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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难堪而难过的榊原……对平子的真实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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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选择进入屋子去房间取东西的榊原，在取拿好东西后经过客厅榻榻米的一刻，听到了藤木茜并不算很大的某种状态下……特殊的声音……
榊原瞥见了客厅榻榻米座位处平子没拿走的灰色风衣……
突然难堪的笑了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默默的走了人。
像之前看到平子和藤木茜接吻后的反应一样，轻轻的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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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单曲循环着NINE INCH NAILS的HURT。
榊原点燃着她的自卷烟，用力的吸了几口。辛辣呛鼻的气体冲撞着整个口腔，用它替代平子曾经停留在口腔内，带有舌环的冲击感。
I hurt myself today
我今天弄伤了自己
To see if I still feel
想知道是否我仍然能够感觉到痛
I focus on the pain
我注视着痛楚
the only thing that\'s real
这唯一真实的东西
The needle tears a hole
针头穿过伤洞
the old familiar sting
久违而旧时的疼痛
try to kill it all away
试图用痛楚把所有记得的都抹杀掉
but I remember everything
可我却把一切都记得清楚
What have I become
我已经成了什么？
My sweetest friend
我最亲爱的朋友
Everyone I know
所有我认识的家伙们
goes away in the end
所有的人最后都离开了
You could have it all
你可以统统拿走掉
My empire of dirt
我的肮脏王国
I will let you down
我会让你失望
I will make you hurt
我会让你受伤
I wear this crown of shit
我戴着这狗屁一般的荣耀
upon my liar\'s chair
坐着这说谎者的椅子上
Full of broken thoughts
全部都是破碎着的思绪
I cannot repair
我无法理会无法愈合的思绪
Beneath the stains of time
在时间的印记下
the feelings disappear
感觉消失了
You are someone else
你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I am still right here
我却还在这里
What have I become
我已经成了什么？
my sweetest friend
我最亲爱的朋友
Everyone I know
所有我认识的家伙们
goes away in the end
所有的人最后都离开了
You could have it all
你可以统统拿走掉
my empire of dirt
我的肮脏王国
I will let you down
我会让你失望
I will make you hurt
我会让你受伤
If I could start again
如果说我能够重新来过
a million miles away
一百英里之外
I would keep myself
我会让自己呆在一百英里之外的地方
I would find a way
我会找到一条出路
忘记拿出义骸的榊原，无法用着死神化的状态去便利店买酒。于是，便直接把Liam卖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几粒药丸一次性的倒入了口中。
咀嚼碎着满口苦涩的粉末感吞咽下去。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出来。尤其，榊原这不小的剂量。
寂静空旷的夜晚一下变得色彩斑斓起来，榊原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天际的背景间，周围密集着大小不一闪烁着的光辉繁星。
耳机里调大了音量Trent Reznor的声音在药物催化的作用下变得更令榊原如醉如迷的合上眼，从冰冷的工业金属中找到她拒绝从他人身上得寻到的慰藉。
音乐尾声吵杂而强烈的金属击打声让榊原睁大着眼睛，被药物放大的瞳孔空洞而盲目的直视着充满迷幻味道的夜空。榊原拿起刚刚被抽得几乎只剩下烟蒂的自卷烟，把它放在嘴唇上。另一个只手随处摸找着可以点火的打火机。
“破面的二度袭击，好像对小鬼的私人生活没造成任何影响么。”
一角失真般的声音并没有完全传入榊原塞着耳机的耳朵里。
“一角？”榊原拿下含在口中的自卷烟，不确定的看着面前视野里模糊了的一角的模样。
“天天塞在耳朵里的是什么鬼东西啊？”一角摘下榊原耳朵里其中的一只耳机，把它放进自己的耳朵里。
耳机中播放出的正好是Trent Reznor嘶吼的高_潮部分。
You could have it all
你可以统统拿走掉
my empire of dirt
我的肮脏王国
I will let you down
我会让你失望
I will make you hurt
我会让你受伤
“这男人好压抑的声音。”一角把耳机从耳朵里拿下后，看着榊原。“和小鬼嚣张的个性很不一致么。”
“啊？”不只是视觉，摘下耳机榊原的听力也在药效下被减弱了不少，所听到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失真的。
“小鬼是不是又招惹了什么人啊？！”一角一把拉起榊原死霸装的前襟，看着榊原放大的瞳孔。“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模样。”
“啊？招惹？”榊原只依稀听得到一角话里分贝较高的几个词。“谁敢招惹我。”
“那个原五番队的家伙了。”一角边说边看了看似乎没有听清楚自己话的榊原。
“平子真子！”一角冲着榊原的耳朵大吼着平子的全名。
“干吗……”被一角这么一吼而完全听清楚平子名字后的榊原一把推开一角。“突然提到那家伙的名字。”
“因为那家伙是唯一敢动不动招惹小鬼的人。”一角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样的分贝根本没法让磕了药榊原听到。
