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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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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不是真正的历史,西晋末年我没经历过,可是在我还叫司马天流的时候,曾因土地改革对国内的士族有过详细的了解,我不记得杭州的一等士族里有个马氏,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商人也可以晋升士族。我的本家是上虞王氏,一个我不曾听说过的三等士族。这里的九品正中制也很令我费解,原来的世界里士庶之别是很明显的,庶族子弟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士族子弟的议定等级,所谓的上品寒士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在这个世界似乎一切规则都变得模糊。
我按照这时代名门闺秀的标准来包装自己,本以为十三岁就会议亲然后及笄后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可是直到我及笄也没见母亲有把我嫁掉的意思,害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直到母亲让我女扮男装出门求学,我才彻底的体会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靠谱。
我带着同样女扮男装的小书童到尼山书院报道,幸亏姐以前做过男人,细节上能照顾到,再加上涂了厚厚的粉看起来才不像个姑娘。
刚到书院就看了一出大戏,梁山伯、祝英台和马文才、王蓝田的争执让我知道原来我来到的是梁祝的世界,怪不得生活都如此戏剧化。看了会儿热闹,我和几个刚认识的哥们一起去交束修,让我很高兴的是那个原书里的大反派竟然要包圆全部同学的学费,这得有多么冤大头才会干出这种事儿?更令我无语的是竟然还有人拒绝。我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骨气,所以对梁山伯的穷骨气感到有些。。恩。。不理解。我想幸亏我没有变成祝英台,要不然这千古绝唱就演不下去了。
我想跟祝英台住一起,这样虽然可能坏了梁祝因缘,却能避免好些麻烦。我知道我化了妆的样貌跟家里那个风流的兄长十分相像,而我不知道的是祝英台八成与他照过面,所以一见到我就鄙夷的躲着走,弄得我连表明身份的机会都没有。我只好跟夫子提出要跟祝英台一起住,这下子祝英台直接炸了毛,就差上来揍我了。不知道马文才是不是以为我对祝英台有意思,然后存着教训我的目的要求和我分一起,我财势都不如他,只能内牛满面的跟着他走了。
马文才是个标准的高富帅,就是脾气有些高傲别扭,人其实不是很坏。他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即使刚回寝舍就被他扔掉被子踢倒行李,命令只能睡榻,我也不生气,他的作为与我不谋而合,即使他没有蔑视我,我也会找些麻烦与他分床睡。
书院的日子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愉快,但对我来说就是遭罪了。我的样貌是当年被吐槽的很厉害的柔弱白莲花型,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为了防止马文才发现我的身份,我必须在他睡下后洗漱,然后在他起床前装扮。洗澡也是个麻烦,我只能三天两头的下山到客栈里洗澡。而且月事来了还要小心翼翼的藏姨妈巾,>皿<!!!好在这个时代的人欣赏中性美,男人涂脂抹粉是一种潮流,我的作为只是让人看不惯,还没有产生怀疑。可是这种繁琐的掩饰总有露馅的一天,何况这个马文才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他早在和我同居的第七天晚上就发现了我的异常。然后在观察几天后就和我换了床,每天早早就睡下,总是在我装扮后才起床。我知道身份暴露了,但他没有点明,我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文才对我的特别让人侧目,书院里到处流传着我和他的绯闻,王蓝田甚至把我当成兔子调戏,结果转身就被马文才狠揍了一顿。
有马文才罩着让我少了很多麻烦,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拒绝参加蹴鞠射箭这些强体力活动。我的存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通过我更早的确定了祝英台的身份,虽然跟梁祝的关系仍然不好,却没有做什么破坏两人感情的事儿。
我在书院里见到了曾经的红颜知己谢道韫,发现两人除了名字几乎没有一点想象。印象中的谢道韫没有这么漂亮,但学识上要甩这位好几条街,当年的红颜牙尖嘴利到让我甘拜下风,而这一位却让我连辩难的兴趣都提不起来。物是人非,我失落了好多天,没有理会马文才与她的争斗,而我的忽视却让马文才更加暴躁。发展到后来连洗衣做饭的女工都来凑热闹,真让人哭笑不得。
马文才的父亲来书院看他,我陪着他喝了一夜,听他徐徐的把他的苦闷倒出来。我知道了马伯父以贫寒庶族的身份娶了士族小姐,结果还逼死了人家。抛开马伯父的人品不看,这种戏剧化的情节也只有在这个戏剧的世界里才会出现吧?可怜的马大少不就是未来偶像剧里标准的男二号缺爱少年吗?
我只在书院里读了两年就被家里急匆匆的召了回去,原因是杭州马家来提亲了,这种结果在我意想之外,也在预料之中。我发呆了半晌,感叹着梁祝的故事就这么被我破坏了。没想到在我备嫁的时候就听说上虞陈氏到祝家提亲,事实证明没有了马文才还会有王文才、李文才、陈文才,大环境如此,梁祝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一年后,我歪在床上抱着没满月的儿子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来看我的嫂嫂聊天,从她口中得知上虞祝家的小姐在成亲当天殉情了。在感慨的同时我又有些庆幸,要是没有遇到我,马文才会爱上祝英台,而以他的霸道和痴情,最后的结局可能更为惨烈。。。我深深的嗅着儿子身上的乳香,幸好,幸好,只要我爱的人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