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的佚事（第一部完）》雨瑶

9、第九章 离开“义林府”

　　西院雨瑶厢房

　　她安然的睡在床榻上,或许是药力,或许是真的累了,总之,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床前站着一个人。

　　月光轻洒,眼睑在脸上投下一道完美的弧线。“就是你么？他这次要得到的就是你么？”

　　纤长的的丹蔻抚上雨瑶的脸，从额头到眉角，从鼻梁到下巴，那么细致，就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她在床沿坐下，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如果雨瑶此刻醒着，一定会为这样的容貌鼓起掌来。

　　她很媚，是那种渗透到血液里的媚。她所有的风情似乎都集中在那双眼眸里。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在眼角下方点缀着一粒泪痣，更添风情。只消一眼，为她卖命的人何止千万……她的媚和紫蝴蝶不同，紫蝴蝶毕竟年轻，脸上还见青涩，但她不同，她的眼，她的眉，甚至那颗泪痣都散发着成熟的媚情。

　　似乎是看够了，她收回了手，“他的喜好还是没有变。越是清尘不染，他越是喜欢。我不会如他所愿的，就像，十年前一样……”轻轻的一句话后，她便消失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神秘。

　　紫蝴蝶抓紧衣角，她听到了师父的暗号。师父来了吗？她已经有十年未出过药谷，这次也来了。她起身往山头奔去，对师傅，她有一种莫明的恐惧，即使她是药谷最出色的弟子也不敢在师父面前造次。

　　“你来了。”没有起伏的语调，却是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

　　“师父。”紫蝴蝶恭敬的垂首。

　　“可有收获？”师父转过身来，她，就是刚刚在雨瑶房间内的女人！她，也就是药谷的谷主，花葬。

　　“还没有，”接触到花葬的眼神，紫蝴蝶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但弟子已经有些眉目，相信不用多久……”

　　“和青焰，怎么样了？”花葬打断她的话，只是轻扯嘴角，却已是绝美的笑容。

　　紫蝴蝶却被那个笑容怔住，那是嗜血的笑容，“师父……”紫蝴蝶顿觉无力。

　　“怎么？我药谷最出色的弟子连个男人都迷惑不了吗？”花葬一点一点靠近她。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紫蝴蝶低着头，不敢直视花葬。

　　“哦？那么说，你到现在还没有查到消息与之有关？”花葬执起她的下巴，逼进她的眼。

　　“不，师父，再给蝴蝶一点时间，蝴蝶一定可以查出来。”

　　“连吴霸天这个老狐狸都没把握‘朱雀像’在谁手中，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花葬放开手。

　　“这次玄夜宫的左右护法表面上是参加武林大会，其实是下山来找寻‘朱雀像’的下落。只要弟子跟着他们，一定会有收获。”

　　“好，你去吧。但，要记着你师姐的下场。已经失败了三次，这次，我一定要得到‘朱雀像’。”

　　想到师姐临死前的表情，紫蝴蝶心里一阵发恶，“是，弟子不会叫师父失望。”

　　“那就好。”花葬好心情的转过身，“这样也方便你跟在心心念念的青焰身边吧。呵呵~~眼高于顶的紫蝴蝶如此死心塌地对待人，师父也很感兴趣呢。”

　　“师父！”紫蝴蝶惊恐的睁大眼睛，不要，不要……

　　“呵呵~~怕什么？怕他为我所迷吗？”花葬满意的看着紫蝴蝶，“蝴蝶，记住为师的话，男人，是用来媚惑，不是用来爱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不要叫师父失望哦。”万千风情的眼里有着一丝轻蔑。

　　“是，紫蝴蝶记下了。”

　　“恩，回去吧。”花葬摆摆手，转过身去，四周再度安静下来。

　　“玄夜，我不会让你过的太逍遥。当年你欠我的，我要连本代利的讨回来！”忽然，狂风四起，树上的枫花叶落，在夜色里显的更为诡异。

　　*****

　　“恩……”雨瑶微微转醒，睁开眼睛，好黑。她摸索着爬起身，拉开窗户，凉风马上吹了进来。刺骨的温度使她顿时清醒不少，白天的事更是像潮水般涌进脑海。“唔……”又有了呕吐的感觉，看来，这个觉是睡不着了。

　　加了件外衣便走到屋外，林兹，如果你还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雨瑶仰起头，可是泪还是流了下来。我很没用对不对？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接二连三的出状况，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个人太久啊……