“喜欢那家伙吗？！”一角又用着高分贝的声音对榊原的耳朵吼了起来。
“喜欢……”榊原其实只是重复了一遍，却被一角看作对问题的承认。
“才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了。”榊原扩大的瞳孔掩盖了它暗淡的变化。
“那是什么问题。”一角问出口后突然觉得很不耐烦。不想再一次扯着嗓子对榊原的耳朵大吼一次。
“那家伙……”榊原没有理会一角刚刚的话，继续说道。“我最喜欢那家伙……拥抱我的时候了。”
“单手揽入怀中的也好。”榊原因沉浸和平子拥抱的片段而露出微微笑意的表情。“双手紧拥住整个身体的也好。”
“都是我最喜欢那家伙对我做出的事情。”一角看着榊原整个人流露出对平子怀念的模样。“都是我也想对那家伙做出的事情。”
“或者更多。”榊原摇了摇头笑出了声。“我……还想对那家伙做出更多的事情……”
“我看，在这方面。”一角看了看把手中的自卷烟放中嘴唇上的榊原。“那家伙的想法也应该和小鬼你是一样的了。”
“弄个赤火炮给我。”没听清一角话的榊原自顾自的说道。
“啊？！”一角看着双手撑在身后的榊原。
“点烟啊。”榊原在一角开口发问前解释道。
“点你个鬼啊？！”一角拿掉被榊原含在嘴唇上的自卷烟。“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神志不清的模样！还想往身体里弄进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神志不清么……”榊原逐渐恢复的正常听觉让她向后回避了一角高分贝的吼声，抓了抓她被风吹得乱蓬蓬的黑色短发。“那为什么脑子里面的那家伙……”
“却还是清晰的没办法无视……”榊原有些难过的笑了笑。
‘没办法无视……’榊原心想着。‘他吻了她的那一幕。’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一角看着榊原有些失神的模样。“是那家伙把你弄成这副没出息又落魄的德性了？”
“那家伙。”榊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总能在我难过颓丧的时候，给我一个不由分说的拥抱。”
“那家伙……”榊原低下眼摇了摇头。“他给过我太多的拥抱。”
“而我。”榊原又抓了抓她干枯的短发，侧着脸看向远方。“却给了他太多的失望。”
“失望到……”榊原的声音变得难过起来。“连我自己……都找不出借口……”
“开口向他索取再一次的拥抱……”一角看着榊原把头轻轻的靠在她弯曲着的右腿膝盖上。“再一次……”
“只会带给他失望的拥抱。”榊原自言自语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一角伸出了右手单手把榊原抱在了怀里。
“明明现在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家伙，是小鬼自己。”一角把另一只手也揽在了榊原的肩，并不算很用力的把榊原整个人抱住。
一角闻到榊原身上残留着大麻的气味，在药物作用下有些发热的体温。似乎这是一角第一次和榊原除了挥刀交战之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空气的四周，也缺少了一直在交战中固有的血液的味道。
“会有一天……”榊原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沉默。“为了弓亲……放弃挥剑么……一角。”
“不会。”一角简单而肯定的回答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那家伙，也不会让我那么去做。”一角比起榊原更了解弓亲，了解弓亲对自己的了解。
“是么。”榊原淡淡的说道。
“那家伙，想让你放弃挥剑了？”一角反问着榊原。
“一直以来所追逐……”榊原摇了摇头。“也本就不是挥剑那么简单。”
“才不只是那么简单了。”榊原侧过脸，以这样近的距离看了看一角。
“哪有那么多复杂的事。”一角突然毫不客气的揉了揉榊原乱乱的头发。“是小鬼总喜欢故作高深罢了。”
“为什么……”榊原难得任由一角对自己的作弄没作出任何反抗。“为什么大家总是觉得义无反顾的追求着一个人……”
“才是难能可贵的事。”榊原不解的摇了摇头。“而放弃别人对自己的追求，去追逐一份力量……”
“就是件残忍又冷酷的事情。”榊原低着头，声音不大的说道。“我……不是很明白。”
“只有……人，这样的个体……”榊原思考着几秒。“才是值得义无反顾的么……”
“小鬼就是小鬼。” 一角被榊原的想法感到好笑又有些同情。“力量可以让你变得强大。”
“但，只有人。”一角说出自己的观点。“才会和人产生感情、彼此产生回馈。”
“只是。”一角似乎也是第一次用着有些温柔的声音对榊原说话。“不一定是你所追求的人罢了。”
“如果只是追求一个无法企及的人……”榊原用着自己的方式理解着一角话里的意思。“跟追逐一份太过强大的力量……”
“不是一样的么。”榊原看着一角。“一样无法得到。”
“小鬼有么？”一直拥抱着榊原的一角看着榊原的眼睛认真的问道。“那个无法企及的人。”
“对于那家伙。”一角以自己对榊原了解，猜测道。“小鬼才是那个无法企及人。不是么？”
“是他身上的强大……”榊原反驳道。“和我追逐的那份力量一样……”
“一样的……”榊原侧过脸，没有继续看着一角的眼神。“让我无法企及。”
“留下在他身边，却总是不甘心的想超越他身上的这份强大。”一角一眼看出了榊原的问题本质。“而选择放弃他，继续追逐那份强大以后，却又恋恋不舍的想转过身向他怀里索取拥抱。”
其实一百多年以来，最了解榊原的男人。还是一角。
像更木最开始说过的，榊原和一角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眼神，思考，或许，还有对待喜欢人的方式。
“有时候，人。需要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一角看着表情低沉暗淡无光的榊原。“才能够有力气把留下在手里同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的东西，握紧住不让它从指缝间流走。”
“可以从我的指缝间流走。”榊原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开始发烫起来。“只要，不从我生命中消失。”
榊原又一次的回想起西川在自己面前死掉的一刻。
“就已经足够重要了。”榊原把头轻轻的靠在一角的肩膀上。“对我来说……很重要了。”
“你这家伙的脑袋……”一角隔着死霸装也感觉到榊原明显不对劲的体温。
“药……的副作用……”榊原有些艰难的说道。“似乎开始出现了……”
“药？！”一角摇了摇榊原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什么药？！”
“什么药……”榊原根本都没记得住那些名字。“让我想想……”
“算了！管它什么药了？！”一角起身把榊原横抱在怀里。“现在的问题是把你这不长脑子的小鬼送到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