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路上行》远苍

9、Part 9

　　在餐厅苏安跟Rodriguez吃了晚餐，两个人分享了半瓶昂贵的白葡萄酒，小谈了一下。
　　主要就是Rodriguez倾诉，苏安在要点进行一些提问让对话更能持久地进行下去，说实话Rodriguez这个人在苏安看来还挺有趣的。
　　结束的时候苏安看着Rodriguez英俊的面孔问：“你会给我加奖金吗？”
　　Rodriguez微微一笑拒绝了她：“你知道这不可能。”
　　事实上你还缺钱吗？Rodriguez简直想这么问了，但他只是说：“但我能给你一周假期。”
　　苏安坐上了他的车：“我不需要假期。”
　　“不，你需要宝贝儿。”Rodriguez边倒车边回答，语气轻松却不可违逆：“参加完交流会，在家里留几天，休息一下你的大脑，而我会在这一周内将你的资料和推荐信送去匡提科，等你回来你就是史上最年起的BAU特约顾问了。”
　　苏安不喜欢他那种笃定的语气：“你在威胁我？”
　　Rodriguez为她的敏感叹气，而且说实话他也有点担心这位天长把自己给催眠了然后让他从二十楼跳下去——不管这在心理学家和精神学家看来多不可能但他相信苏安做得到——重点是她真的这么做过了。
　　“好吧甜心，我道歉——不过我记得你和Albert叔叔也有约定了不是吗？”
　　“他又没有说要我在家待多久。”
　　“你爱待多久待多久，反正你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工作。”Rodriguez回答：“交流会三天后是Brandon爵士的舞会，第四天是Cort和其夫人的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如果你不嫌忙还能参加Bass家的早午餐，哦，我记得你弟弟和Bass先生的儿子关系挺好的……亲爱的，你还挺忙呢。”
　　“所以现在你对我对你的假期安排怎么想？”
　　就算是Patricia本人在有这种聚会时也会参加的，她本来就习惯了在一些不伤大雅的地方满足她母亲那颗脆弱而又坚强的心脏。
　　苏安转头看他，Rodriguez抽空回视：“所以亲爱的，你难道想一天到晚来往于纽约和帕萨迪纳的机场吗？”
　　苏安已经不想感叹那些有钱人的生活了，因为她现在也已经成为了那些有钱人的一份子。
　　Patricia不介意参加是因为那些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让她觉得自己被娱乐了，再者说能请得动Patricia的大型聚会本来也不多，她也没有拒绝的习惯。
　　当然她的母亲也是原因之一。
　　能怎么办呢？去吧。
　　苏安本人也挺好奇的。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我的男伴不会是你吧？”

　　Rodriguez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浅碧色的眼睛就像夏日的湖泊：“你已经十九岁了，女孩。”
　　也就是男伴这是必须的？
　　“你也说我是个女孩。”
　　“如果你愿意一群人向你介绍他们认识的各种英年才俊我也无所谓——再说了我很差劲吗？”
　　苏安想了想：“除了智商没我高博士学位没我多在专业上比不上我之外也没什么。”
　　Rodriguez深呼吸，微笑：“每当这时候请记住我是你的老板，可以吗？”
　　苏安愉悦地笑起来：“所以我们不能搞办公室恋情。”
　　Rodriguez没看到她的微笑，而是快活地回答：“放心吧，五年之后你就是我的名誉理事了——不过我们为什么要为还没有开始的事争论不休呢？如果你真不打算找我当你的男伴我找别人了。”
　　苏安回答他：“哦，请随意。”
　　Rodriguez看她一眼：“你都不急吗？你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天呐。如果我是你的父母我早就亟不可待了。”
　　苏安：“一，我是高智商天才；二，我是高智商天才；三，我是高智商天才。”
　　Rodriguez笑一声，愉悦地开口：
　　“好吧，你赢了。”

　　Rodriguez将苏安安全地送回公寓楼下，然后十分绅士地下车帮她打开车门，等她出来站稳后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吻别？”
　　苏安看他一眼，拒绝了。
　　Rodriguez轻笑一声，浅绿色的眼睛凝视她，“那总得给我个拥抱吧？”
　　苏安面无表情：“不。”
　　Rodriguez耸耸肩，目送她上楼。
　　看着她的背影，他在心里想：
　　今天是错觉吗？这个有人格缺陷的天才似乎健全了点。

　　到达纽约的时候是晴天，纽约比帕萨迪纳稍冷一些，苏安穿上放在包里风衣走出机场，Carl Jones已经在机场外面等候。
　　这个年轻而英俊的男孩有着遗传到父亲的金发和蓝色的眼睛，与自己姐姐浅色的瞳孔不一样，他的眼睛是温柔的湖蓝色。
　　在他面无表情地时候，他的眼睛显得特别冰冷和危险。
　　他们见了面，拥抱然后给彼此一个贴面吻，几十秒后Carl打开突然响起的手机看到一张照片。
　　是苏安和他进行贴面礼的照片，两个美人相拥的场景显得冷艳而奢靡，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背景。
　　上面写着：
　　“Jones王子的最新情人？”

