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飞不到的地方》多少年后再相见

28、所谓的婚约

　　香磷很聪明，知道佐助要她留下来不是看戏的，而是间接的提醒她：把地上挡路的那个给我弄正常！这应该就是佐助的弦外之音。香磷目送佐助离开后，然后蹲下身准备做正事。

　　这应该是香磷第一次没有任何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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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习惯寒冷后，对温暖就会极度不适应，如果一个人适应黑暗后，对于光明会不在乎。如果一个人长期处于疼痛中，那么暂时的享受会感觉虚无缥缈。这就是我此时此刻的有感而发。明明之前还在地狱，眼睛一抬发现自己身在天堂。我疑似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做梦？简单的木制家具另有风韵，房间的构造别具一格，是二层的小楼。墙上贴着不知名的奇怪花草，楼梯是用凳子拼接而成的。一张白色的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多的瓶瓶罐罐，各种花里胡哨的液体在玻璃瓶中透着诡异的气息。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一股药草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啊！该不会是在什么荒郊野外吧。莫不是哪个隐居仙人救了我吧？将自己塌陷在毛茸茸的床里面。翻过身继续自己的美梦。时间不早了，但还是有一丁点困。

　　刚闭上双眼，就听见有人进来了。我准备接着装睡。

　　“怎么还没有醒来？”是青鸟的声音！确定这一点，我更不想起来了，索性看他们准备怎样。

　　“快了，涂上我制的草药，她不会有事的。”是一个小女孩！猜得不错的话，进来的这个女孩就是当时那个戴眼镜的。听她的声音可真是享受！轻轻柔柔的，深陷于梦幻之中……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听见脚步身离我越来越近，她们向床边靠近了，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触碰了我的双腿。“怎么样，能活动了吗？”青鸟问。

　　那个小女孩收回手，回答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有我的药，也没有那么快，不过，最多一个月后就可以恢复到原来那样吧。”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青鸟不满地抱怨那个女孩，而小女孩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就静静站在青鸟的身边。

　　“既然没事了，蓝乐，你先出去。”

　　随后就感到远去的脚步声。这个小女孩原来叫蓝乐！那么，现在就又剩我和青鸟了！我不知自己还能装多久。青鸟为什么还不离开呢？这个样子让我深感压抑啊！快走！

　　“你醒了没？”青鸟总算给我找了个台阶下，我立即睁开眼看着她：“恩，醒了。”然后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之前那钻心的疼痛了。之后又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不会是被截肢了吧？我抬了抬腿，撕裂的疼痛从下身传来。还好，还在。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她不会那么好心来看我的，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青鸟回过头笑了,然后说：“呦，变聪明了嘛！”

　　我不知怎么接话，应该说：你客气了！其实我一直这么聪明的。好吧，除非我是疯了，我怎么可能好端端招他人厌烦呢！只好低眉温柔一笑！可这太不像我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是啊，就等你醒来呢。”青鸟坐在床边，我不自然的向后缩了缩。避免和她有肌肤之亲！

　　“发生什么了吗？”我问，什么事让她有这么好的耐心，等我醒来，她怎么不一盆凉水浇醒我呢？

　　青鸟的样子很急，很焦躁，但语速却放的极慢，似乎就在专门套我的话一般，把我向她设计的陷阱推。“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不再是你。”她的深沉让我觉得可怕，从没有见她这么认真的模样。她今天这种样子，让我感觉即将要发生什么。她的凛然，她那想要拼个鱼死网破的决意，让我深深不安。

　　我不再是我！那我会是谁呢？

　　“什么意思？”

　　青鸟陷入沉思，目向门外看去，我顺着她，门外的天空飞着几只小鸟，那自由，那欢快，那悠闲。是它们让青鸟变成这个样子吗？是自由吗？那没有什么可以企及的自由？

　　“我是说，我们的命运不由自己做主……是他人逼迫你接受你不想接受的，那么自己会如何？会拼死一搏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哪怕赌上自己的一切？”青鸟的话越发深奥，却是我完全不喜欢的语调，我讨厌这种消沉的人！

