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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孤注一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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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孤注一掷
天明,破晓。
翠花起床,伸个懒腰,心情很好。
裴杉起床,捧水洗脸,心情不错。
夜叉起床,整理妆容,心情还行。
卿卿起床,眨眨眼睛,心情很差,大哭。
于是,负责照顾卿卿的丫鬟颦儿就郁闷了。
颦儿长得那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啊,只是同样是侍女,凭什么鬟儿就是侍奉主子,她却要侍奉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啊真是的!不过话说回来好在颦儿心眼总是好的,虽然总是在嘴上抱怨这份差事不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乐在其中的。
这不,郁闷虽郁闷,但一听卿卿哭的凄凄惨惨,母爱又瞬间暴涨,连忙抱起这个哭闹的小人儿,去寻灶房伙计开火煮些玉米糊,还不忘拿貂皮大袄裹着卿卿,这才刚下完雪没多久,这么小的人儿冻着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且说下卿卿吧,一岁的小孩,牙都才刚冒头没多久,眼睛大大的,湿漉漉的,不哭时一眨一眨,简直萌翻了,鼻子翘翘,嘴巴小巧,笑起来啊,猥琐大叔看见了都邪恶不起来,长大了定定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儿。
颦儿一路匆匆,抱着卿卿往灶房走去。却于路上遇到了二主子单粱,这单梁呢长得不差,玉树凌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孩子怎么了?”单梁开口问道。
颦儿抱着孩子俯身行礼,“回二主子的话,小人儿这是饿了,奴婢正在去火房找些玉米糊呢。”边俯身答话边偷看单梁,啧啧,这皮肤这脸蛋哟,好帅好帅!
单梁看看颦儿,低下头来,慢慢靠近她,他的手也慢慢抬起来。
颦儿心那个跳啊,二主子你不要靠那么近了啦,人家羞羞了啦。
单梁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据说是他们府上最高等的侍女脸上的红晕,迟疑抱起——卿卿,颦儿心神还没缓过来,手中一空,卿卿已到单梁怀中。
单梁嫌弃而高傲的看了眼颦儿,嫌弃而高傲的说,“以后这孩子放我院子养,你可以下去了!”
颦儿还呆,单梁皱眉,卿卿早在见到美男单梁时就不哭不闹,但此时看着眼前无话的两人和周围一众被作者大婶屏蔽的甲乙丙丁等仆人,后实在受不了的饥饿感袭来,又再次发出嘹亮的哭声。
颦儿回神,单梁皱眉加深,他冷眼看向卿卿,啊啊啊有种想丢掉的冲动啊,为什么大哥要叫他来带孩子啊,他又不是奶妈,呜呜呜呜。
颦儿再行礼,“二主子,她些许是饿了,还是先让奴婢带她下去吃些东西吧。”说话间变得毕恭毕敬,不在有刚才的。。。花痴。
单梁思考,似乎是觉得颦儿说的对了,这才嫌弃又高傲的——抱着卿卿走了。
颦儿还保持者行礼半蹲的姿势,半呆半惊的看着单梁离去的方向,末了(这里是末了,不是未了,亲们,注意下哈),眨眨眼,接受了卿卿被猥琐哥哥掳走的事实。
从此,单梁在颦儿心中从好帅好帅变成猥琐哥哥了。
单梁回到他的院子臻釆阁,立马就呼来奶妈带孩子。一转头就大呼小叫的来到他大哥单瑥的阁楼岑光阁。“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哇,人家不要当奶爸啊。”
单瑥在书房,身着淡紫长袍,三千青丝轻缚于身后,他正气定神闲的勾勒着一幅画,神情淡然,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
听见单梁由远及近的呼喊,眉眼都不抬一下,直接豪不留情的说:“再嚎你下个月的月俸就不用拿了。”
刚推门进来的单梁正待哭诉,听见单瑥的话,嘴里的话深深的咽了下去,立马抬头挺胸,做世家子弟模样字正腔圆道:“兄长说得极是,为弟再也不敢了。”
单瑥轻瞥单梁,并不开口说话。
单梁无奈,怂下肩膀,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坐到书桌前,说道:“孩子非得我带吗?之前不都是颦儿带的嘛。”
“今时不同往日,陆进那家伙已经知道孩子被我们所掉包,而且裴杉的人即将对千佛手下手,那么如果在千佛手里的孩子不是卿卿这个事实一旦败露,江湖上的人迟早会孤注一掷来抢人,你那么闲,院子护卫又那么多,你不带,难道我带?”单瑥停下笔,抬头对着单梁似笑非笑。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有理。”单梁妥协。“大哥啊,外头都在说卿卿就是天之圣女,你说,这究竟是谁搞的鬼呢?”
单瑥再次没有回答单梁的问题,只是静默的看着他刚完成的画,一副姜太公钓鱼图,画里姜太公神情自得满满,仿佛一切胸有成足,可惜其足边滴有一滴墨水,单瑥想了想便抬笔将其画成莲花,于是朵朵莲花就行云流水般盛开在垂钓者的周围,让之后见过此图的人无不惊叹它给人带来那纯粹且仙境般的美感。
此时,已经日上中天。卿卿在单梁的院子里幸福快乐着。而千佛手里,倒霉的替身孩子在陆进的怒目中坦然入睡。翠花正和裴杉探讨关于那来鹿鱼城那六天为什么她不知道一直有暗卫跟在他们身后的问题。醉花楼里,一推少子哥儿们在品茶论酒,还有美女作伴。和商街上,市民叫卖,一片繁荣。桥低,说书人在滔滔不绝的散播着得天之圣女者得天下的传言。北塘,一个刚刚穿越的徐老妪身上的女子正在尝试着怎样才能做出好吃的冰激凌。
冬日的阳光总是能温暖的照耀人心,他们一切都在冥冥中向前推进着,那些所谓的波涛汹涌,都隐没在这日光中,一场平静的风雨即将来袭,恰如这日光般,不猛烈,却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