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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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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要自己面对这个关,冰冷的留置针插进血管,伴随着麻醉药的一点点推入和“滴滴滴”的仪器声,子月意识渐涣散。本该是个美好的暑假的。
迎接新高中同学是子月缠满纱布的脑袋。“车祸了吧!”“不是吧,车祸了还来啊,太好学生了!”这些话听在子月耳朵里不免有些刺耳。由于伤口还在愈合不宜出汗,子月只能坐在走廊上看着教室里模糊的同学。
“牟子月!”
“这里。”好久登记校服尺寸的老师才发现坐在走廊上的这位头饰前卫的同学,打量许久,还是叹了口气,“你直接说你多高吧,我也不量了。”
“175。“
一个高挑,身残志坚的身影刻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要说这次除了丢脸和登记校服尺寸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只少发现了一位满脸笑意的人,子月温暖的笑容格外有好感。可惜啊,没带眼镜。去医院的路上,子月遗憾的揉了揉眼睛。
“不要用手揉眼睛!”一声令下,子月乖乖的放下了手,依旧不满意是嘟囔了几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医院是最脏的地方了……”
“妈,我知道了。”
“不是知道,是要记住,记牢!”
子月的妈妈一路念叨下来,也走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这次回医院是来拆线的。大半个月前受不了医院压抑、无聊的气氛在手术之后留院7天拔掉埋在血管之中的留置针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回家。
记得那时候医生说这是什么病还不知道,要样品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换句话来说,就是出了拆线也是来告知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的。
想到这里,躺在操作台上的子月不由的一阵颤栗。
“啊!疼!”伤口的点点血迹早已干了,和手术伤口的缝合线紧紧粘连,医生拆开线的一刻子月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别动,马上就好了。”医生安抚了一下子月,手却不曾停下。
伤口缝合的时候,子月还是深度麻醉,但是拆伤口的阵阵疼痛,以及金属器械在皮肤上寒寒是触感,让人不自觉得感到害怕。可见当初切开伤口时的切肤之痛。
终究是过于害怕伤口切开产生之时的疼痛,果断的麻痹了自己。伤口愈合之时的痛,却时时提醒着子月当初的一切。
手术之后的子月足足在病床上躺了3天,第四天总算是吃了一个水蒸蛋,没想到过了不到10分钟就呕吐不止,接连的几天就也只有吃稀粥的份了。
“妈,明天我不想吃粥了。我已经吃了4天白粥了!”子月糖在床上嗡声说到。
子月的妈妈----王琳,将洗好是碗筷放回柜子中,随口问到“那你想吃什么?你能吃什么?”
“我……”子月还没回答,王琳就紧接上口。
“牛奶不能喝,现在麻药药性还没过。硬的不能吃,鸡蛋不能吃,有刺激性的不能吃。你说你不吃粥还能吃什么?”
王琳早年是读工科的,后来却从事了会计,不得不说,她是一个文理兼容的女人。对于子月这样一个即将跨入高中校门的人来说是略显霸气了。
再加上,现在子月的头被包的和阿富汗女人一样,手上还插着针,她能做的唯一反抗也只是别扭的把头转去另一边。
如此的环境,子月怎么可能继续忍受下去,找准时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