　　我打住她：“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青鸟转过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条项链，那是佐助给我的那条！对了，我的刀？也不在了！

　　她一定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取走的！

　　“就像这条项链！你也不会知道所有的秘密就在这上面！”青鸟拿着项链在我眼前晃荡，我撇过眼，不去看。“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我过于紧张，过于害怕。说话有点破音。

　　青鸟！拜托你停止吧！我什么都不要知道，什么都不要！

　　“哦？你害怕了？是不是你已经想到什么了？比如这上面的安倍家纹和宇智波家纹？”青鸟收起项链，就这么盯着我看。

　　“拜托你，不要说任何，我怕，我会受不了！”我把头埋进袖子里！我相信姐姐，她一直在保护我，而现在青鸟硬要撕去这层保护膜。我没办法接受，没有办法。我担心迎接我的将是另一人生！

　　青鸟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她瞳孔放大，嘴唇发白，紧皱着眉头，我隐约看见她鼻尖上细密的汗水！她生气了！她扯着我的衣服，怒吼着：“你以为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吗？你怎么这么自私！你以为你永远被姐姐保护着吗？告诉你！这些不是属于你的。”我掰着她的手，想要她放开我，越用力，她就扯得越紧，我和她一直这么撕扯着，她骂着我，我喊着让她放手，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内流满面了。

　　“不要说了。”我声嘶力竭。希望她可以停下来，我没有办法反驳，她说的全是事实，全是我胆小的借口，我是怕失去我所拥有的。我是怕我会伤害到我的姐姐，因为我只有她！

　　青鸟放开我，我倒下身去，掩面哭泣。我知道，这全是我自私，我会担心事情往往不是我表面所看到的这个样子。我担心我会从此无依无靠……

　　“你在逃避！你在害怕！你在自欺欺人，你明明都感觉到了！你就是不敢再想下去！”青鸟对我现在这种样子下了结论，她站起来，背朝着我。

　　好久好久都没有动静，我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想些什么，她是在背后哭泣吗？不，她不会的。她是不会为这种事情而流泪的。她只是在佯装坚强。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付出一切。她用我做她的挡箭牌。

　　“那条项链，是宇智波和安倍的婚约信物。而被定下婚约的是佐助和安倍葵！！！这就是为什么佐助当时没有狠伤你的原因，这就是佐助纵容你说那些不知死活的话的原因。这就是佐助问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原因。因为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就是那个和他青梅竹马，最终不知所踪的安倍葵！”青鸟终于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冷得刺骨，几乎是忍着心中的悲痛才说出来的。而我在心里一颤之后，开始发抖。

　　佐助！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们曾经认识过吗？

　　青鸟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因为安倍嘉由和佐助都选择隐瞒。可是，我不甘心。因为这都不是你的，凭什么你不用丝毫手段就可以得到？佐助说是要向你复仇，可我知道，他只是想抹去最早以前的回忆，那些懵懵懂懂的回忆，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有鼬陪伴的儿时。嘉由最担心的就是迟早有一天你知道这些事，才禁闭你这么多年，当初你再次见到佐助时，她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让你去砂忍者村，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见到佐助！可因为鼬的事情，打乱了这一切，佐助的温柔，善良，情感全为这一切陪葬，为了他认为对的事情而做错事！现在的他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哥哥！现在，我告诉你。是想要知道你怎么抉择？”

　　“你不要再说了，佐助是佐助，我是我，我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这些我都不知道，这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安倍葵，我的姐姐是安倍嘉由！”我忍着剧痛半跪着，怒视着她！这个疯子。

　　青鸟阴冷一笑，走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不，你不是安倍葵！你只是冒名顶替的小鬼而已。这么多年，你只是用别人的身份活着。你知道吗？那就让我帮你回忆起过去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