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末路》花見陌

7、第 7 章

　　“普通的名字。”他想了一下，才说出了这句话。我摊了摊手，”难道你想要外国人那一种长得要死的名字吗？那个可不方便改嫁。”“我比较专一。”“是是是，杀手大人，我知道。”对于这个人，我真的，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方法沟通。
　　“那你为什么要当杀手？”“不知道。”他看向窗外，因为刚刚到早上，天还未曾亮完，几片云漂在由暗褪色为蓝的天空上。下面的早餐店的香味飘进我的屋子里。“好吧。”
　　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没了工作...好无聊。”他许久才吐出这句话，我一愣。“你没了工作才不会祸害人间。”对于道上来说，一个小小的枪战，一个地盘争夺，死得人不计其数。区别的就是，大碗死了，电视还会报道一下，而那些小喽喽们死了，新闻最多就是，某某地区血迹斑驳，疑是发生了某某斗争。连个名字都不给报一下。当然我知道这不是电视台的错，因为早在他们来到之前，他的大哥之类的东西，就会把他们的尸体集体搬到某某地方，然后你应该懂我要说什么的了。
　　生的时候，无名；死的时候，不知道姓名。
　　“没了工作就帮我打扫房子。”我拿出一包香烟，摸了摸，妈的，没烟了。“顺便帮我买包烟。”“为什么？”“因为我给你包吃包住，如果你不给我干活，别人会以为我在包养你的。”“噢。”他看着我，“我大概懂你的意思，可是，包养，是什么？”我扶额。“别问这么多，给我好好地打扫。”
　　我把自己丢到床上，头靠着墙壁。当然我知道这里昨天死过人，可能那个人的灵魂在我的后面掐着我的脖子大喊着，“林正潇去死吧！”，但我无所谓，在这道上，谁没沾过血。而且，正在收拾着房子里一堆又一堆垃圾的人，我想想杀他的人更多吧。
　　人比人，比死人。可是没有人叫你跟比你好的人比。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听声音大概是短信的提醒。打开手机，是未知号码。
　　“正潇，你的朋友欠了我货，10Kg。我是孙廷。”我愣了一下，“卧槽，该死的悦城。”好死不死，惹上了孙家的人。
　　不，等一下。我看向那个正准备把垃圾打包的人，“你是孙家的人？”他停下手，抬起头看我，“我不知道，我的上司换了无数人。”然后他打开门，提着那一袋垃圾下楼了。
　　我反反复复看那一条信息，然后敲上了几个字。“抱歉，这不是我的错。”按下发送键，看着那几个字下面的发送中变成已发送。我闭上眼，不知道悦城那个家伙现在在哪个地方快活着呢？自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还要我去给他善后。呸，不是那种善后。
　　手机震动了几下，我知道是孙廷的信息。“噢，这样啊。可是你的朋友在这里大呼你的名字呢。”我一愣，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孙廷。
　　”哟，正潇，早上好。”“啊，孙二少啊，那家伙在你那里？”我懒得跟一只狐狸多说些什么，“唔，是的呢。你要来就他吗？”他轻笑一声，好像在嘲笑我一般。“不，我只是在想善后要多少钱。”“哈哈哈。你这个人真是有趣的很。”然后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正潇啊啊啊啊啊快救我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救你麻痹。”果然，悦城那家伙被孙家的人抓到了。“你太狠心了啦啊啊啊啊啊”“滚你，活该。”“小正潇，”他突然很正经的跟我说，那口气把我吓了一跳。“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善后。”“.....靠。”
　　“正潇，那个人跟你好像很熟呢。”很快。电话传出的声音又变成孙二少，“你现在在哪？”“xxxx后街的仓库。你要过来救他吗？”“啊，善后。”然后挂了他的电话。
　　悦城，你大爷的。
　　下楼的时候看到正在上楼的苏慕，他看着我，“我出去一下。如果你肚子饿就喝水，我没钱了。”从他身边经过，面无表情地走了下楼。我听到了他恩了一声，关上了门。下了楼之后，我想了想那个地方在哪里。“那个地方不是孙家的地盘吗？”我有些无奈，迎着早晨热得要死的朝阳走了过去。
　　当我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孙廷的小弟很热心的接待了我。笑着把我带到了后仓库。我看到悦城被捆绑在凳子上，他的旁边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我勉勉强强的认出是那一天把二爷的尸体带走的人。“呜呜呜呜呜呜。”悦城的嘴被塞了一团布，什么话都说不出。“正潇。”孙廷在边上吸烟，他吸烟的样子很好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大拇指夹着另一半，有点像老社会的达官贵人吸水烟的样子。我看了两眼，转过头，走到悦城前面，那两个保镖拦住我，我又看向孙廷，孙廷挥了挥手，那个两个保镖走到了一边。我拿开那一团塞住悦城嘴的布团，看都没看就扔到一边。他一时间说不了话，大概是嘴里的东西压太久了。“悦城，好久不见。”“嘿嘿...不是三天前吗？”“原来你还记得清时间啊。”我故作震惊。“那家伙，拿了钱，可没有交货呢。”孙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边上。“悦城，货物呢？”我没有理孙廷，“你问我，我，我问谁啊。”悦城虚弱的笑了笑，“这样啊。”孙廷把烟头丢到地上，“阿圣，要怎么处置来着？”我笑着看着我，“回二少，死。”我暗暗握了握拳，妈的这个笑脸猫。“听到了吗？”孙廷看向悦城，悦城没敢看他，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怕。“小正潇，看来你真的要帮我善后了呢。”他苦笑着，“我不会的。我没钱。”“正潇，你果然很有趣啊。”孙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后背很冷，“所以啊，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杀他啦。”他示意保镖帮悦城松绑，“不过哟，你要做我的手下，帮他还清账。”“不要。”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我讨厌被人命令，也讨厌命令别人。”那要再加上你家里那个人呢？”他又点了一根烟，忽视我看向他的眼神。“我知道了。”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