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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榊原的过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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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魄刀的卍解？哈哈，开什么玩笑！那才不是随随便便就靠努力能学会的东西！”西川对榊原嘲笑却并无恶意的大声说道。
“切……”榊原不服气的发出一个声音。
“‘总有一天会打败我’，谙砂不要总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西川温柔的拍了拍榊原的肩膀。
“被无法实现的念头所支配，是件令人困扰的事情。”西川说出这些时，心里却矛盾的只是担心有朝一日真正学会卍解后的榊原，又会想贪婪的需索些什么。
比起自己，西川更觉得榊原学会卍解的可能性更大，更快些。因为‘善’驱使人前进的速度似乎永远无法所及‘恶’，靠一点点积累起的‘善’也总是敌不过一念之间崩坍转变的‘恶’。
而西川隐约的感觉到，存在于榊原身上的‘善’正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那包裹着‘强大’外衣的‘恶’所吞噬。
‘是我的放纵和容忍收回的太迟了些么。’西川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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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肯与榊原使用始解状态下斩魄刀交手的西川，也渐渐的因此很少再能每天看到榊原。
偶尔的见面，也是因为痛打了哪个不记得名字却似乎有些能耐家伙的榊原，找西川大口喝酒的时候。
比如说今天。
“都不过是些没用的臭虫罢了。”榊原对西川的称赞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想竭尽全力打败的家伙。”榊原向嘴里灌着酒，然后看了看西川。“一直都是你。”
“打败之后呢。”西川只是微笑的看着榊原。
“继续寻找下一个值得打败的家伙。”榊原似乎很沉浸在她的幻想里。“然后继续变强。”
“如果说。”西川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如果说，全力以赴的和谙砂打上一场。”
听到这里的榊原，突然眼神里有了兴奋的神采。
“我希望谙砂放弃继续变强的念头。”西川看到榊原不解的表情。“只是安逸的和我好好在一起。”
“一起像之前一样，挥剑、喝酒、坐在我身边。”西川最后说道。“如果谙砂输给我的话。”
“若是我赢了，又怎么说。”榊原挑衅的看了看西川。西川眼里淡淡悲伤的模样，榊原选择了视而不见。
“那么。”西川的微笑隐藏不住眼神里的悲伤。“大概就只能说一句‘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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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食言了的榊原，在被西川并不费力的打败之后。
“我不会放弃变强而留在你身边。”榊原说出的第一句话。“抱歉。”
“我说了谎。”榊原看了看西川，一脸镇定的说道。
“强大……让你变得贪婪了，谙砂。”西川看着始解除后浑身是伤的榊原。“而贪婪，往往总让人会变得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之后能获得的，我不知道那究竟会令人有多满足。”西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看着榊原。“不过，不择手段之前失去和毁坏的。应该说，会很令人后悔吧。”
“所以呢。”榊原看着几乎没有受什么伤的西川。“想以曾经不择手段过的自己，作为前车之鉴的告诫我什么么。”
“告诫啊……”西川笑了笑，“那种无聊的事才没有什么可说的啊。”
“我只会在谙砂产生不择手段的行动之前。”西川微微用右手拥抱着伤口仍在渗血的榊原，“首先毁坏那会令谙砂不择手段的东西。”
