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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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祥吾最厌恶的家伙名字叫作黄濑凉太。
国一全中结束的时候，已经有媒体把他们称作“奇迹的世代”了，东京地区十校联合赛之后，黑子也开始被作为“幻之第六人”而传说着。虽然篮球部里仍然有着这样那样对黑子不满的传言，但至少在一军内部，黑子的能力和努力都得到了肯定——至于那些只会乱说话的杂鱼们，先不论赤司，青峰和灰崎明里暗里的拳头就会让他们好过了。
篮球部当然是暴力禁止。
如果只是玩乐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
某一次灰崎的拳头揍上三年级的学长的时候，被碰上了的虹村队长这么说。
谣言中的黑子是扒上了赤司被黑箱操作才会升入一军的。
当然反方向的传闻也有，被扒上的人除了赤司，还有青峰、绿间，甚至最近的传言中也有了他的名字。
听到传闻的灰崎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黑子平板的身材，谁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虽然小小的、皮肤很白、脸长得也算可爱，但怎么说也是男人，抱起来能舒服吗？不过屁股倒是蛮翘……啧，在想什么啊我？看着黑子弯腰去捡球的样子灰崎唾弃自己，不过屁股真的蛮圆啊……
碰！
“集中注意力啊灰崎！”伴随着被砸到头上的篮球响起的是绿间的声音，灰崎难得的没有反砸回去，刚刚真是太危险了，现在先练习、练习！
少有的决定当个认真的好球员灰崎没能发现一道阴沉沉的、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目光。
那家伙……刚才是在看哲也？
“要喝水吗，赤司君？”注意到赤司的不悦的黑子拿着水壶跑了过来。
保温的钢制水壶，有着严肃的设计，这当然是赤司的品味，现在黑子的也是同款，被青峰嘲笑说是老人家的选择——确实，这么成熟的设计不管怎么看也不适合国中生，更不用说他们灌在水壶里的其实是宝矿力一类的用来补充能量和电解质的运动饮料，有少许的腐蚀性，根本就不适合钢制水壶，然而赤司更看重的是壶口的设计，繁复的打开方式有效的阻止了总是喜欢蹭水喝的青峰，黑子在这方面毫无自觉，混用水杯之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现在递给赤司的也是他自己的水，——如果哲也能够、哪怕是稍微有点不自然就好了，间接接吻什么的，只能够和自己一个人做，赤司叹息着接过黑子递过来的水壶。
“赤司君刚才看的是灰崎君？”虽然听说过灰崎，是个会翘掉练习赛去打游戏的家伙，但黑子升入一军之后并没有看到灰崎如同传闻中一样迟到早退，虽然不像青峰君一样会主动留下来加训，但是黑子也不认为他就不热爱篮球。
“嗯。”哲也还真是敏锐，虽然跟自己坦白训练Misdirection的事之后，也有坦白为此在做“人类观察”的训练，并且表现出了相当的天赋，但赤司还是希望黑子的眼睛能够时刻跟随着自己，哪怕是作为观察的对象也一样，“哲也呢？觉得灰崎怎么样？”
“是个很有才能的人。”黑子谨慎的说，对于灰崎的技能他说不好，像是打乱节奏，让其他人无法使用之类，与其说是刻意，不如说灰崎本身的运动节奏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在黑子看来灰崎的才能在于出色的身体素质，可以很快消化掉别人的技术，至于“夺取”只是个副作用，因为看上去恐怖而被夸大化了。
“是啊，很有才能。”因此是帝光必要的一员呢，意识到自从黑子升入一军，就再也没见过灰崎散漫的一面，赤司把警戒度提升到最高级别，现在的帝光不能缺少灰崎，而且……
“哲也。”他把头搁在黑子的肩上轻轻蹭着，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可以毫无顾忌的亲近他的哲也呢？
黄濑凉太是在十校联合赛之后不久加入篮球部的。
据说之前从未打过篮球，但不过入部两个星期，就打得有模有样了。不仅如此，据说还拥有着和灰崎相似的天赋，复制别人的技能什么的。
——是真正的天才。
黄濑的指导员是黑子。
所有了解内情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这确实是赤司钦点，理由也很堂堂正正，要让新入队的黄濑尽快了解黑子的实力。
“为什么要让阿哲教育那个黄毛啊~”青峰毫无就是他引起了黄濑的兴趣的自觉，“随便找个人不就可以吗？我想跟阿哲打球啊！”
“不过几乎无法想象他才打了两个星期的篮球呢。”
“真的~~~跟某个人天差地别呢~~~~~”
“请不要管我。”
听到黑子平静的声音紫原停下了哈欠：“诶？黑仔~~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黑仔不要生气~~这个给你吃哟~~~~”虽然篮球上理念不同，但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零食爱好者的友谊——紫原整个儿趴在黑子身上，小心的不要压到他，把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美味棒递到他嘴边。
“喂！紫原！告诉过你不要把零食带到球场里来的说！！”