　　…………………………

　　苏安开口：“他一定不认识我。”
　　Carl若有所思：“‘它’也一定不认识你。”
　　他微微笑了。
　　“很好，你可以缩小范围了。不过基于姐弟之情我得提醒你，长一辈的人觉得这件事很有趣的很多，所以你最好不要利用做些违法的事。”
　　“怎么会呢？我只会利用‘它’得出情报然后做些……”他思考了下措辞，最后说：“有利于我的事。”
　　“不过你什么时候有了‘姐弟之情’这种东西了？我还以为只有我有呢。”
　　苏安：“我必须做到我的义务，然后你所做的一切我就没有责任了。”
　　Carl凝视她：“……ricia，你不会还在记恨我五年前用你做出来的激光射线把Chuck送进医院害你被妈妈念了一个月这件事吧？嗨，别这样！我也进医院了。”
　　苏安大步向前走：“不，我从来不记仇。”
　　一般有仇那个美丽姑娘都当场就报了……话说她有记仇的概念吗？
　　Carl追上她的脚步为她打开车门，Carl跟随苏安的脚步坐了进去，抱怨道：“那是为什么？这件事结束后连续三个月我所有的高科技产品都用不了就算买新的也一样，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苏安用五秒回想了一下Patricia和这位小帅哥之间发生的可以扫进垃圾篓永不见天日的黑历史，顺便花三秒感叹为什么这一家人都这么好看简直不科学，然后开口：
　　“嗯，我知道。”

　　…………沉默。
　　Carl迟疑地看着她：“你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我就说是你弄的可爸爸妈妈一直以为是哥哥为你报仇，我还因此将他收藏的杂志卖给Lizzie然后被他借着打球的名义狂殴了一个下午！”
　　“哦，真遗憾。”现在，苏安左眼写着‘你奈’右眼写着‘我何’。
　　Carl定定看她三秒，倒在豪华汽车的沙发上：“噢，我真该叫Chuck来看看，谁才是恶作剧之王。”
　　“Chuck Bass？”苏安有些迟疑。
　　“嗯，怎么了？”
　　苏安：“……我跟他父亲接触比较多。”
　　“哦，感觉如何？”Carl轻松地问。
　　苏安很诚实：“想要到他父亲的程度，他还得再学二十年。”
　　Carl：“……你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Carl探究地瞧她，然后开口：“好吧……那我呢？我到爸爸的程度需要多久？”
　　苏安低头思考片刻，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安慰之词：“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成功的连环杀手只需要十天。”
　　Carl翻个白眼：“我干嘛要成为连环杀手啊？如果我要杀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我效劳。”他嫌弃地说：“自己动手？我又没病。”
　　“可这是最适合你的职业。”
　　苏安看着他，真诚地说。

　　“我没骗他。”
　　坐在餐厅里，苏安穿着漂亮的黑色裙子，蕾丝包裹着她的脖子和手臂，漂亮的金色长发被黑色的发带缠绕着绑在一边，做成发型从耳后垂到肩膀上。
　　这种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毫无疑问是Sophia的审美。
　　对于Carl毫无意义的秋后告状苏安解释道：“他谨慎，冷静甚至冷酷，注重细节，富有激情，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很强，身手敏捷，擅长理科，有钱，能接触到最新的高科技和法证知识，敏锐，富有艺术性，擅长破坏，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对取舍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Carl揉揉手上的鸡皮疙瘩打断她：
　　“虽然很开心看到你吐出对我的夸赞之词但是……你是在测写我吗？”
　　苏安疑惑地看他：“对你我还需要测写吗？”
　　“……”
　　Carl深吸一口气，看向在旁边看好戏的Albert：“爸爸，你还管不管她？”
　　Albert微笑：“年轻人有活力很好。”
　　“……妈妈！”
　　躺枪的Sophia对Carl冷静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对苏安说：“别玩他，你弟弟受不了这个。”
　　她尽量不让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妈妈！”

　　苏安坐在一旁一边吃着蔬菜沙拉一边观看这场例行的家庭伦理剧，在战火即将熄灭的时候开口：
　　“真奇怪。”
　　Albert和Sophia都闭紧自己的嘴保证不说出一个单词，只有Carl纯洁地反问：“奇怪什么？”
　　Albert和Sophia惨不忍睹地闭上眼。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回来一定会发生这种事还总是渴望我回家呢？”

　　…………静默。
　　“………………Patricia Laurel Jones！”
　　Albert和Sophia用爱怜的眼神凝视着这个发出惊天巨吼的小捣蛋：
　　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

　　“因为他爱我。”苏安总结。
　　因为他爱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