　　“为什么？”雨瑶被身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是青焰。

　　“为什么？”青焰伸手，沾上她的眼泪，眼里有满满的疼惜。

　　雨瑶看见了他眼里的那份温柔，脸上的皮肤感受到他的触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没什么。”她慌乱的擦去眼泪，想掩饰心里的孤寂。

　　青焰拉住她的手，阻止她揉虐自己的皮肤。他极其轻柔的用食指拭去她下巴，脸上，眼角的泪痕。然后轻叹口气，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他感觉到了她的恐惧，她的不确定。虽然她的一切都是有个谜，但他不在乎，只要能让她在身边一秒就是最美妙的事。

　　雨瑶被青焰突如其来的温柔吓的不知所措，这，这真的是那个在大厅里看见的冰山男？！他的眼神很温柔，他的语气很温存，他的怀抱很温暖，和那个冰山简直天差地别，难道他有同胞兄弟？

　　“你……”雨瑶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只能任他抱着，况且，这个怀抱真的很舒服，那就待着吧，也许，是个梦也说不定。感觉他的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鼻子又酸了起来。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有多久没有人给自己那么温暖的安慰了？这样，真好……

　　雨瑶笑起来，泪却再次划下。感受到怀里的抽动，青焰收禁手臂，将她带上屋顶，在上面，任她哭个够。只是他的怀抱没离开过她。

　　终于哭累了，雨瑶抬起头来。只是惯性，还让她的身子一抽一抽的。雨瑶觉得有些丢脸，好不尴尬的看着青焰。

　　“呵呵~~”青焰拍拍她的背。

　　他，他竟然会笑？雨瑶瞪大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他真的会笑啊，原本冰封的五官因为笑容瞬间融化开来，好象，大地复苏时的震撼。他清冷的眼里此刻温润如水，只是一个注视，却是将雨瑶的心神也收了进去。

　　“你，笑起来很好看。如果，你是女的，一定可以迷到一大片。”雨瑶痴痴的说。

　　青焰愣了愣，想他堂堂玄夜宫右护法被她想成是女的？然后，他惩罚性的禁了禁手臂，雨瑶吃痛的低叫了一声，“也只有你可以怎么说。别人，怕早是进了地狱。”

　　“为什么？说你好看不好吗？”

　　“有哪个男人愿意别人说他像女人？”

　　雨瑶吐吐舌头，讨好的笑笑，“那我下次不敢了。”

　　“刚刚，为什么哭？”将她护紧，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穿的那么少就敢走出来。

　　一句话，又让雨瑶想起白天的情景，她的眼神暗了下去，“我，我今天，我今天，杀了人。”后面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第一次？”

　　“恩。”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好一会，“紫蝴蝶说，人在江湖就没有不杀人的道理是不是？”

　　青焰低下头，“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执起雨瑶的手，这里再不会沾染上肮脏的血。想到白天她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就满心的不舍。

　　“啊？”不解。

　　“不会再让你受到今天这样的危险，不会再让你的手沾上别人的血。”

　　“为什么？”

　　“因为有我。这些事，以后交给我做就好。”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不是明天武林大会后就各自分开吗？等等，他们在干吗？听青焰的语气，她狐疑的看着他，重复他刚才的话。好象，他在向自己表白诶！！猛然清醒过来，脑子里闪过紫蝴蝶的脸。雨瑶挣扎的离开他的怀抱。

　　好冷，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青焰有一时的失神，她害怕？现在才怕，是不是有点……

　　沉默了好一会儿，“武林大会后打算去哪？”

　　雨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兹只说不管自己到了哪里，他一定能找到，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总不可能在“义林府”住到林兹回来为止啊。“不知道。”她摇摇头。

　　“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制住自己想再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他不想吓着她。

　　“你们打算去哪？”

　　“去找点东西。”

　　“找东西？”

　　“顺便，你还可以到处游历一下。武林中总是有很多有趣的事。”看来，他已经把她的脾气摸透，有好玩的事又怎么可以错过呢？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她笑了起来，弯弯的眼里溢出的期待让青焰想到了第一天见到她的样子。这才是她，充满斗志，充满笑意的，才是真正的她。

　　“好好的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不要再想了。”青焰轻拍她的脸颊，伸手，将她抱起，飞下屋檐。

　　“你们都好奇怪，我自己能飞。”雨瑶想到白智白天也是抱着她飞上飞下的。

　　青焰当然知道这个你们指的是谁，他的眼睛暗了一下，“下次不要让他碰。”