“赤司你管管啊！阿哲会被压死的！（重点错）”
“不。”赤司微笑，难得的，这样的打闹让他心情愉快，“看起来就像是跟妈妈撒娇的孩子一样呢。”
“那赤司君就是爸爸。”黑子不甘示弱。
“那敦就是我们的儿子。”赤司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诶~~那赤仔是爸爸，黑仔是妈妈吗？”紫原歪着脑袋，配合着他巨大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的逆合感。
“敦君的美味棒要留给自己吃哦~”黑子费力的，伸出手摸了摸紫原的头。
“告诉过你不准把零食带到球场上来的吧，敦？”话是这么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要求紫原把所有的零食上缴的赤司。
“爸爸好严厉~~”紫原立刻把已经剥开了包装的美味棒塞到口里。
“敦！”
“呀，妈妈~~”
“征十郎君！”
被老婆和儿子（？）在一起和谐画面冲昏了头，赤司掏出手机准备连拍，黑子配合着摆出保护紫原的姿势——
玩够了吗你们？
就你们俩能生出那么大个儿的儿子吗？！
绿间失意体前屈，再来看青峰他已经跑到黑子那边蹲下来准备冒充全家福了。
“你在那干什么，青峰？”赤司停下动作。
“不是全家福吗？”不懂得看气氛的黑皮峰君比了个V字，死心要跟赤司抢爸爸的位置了。
“滚开，哲也是我老婆。”秒答。
不，就算是真的也别说出来啊，绿间在心底呐喊，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该做些什么，紫原就开始继续：“诶？黑仔要踹了赤仔，跟峰仔在一起吗？不要~~~我不要爸爸和妈妈离婚~~~~”
干得好！紫原！！X 2
赤司和绿间同时在内心给紫原点了个赞，决定对他今天违反规定把零食带入球场的事情视而不见。
另外一边已经陷入了黑子争夺战，突然就被紫原抱起来跑的黑子晃了两下才抓住他的衣服。
“请放我下来，紫原君。”
“不要，放下来的话黑仔会跟峰仔跑掉~”
“不会的，我不会跟赤司君离婚的。”
“喂，阿哲！！”好不容易才抓到黑子一条腿却听到这样的宣言的青峰心碎了。
“等一下！紫原！小心点！”看到黑子危险的姿势赤司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丢下记事本就跑过去，无视青峰在一边卖蠢“阿哲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选赤司”，小心翼翼的把黑子托下来。
对于二年级的闹剧已经司空见惯了的前辈们看到这里知道不会再有什么有趣的发展了，互相打打哈哈又再去练习。自从黑子升入一军之后，这些压迫感十足的后辈们才慢慢有了国中男生该有的样子，球队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活跃，比起那些“奇迹”来，黑子简直乖巧到不像话，不知道有多少一军的前辈们为此感动到泪流满面，——后辈就应该是这样子才对啊！
“他们总是这样吗？”初入一军，对所有人都还不熟悉的黄濑看得目瞪口呆，对着唯一一个没有加入进去的同年级问。
灰崎其实很羡慕。
因为是单亲家庭，加上个说不上是可靠还是不可靠的哥哥，他一直不是很合群。虽然总是以“那些垃圾/弱鸡怎么配得上我”“强大的人不需要朋友”这样的说法安慰自己，但还是希望能有一起打闹的家伙吧？说起来直到升入国中之前灰崎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成绩不错、运动万能、打起架来也很厉害，泡妞就更别说了，就算是帝光这样的名门，也因为篮球向自己递出邀请——直到升入国中。
赤司、青峰、绿间、紫原，每一个都不比自己差，不、这是灰崎的自尊心，他知道，那些家伙都比自己要强，赤司和绿间常年霸占年级一二的位置，据说家世也是一流，紫原虽然表现得很幼稚，就凭他的身材灰崎就完全没有胜过他的机会，青峰是唯一的aho，但是灰崎却无法复制他的动作。
不在同一水准上就无法成为朋友，因为清楚的理解自己的差距，灰崎始终无法融入这个“天才”的集体，或者他的摸鱼就是为此——如果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努力得不够所以才失败的话……
也许还能保有他脆弱的自尊。
不过，现在黑子来了。
没有力量也没有速度，连打完全场的体力也没有，运球还有投篮都差得一塌糊涂，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适合篮球的黑子，为了喜爱的东西，除了拼命、只有拼命，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跟自己、还有赤司他们一样的位置。
因为那不可思议的传球。
——也许，他也可以？
“啊，我想起来了！”黄濑想起自己刚刚进入篮球部时听闻的传言，“就是那个吧？那个小矮子？说是贴上了副队长被直升一军的那个？真是看不出来呢！”
什么？！
“呜哇，没想到篮球队也有潜规则，你说他们做过了吗？”被成人世界污染过的黄濑兴致勃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的Homo呢。
你说哲也？！
“该是做过了吧？看上去副队真的很上心呢~”那边的赤司正在拿着毛巾给黑子擦汗。
是说哲也……和赤司？！
“喂！你小子！”
“欸？”
“叫黄濑凉太吧？”
“哎？”
“想死吗？”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