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然》苑噷

18、流浪

　　抱着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的大花，小竹一个人茫然站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她知道她要活下去和大花一起活下去。面对着未来的生计，她只有深深的恐惧。她根本就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离开赵家，她以前总是以为，要是幸运的话还有个老实人娶她一辈子安安乐乐地过着清贫的生活，如果没人看的上她，她像简妈妈一样一辈子都留在侍奉人。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她已在街口站了许久。虽然她身上还有些银子可以让她生活一段时间，但以后的日子她又该怎么办。摇了摇头，她又继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想了又想，她找了一间生意非常红火的酒楼。将一套很旧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尘擦在脸上，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先保护自己。她靠在酒楼的厨房的一面向外的墙，厨房烧菜时候会放出烟，那里会比较温暖，这是她在当乞丐是学到的本领。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但是夜风习习的吹来，还是很冷。摸出刚才在街上买的干粮和大花的鱼干，她先喂了喂大花几口，也许鱼干真的很美味，几天都吃不太下的大花竟吃了几口。可是吃完就又睡着了。“大花啊，大花。小竹我可是舍生取猫了。你这臭猫，可得给我好好的活着。要不然我就咬死你。大花啊，你不知道呢？我今天多威风，从来就没这么杨梅吐气过。大花呀，大花，大花。大花呀，你听我说话嘛，睡了那么多天还睡。”大花的眼睛一下都没有张开一下，像是深深的睡着般，任凭小竹怎么揪它耳朵，它都没动一下。小竹全身的血液瞬间像是倒流般，脑袋昏昏沉沉，内心无比恐惧。她紧紧地抱着大花，彻夜未眠，整夜的和说话。有的没的，只要是她见过的，无论认不认识，她都说了一遍。
　　一夜的休息后，王一宇他们出发离开了。
　　此时的王允，还不知道小竹已被迫离开了。他快马加鞭地向王一宇他们追去。本来他早该追上他们的。只是再回去的路上，一条的木桥在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居然断成两半，阻挡了他们前去的道路，本来他们应该绕道而行，但是另一条比较近的路不仅崎岖陡峭，而且花费的时间也不少。几个人商量下决定，留下来帮那里的人修好桥。于是一来二去，竟然耽误了好多天才勉强能过桥。
　　新生的太阳从屋顶上爬上来了，洒在了大花和小竹的身上。此时的小竹已经从恐惧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大花虽然一夜都不曾醒来，但气息却还尚在。她知道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发呆，她要去找活干。一整天她都在家商铺中来回走动又或者向各府门前打，可是都一无所获。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傍晚的时候，大花醒了过来，小竹又喂了它一些东西，似乎它的病情有所好转。
　　徘徊了一天，小竹决定还是在昨天的地方过夜。靠了好一会后，原本闹闹哄哄的厨房传来了几句骂声。原来是一个伙计不小心打碎了一大叠盘子，老板叫着要解雇他。小竹觉得是个好机会，就从窗台后站起来。
　　“老板，您是不是要招新工，要是招的话，可不可以考虑我。我手脚快，也不怕辛苦。您生意这么好，现在一时半伙也找不到新的工人，不如让我试试吧。”
　　小竹的出现让厨房里的人都有些吓到。但因为此时酒楼是最忙的时候，而这个几天前找来的工人又实在是太笨手笨脚。不过老板还是有些迟疑，这可是个女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
　　这时，一个在厨房帮忙的工人对老板说；“老板，要不让她试试吧。又板着脸对小竹说“要是干不好可没工钱。”
　　老板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吧，就让你试试。干不好，你就给我走人。”又对那个帮小竹说话的人说；“小海，你有空就教教她。”
　　“好嘞，老板，您放心吧。”那叫小海的人马上回答。
　　小竹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老板又对那个被解雇的人说；“明天，你就去管事那结工钱。就出去忙了。”
　　而那人显然还没从这变故中回过神来，发了一会楞。才连忙追了出去叫到；“老板，老板，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板。”
　　小竹虽然对那个人有些抱歉，但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这么做。
　　回过头来，对那个帮她的人福了福身说；“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不过你不认识我啦。小信。”
　　小竹讶异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她才想起，这个叫小海的以前和她一起讨过饭，虽然那时没说过话，但是乞丐那时挤在一个地方的睡觉。见多了，虽不算认识，但也算半个熟人。
　　“原来是你啊。”小竹展颜一笑，“不过你以前好像不叫小海。你好像是叫啊角。”
　　“我以前那名字是随便乱取的，不过后来我进了这酒楼，管事嫌我的名字不雅，就改成韩小海了。”
　　就这样，小竹找到了暂时安定的地方。
　　韩小海见到小竹很是高兴，然而他们短暂的相逢后，又迅速别离了，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