼的人无声息地跑过,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刻苦的人坐在草坪上看书。
FUJI呼吸着校园里清凉湿润的空气,顿觉得精神一振。
嘿,FUJI,今天怎么像个兔子啊?好事的路人甲跑步经过FUJI的时候,拍拍他肩膀说道。
呵呵。FUJI只笑不语。
诶……眼睛好难受。FUJI摇了摇脑袋,径自往阶梯教室走去。
OSHITARI?FUJI推开门,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OSHITARI站在讲台上,转过头来看着他,镜片的反光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你的眼睛怎么了?结膜炎么?怎么这么红?OSHITARI上来就接连发问,呛得FUJI只得呵呵地笑。
别在那里笑得那么傻,我问你话呢,干吗不说话?
呵呵,因为我也不知道啊。FUJI眼睛弯弯的,笑得很灿烂。
真服了你了。OSHITARI的手指扶上了额头,我建议你还是去下医院吧,眼睛的毛病还是早看点好。
呵呵,可是接下来要上课啊。
我帮你喊到。
是么,那就谢谢了。
***
综合病院。
拜托你不要笑了好不好,否则我没有办法帮你检查啊。医生看着这个已经笑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病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呵,我从出生就这样啊,没有办法。
那麻烦你把眼睛睁大一点,哪怕让我看一眼啊,总得让我查出个所以然吧。
如果我的眼睛本身就没有问题的话你看了也查不出来啊,呵呵。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还有别的病人。
呵呵,医生你很不负责哦~
……
终于,折腾了俩小时之后,FUJI终于肯乖乖地看病了。
然后去医院的药房拿了点眼药水,之后就回了家。
***
OSHITARI正在电脑前整理着最近上课的讲义,突然手机响了。换做平常,这种电话他是大死也懒得接,可是响的恰恰是他和ATOBE联络用的专用手机,这就不得不接了。
OSHITARI。ATOBE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看样子初到美国的生活让他有些吃不消。
怎么了?
FUJI最近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他怎么样?!OSHITARI差点就失控喊出来了。自从FUJI去医院之后就一直没有来学校,直到接到了FUJI的电话,OSHITARI才确定了FUJI没事,只是在家养眼睛。可是等到FUJI回了学校,OSHITARI却发现FUJI的精神大不如从前,而且沉默了许多。
他怎么了?ATOBE的声音闷闷的,看样子也不怎么好过。
知道你去美国了,情绪很低落。OSHITARI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因为无论是FUJI还是ATOBE,情况似乎都不很乐观。
我知道我的不辞而别有些过分,但还是要麻烦你们好好照顾他。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心存愧疚,ATOBE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把“我”换成“本大爷”。
还没有跟他联系么?这个“他”,自然指的是FUJI。
没有。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亲自跟他说,他肯定恨死你了。
知道了。
OSHITARI挂了电话,却再没有心思去整理什么讲义了。
这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喂,哪位?OSHITARI说道。
NE,OSHITARI,能帮我联系到ATOBE么?
FUJI?
能帮我联系小景么?
你现在在哪里?
能帮我联系到小景么?
无论OSHITARI说什么,FUJI却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
OSHITARI正打算告诉他刚才ATOBE打来了电话,可那边的FUJI却已经将电话挂断了。OSHITARI赶忙打过去,却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冰冷且默然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FUJI窝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家里的窗帘全部被严严实实地拉了起来,深色的窗帘透不过一丝的光线,惟独窗台上的仙人掌还是生气勃勃的。
“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打算悄悄地搬到北海道,与大片的薰衣草为伴,然后悄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下任何的悲伤……”
电视剧里,女主人公和她的好友坐在咖啡厅里聊天,主人公用近乎飘渺的声音轻轻地说着这些可以称得上是“遗言”的话语。
FUJI却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但随即笑声越来越小,FUJI默然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多么可笑的剧情啊,什么绝症之类的。总是用这些剧情赚取中年妇女的眼泪。
可就是这么俗套的剧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所谓天才,终究还是会沦落到如此恶俗的地步么?
ATOBE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就离开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FUJI突然觉得眼睛又痛又痒,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卫生间。
眼睛比以前红得更厉害了,视线也有些微微的模糊了。
落在视网膜上的影象渐渐模糊变成了一个明亮的圆形光斑,拿着眼药水的手突然顿在了半空中。
曾经有人不止一次地问过FUJI,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在哭,是因为不会么?那以后需要哭的时候岂不需要随身带一瓶眼药水啊哈哈。
FUJI和那些人笑成了一团。
对着镜子的FUJI看见有一滴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