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奏》Mirrra

28、Chapter.28 共识

　　今晚，月特别圆，天空也特别清澈。
　　空无一人的房间的门被悄然推开又无声地关上。一个黑影来到床边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Nukukuku，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做这种不入流的事？”一个嘲讽味十足的声音从背后兀地响起，划破了虚伪的宁静。
　　惊讶地转过身，发现D倚在门边，玩味儿地看着他。
　　“你不也到这儿准备干这种事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到此一游。”那人站起身，粉红的发到了月光可以抚摸的范围。
　　“间谍有这么傻把东西藏在这里然后离开么？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关于他的。”
　　G切了一声，跟着离开了。
　　他们去了二楼的阳台。那儿三面是森林，却是谈话最好安全的地方。
　　打开玻璃门，便听见了悠扬的乐音。雨月一人面向月亮坐在栏杆上。
　　发现有人闯入，雨月也停止了吹奏。“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是。”G来到他的身边，看着那一片漆黑和那一片圣洁。
　　雨月勾勾唇角，视线重新投向天空。笛子放在嘴边，离离触触，却没有再次吹响。最后，他放下笛子，落地，严肃地看着G和D：“纲吉绝对有问题。”
　　D优雅地坐了下来，摊了摊手：“我一向这么认为。”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问题吗？怎么。。。。。。”G奇怪地看着雨月。
　　“不是之前的问题。”雨月抱着笛子坐在了D的身边。
　　“就前2天，我坐在窗边，其实正想去餐厅的。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雨月苦笑了一下。
　　“那时后花园突然传出很大声响，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去看了一下。花园里就两个人，靠近花架的有着一头褐发。我想是纲吉吧。另外一个人不认识，也没见过，西装革履的，还带着礼帽，但气场很大，绝对不简单。
　　他们开口就是日语。纲吉反应很大，动手动脚的。我记得他问那个男的‘为什么你要来找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已经和他说的一清二楚了！’声声质问，语气很重。
　　那个男的倒很淡定，只是回了一句，呃什么，‘这就是Boss的样子吗？’”
　　D收起了笑脸：“你确定没听错？”
　　“没有，绝对没有。是Boss。”雨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同样因此而开始警惕。
　　“纲吉没有否认。他冲着那人大喊：‘对，这就是我的样子！别忘了你们逼成的！如果当初你们不背叛我，要求我退位，我不会来到这里；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你们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如果不是你们在找到我之后说了这么多不负责任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说我！’说这话时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不知是哭了还是怎么样。其实我记得不多，内容差不多吧，反正是蛮无理取闹的。
　　但那男的听后居然面带愧疚。他好一会儿才干涩的开口说话。我发誓即使上面的又错漏，下面这番话绝对不会错。”
　　他深吸了一口气：“太震撼了。”
　　“他说：‘你别搞错了蠢纲，我们不是背叛你。或许在你眼中，是。但那不是我们的本意。自从你成为了十代目之后，没错，你在不断变强。你变得坚韧，淡定，内心强大，不再是以前那个废柴纲。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你还不够残酷，不够坚决，不够极致——对内如天使对外如修罗的极致！我们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改变，但我们没有时间！这个年代，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已经开始改朝换代，多少个家族一夜没落多少个家族一夜崛起你就不知道？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已经有一个家族在不断壮大了。如果继续下去，会怎样？所以我们才想，才想用这个方法逼你。按你的个性，一定不会就这样放手，这样你就会在内心不断鞭策着自己改变——总比我们逼得有用。。。。。。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纲吉低着头，好久都不说话，说话时声音颤的厉害：‘就因为这个，这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听到这话，那男的皱眉，似乎不满他的说法：‘什么微不足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家族灭亡了，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再次安静了好一阵子。纲吉突然扬头大笑：‘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应该说，是你们太看重自己，还是太看轻我呢？’他笑出泪了‘我告诉你Reborn，我泽田纲吉，从那时起，已经放弃你们了。’”
　　“所以他是一个被背叛的Boss？”
　　“可能是吧，也或许只是一场戏。”D可不认为他因此而失去了威胁性，反而更增加了他的神秘。
　　“后来那个男的似乎动怒了，想捉走纲吉，我就扔了一片叶子下去，纲吉没有发现，他到发现了。他跟纲吉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纲吉他也浑浑噩噩地回来了。”雨月结尾。
　　“做得好。”G竖了个大拇指。
　　雨月笑了笑，又再次思考：“如果我们的猜想没错，他是Boss的话，不管他有没有打我们的主意，我们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其实会不会不是西西里的？日本的呢？”
　　“在日本，一般是□□或者帮派，Boss通常是社长或者老大。撇开这点不谈，在战乱时候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也不简单，麻烦照旧。”
　　“家族在不断壮大。。。。。。不会是指我们吧。”
　　“光是方位没有办法确定什么。。。。。。但应该可以确定他所在的家族，因为能发展到十代的不多。”
　　“十代。。。。。。该不会是雅雷特兰家族的吧？”
　　“管他的，只要是威胁到彭格列的毒瘤，一律清除。Giotto下不了手，就由我们来做。”D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唳。
　　“赞成。”G只要越快越好。
　　D斜眼看着雨月：“你不会还在犹豫吧。”
　　雨月瞟了他一眼。
　　“我们怎么做？”
　　D笑了。“很好。”
　　Welcome，my dear 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