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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不是等待的等待——出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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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中呆久了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被休整得规矩些。尽管杜若还很年轻,在这里也算是老资格。三年来,她每个月都会看到一批人欢欢喜喜的离开,又有一批悲悲戚戚的新人加入她们的队伍。
今天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阴沉沉的天空似乎随时都会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爆裂开来,甚至要把整个地球炸得灰飞烟灭。可是这样的天气仍是不能影响杜若的心情,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出狱的日子。为什么她没有刑满就能出狱了呢?那是因为她在狱中表现很好,被批准提前了一年又九个月释放,这种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可贵,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一年前,杜若参加了一次技能大赛,在一次药理考试中以优异的成绩夺得A市的第一名,其中杜若研究出来的一种极其便捷疗效俱佳的治愈外伤的药,被推到A市医药管理总局,在哪里获得一致认可,杜若因此被授予“杰出创新新人”奖。之后杜若又多次以带罪之身参加了各种药学座谈会,她研究的高效低成本的疗伤药还被授予了国家个人专利。
这一切的光荣和成就,在外人的眼睛里,的确是令人羡慕赞叹的,但杜若很清楚她不在乎这些外在的虚荣,她内心里迫切的需要的是自由,她想有更广阔的天地,她想回到她爸妈的身边。
杜若在监狱里,第二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已经一年多不见的杜爸爸找到了她,并且告诉了杜若他们这么晚才来看她的原因。
在杜若进了监狱后,她的同事姚乐就假装学校代表的身份,去了杜若的家里,给杜若的爸妈送去了一大笔钱,并且给了杜爸妈一份杜若被学校保送出国深造的协议书,那份保送协议里还有杜若的亲笔签名。里面明确的标明了内容:——,出国的地点:英国纽约和深造的年限:五年。
当时杜爸妈也有些疑惑,杜若怎么不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可是姚乐,杜爸妈是认识的,她再三向他们保证杜若出国的可靠性,而且还仔仔细细的回答了杜爸妈的一切疑问。后来,杜爸妈也经常接到杜若从外国打来的长途电话,虽然每次没说多长时间,声音有些不一样,但杜爸妈都没放在心上,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的女儿是好好的。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多,直到第二年春节的时候,杜若的大学校友,也是杜若一个区的熟人,本是出于好心,去关心关心杜若的爸妈,可不想就因为这个好心,使平地炸开一响春雷,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杜若的家里像炸开了锅,杜爸妈实在是不知道该相信谁,本打算立马去A市的学校打听,可是太过担忧焦急的杜妈妈却不是时候的老病复发,一病就病了两个多月。
杜爸爸是等杜妈妈可以照顾自己,能够自理后,就立马来学校打听杜若的情况。去了学校后大家都很逃避回答杜若的事情,去找姚乐,却被告知她已经辞职很久了。杜爸爸后来就从学校主任那里知道了杜若被关的地方,那天两父女见面,杜若放下了已经习惯的伪装,趴在杜爸爸的肩膀上像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的,让在场的狱警们都为之动容。
哭了好久,杜若就把她入狱的经过从都到尾和杜爸爸说了一遍,杜爸爸还是像从前一样抱着自己的女儿,用他那苍老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那天,久别重逢的父女在一起谈了很久,场面也很温馨。无论过了多久,杜若都始终认为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
监狱里探监的时间是有限制规定的,杜爸爸再次来看她,是半个月后。半个月不见,杜爸爸苍老了很多,最是讲究的杜爸爸一脸胡须拉碴,衣服凌乱甚至有多处污渍。本被隐藏在黑发底下的灰白发,已经耐不住寂寞,纷纷窜在了最外面,在微风中争奇斗艳。
杜若看到突然老了十几岁的爸爸,心中的酸涩味直线上窜,泛着浓浓的酸味的汩汩的泪水染湿了杜若的整个面庞。当时的杜爸爸本就因为没能为女儿洗脱罪名,内心很是内疚和痛恨,又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哭得如此伤心,就越发感到自己的无地自容。
“若若,是爸爸没用,爸爸没钱,斗不过那些富贵子弟,都是爸爸无能啊。”杜若一把抱住杜爸爸阻止他甩自己巴掌的动作。两父女就抱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
不得已,杜若只能再次把自己伪装起来,用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劝着杜爸爸回老家去,并且再三叮嘱杜爸爸不要把自己的委屈告诉杜妈妈,以后也不要为她再打官司。
杜爸爸走后,杜若从来看任芝之的爸妈那里知道,杜爸爸曾为她请过律师和那名壮告杜若的女子打官司,可是对方财大气粗,杜爸爸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没能打赢这场官司。那次官司失败后,杜爸爸不仅没救出杜若,反而向对方赔偿了很多的补偿金。
杜若甚至从一些小道消息哪知道,杜爸爸后来甚至厚着老脸去那名女子的家里赔礼道歉过,却不幸地被他们扫地出了门。
尽管从事实的角度来看,杜若是被陷害的,杜爸爸后来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证实了杜若的罪名。但从情感的角度看,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向有铮铮铁骨的杜爸爸能够为自己的女儿做到这种地步,无疑是感人肺腑的,无疑是让杜若既感动又心疼的,甚至心疼得想化身魔鬼,去杀掉全世界的人。
再后来,杜爸爸杜妈妈每一个月都会来看她,然而他们每次来看杜若,杜若就像受了一次剐刑。因此杜若从狱长那知道了,通过参加各种比赛活动,表现好的话,就可以申请提前出狱后,就开始更加努力学习研究,更多的活跃在各种监狱比赛当中。
后来因为杜若把自己的专利转交给了政府,因此杜若被批准提前出狱,并且消除她受过刑法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