“那恐怕我也会努力在一切被你不择手段毁坏之前。”榊原生硬的推开了西川的右手手臂。“打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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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的榊原，没有再去找过西川。似乎觉得在能够打败西川前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只是，不会说谎的心，常常挂念着西川。回想着和西川那么多朝夕相处以来日子里彼此之间带来的快乐。
却……抵不过自己执意的念头。
抵不过么……
榊原第一次开始犹豫不决的考虑着要不要为这份执意继续行走下去，要不要妄想着学会似乎和自己太遥远的卍解。要不要，调转过头。
回到西川的身边。
偏偏在犹豫的这时，榊原遇到了已经成为十一番队队长的鬼严城。
性格粗暴，嗜酒嗜杀的鬼严城在榊原身上看到了和自己拥有一样的东西。
用厮杀来追逐强大，并且变为强者的意念。
鬼严城想保留这份和自己一样独有的意念。尤其，当鬼严城知道榊原想打败的家伙，西川森柩。是之前被自己打败的痣城剑八的唯一徒弟。
那么，在自己教导下再把痣城剑八的徒弟打败的家伙。不正巧成为了一轮新的讽刺么。
这也是鬼严城希望榊原打败西川的另一个原因。
“想打败那家伙，我可以教你卍解的方法。”鬼严城用肥胖沾满清酒味的手指拍了拍榊原的肩。“条件就是，你必须要打败他。”
“不然的话。”鬼严城用力的握了握拍着榊原肩膀的手，“你现在所拥有的能力。”
“我都会统统把它们清除为零。鬼严城挑衅的对榊原笑了笑。“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不努力到极致。就干脆全部放弃为尽。”
“我……并不想真正的打败他。”榊原听得出鬼严城话里‘打败’的意思。那和‘杀死’这样的词，是等同的。“我只想有打败他的能力。”
“不真正的打败他的话，又要如何确定自己拥有那样的能力？”鬼严城显然不满意榊原的回答，重重的把喝光的酒瓶扔了个粉碎。
“小鬼你有这样的能力。”鬼严城离走前对榊原说道。“别让那愚蠢无味的感情控制并吞噬了那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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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终于强大到能杀掉我了。”
对于事隔多时见到西川后的榊原提出决战的要求，西川一反常态的直接同意了。
“原来……一直过分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能够使谙砂变得快乐的能力……”西川被榊原卍解后的斩魄刀直刺入胸腔后，紧握着斩魄刀的刀锋，用力的将其更深入的捅向心脏。“一直……竭力所争取的……原来真的没有令谙砂变得快乐……”
“对谙砂的包容和忍让……并没有令谙砂真正变得快乐……”西川伸出从被斩魄刀刀锋握伤后的伤口上不断溢出血液的右手，想在最后抚摸榊原的脸，想拭掉榊原被痛苦扭曲的脸孔上流下的眼泪。“反而让谙砂被贪婪和义无反顾的执迷……离我越来越远了……”
“那起码……”西川已经虚弱到无法伸向榊原脸孔的右手停留在空中，短短的一秒，西川沾染着血液的手指划过了榊原满是眼泪的皮肤。“让我在谙砂被这执迷不悟的贪婪吞噬完全前……”
“由我来停止这一切……”西川用着沙哑的声音在合上眼睛前最后说道。
死掉的西川在最后一刻，将斩魄刀朽寂也连并的摧毁在他自己体内。而朽寂从来只是把西川作为自己唯一的主人，对于被榊原使用，只不过是朽寂对西川另一种服从的方式罢了。
与榊原交手时的西川，卍解后的斩魄力能力并未得到太大的提升，也是他败于榊原的主要原因。
而西川卍解后的斩魄力能力并未得到太大的提升的根本原因，是腐尽这把与朽寂截然不同的斩魄刀，持有者夹杂越多个人的情感，越无法发挥它的最大杀伤力。因为没有感情，所以腐尽对主人并没有特定。只要你足够强大，他就会愿意受你支配，供你使用。但，却永远不会保护持有者。
最重要的，也会慢慢消耗完所有阻碍持有者的多余情感。
跪倒在地的榊原，只是无力挣扎的看着眼前慢慢随着斩魄刀朽寂一样消逝而去的西川。而朽寂也在被毁灭之际做了最后一件令西川安慰的事情，封印了榊原的痛苦。同时被封印的，还有榊原的感情和对西川的记忆。这些，也是造就榊原痛苦的根源。
“这是血液的味道。也是宣告你为胜利一方的味道。”不知何时出现的鬼严城拾起了地上已恢复斩魄刀形态的腐尽，对着榊原说道，“若你也喜欢这象征胜利味道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当上死神之后，再来找我。”鬼严城对榊原最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