　　“恩？”

　　看到雨瑶皱起的眉头，青焰俯下身，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只是一个轻轻的吻，像是羽毛在脸上轻柔的划过，但却像是吻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永远绑在身边。”他临走前，在她耳边烙下一句话。

　　“吓！”雨瑶明显是吓了一跳。手指抚上眉间，这，好象，有点……

　　“怎么会这样？”她无意让任何人爱上她。她始终不是这里的人，回去是迟早的事，怎么可以在这里欠下情债？更何况，他还是紫蝴蝶的心上人，是自己信誓旦旦的要帮紫蝴蝶追上的人呀！事情，好象脱离控制了……

　　***********

　　“她真的同意和我们一起上路？”白智看着青焰，“难道你是想按照宫主的意思将她带会玄夜宫？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把她带在身边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青焰闭眼假寐。

　　“这倒是。以她的江湖经验，难保下一刻会出什么事。但是宫主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我不会让宫主带走她。”眼睛没有睁开，只是淡然。

　　“但是，我们带着她上路，宫主不会不知道。你有想过以后的事吗？”

　　“如果宫主真的不放过她……”青焰睁开眼，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白智。
　　白智笑笑，“我们想的一样。”他的眼里有着同样的坚定。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她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的？”白智现在才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青焰不再说话，闭起眼睛，嘴角牵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

　　再次踏进这个大厅，雨瑶的身份已是不同。三天前，她还是躲在房梁上，三天后，她已坐在主席上。她也隐约明白，是身上的两件兵器，让大家对她的态度转变。这样是好是坏？

　　涌动的人潮终于陆续进入大厅内。主席上的人除了灯芯的位置被慧心代替外，其余不变。雨瑶只觉得右上方传来的视线让她极度不适，往那边看去，是“天侍派”的林若石。他的眼神里有探究，玩味，还有一丝鄙夷。在他的注视下，雨瑶开始坐立不安，她还是比较怀念在房梁上的位置。

　　青焰的眼睛飘向这边，雨瑶不期的与他对上。只是一眼，却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轻若鸿毛的吻，她的脸马上飞红。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她更是窘了起来。青焰看到她的反应，轻声笑笑。

　　白智狐疑的转过头，他们之间的气氛，他自是感觉出来了。这样的默契，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是非常的不舒服！他下意识的握紧手里扇子，怕下一刻就冲到雨瑶面前问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各位，由于三天前的一点意外，武林大会推迟到今天。吴某还是要先行谢过各位能够到来。”吴霸天朗声道。“各们各派有什么话，什么事，今天一次说个清楚。日后，吴某也可以给武林一个交代。”

　　“吴盟主，陆某还是那句话，现在武林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推选出武林盟主为好。”陆其深对这个问题还真的不舍不弃。

　　是自己想当吧。雨瑶鄙夷的望着他。

　　白智起身，“各位，吴盟主这几年为武林所做的贡献大家是看在眼里的。我白智觉得不会再有人能比吴霸天更胜任这个位置。”

　　“哼！是你玄夜宫自己的人，当然帮着自己人说话啊！”下面有人出声反对。

　　“哦？那么众位心里的合适人选是谁呢？”白智淡淡道。

　　“总之，不是玄夜宫的人！”陆其深在旁插话。

　　“那白智倒要请教个中原由了。”白智笑盈盈的回头。

　　陆其深再次感到三天前的压迫，还是那样的表情，为什么在自己眼里就是那么恐怖？他强咽下口水，“是，是大家的意思！”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大家的意思？”白智的眼神回扫了一周，似乎没看一个人，但好象每个人都被他看在眼里。无形中，大厅里为他的气势再度安静下来。

　　雨瑶在一旁叫好，这白智平时看起来没个正经的样子，关键时刻，也是满派的上用场啊。站在大厅中的他，眼里除去了平时温文，多了一份沉稳。嘴角虽然还是上扬，眼里却不见笑意，胜雪的白衣，轻轻随摆。

　　“怎么？没人说话吗？看来，陆帮主，这只是你的意思啊。”白智收回视线。他的眼神虽不像青焰那样令人不寒而颤，却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雨瑶看着陆其深，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这种胆量的人怎么可能两次站出来挑战玄夜宫？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光瞟到了一边的峨眉派，惠心的眼神有些闪烁，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道姑，那人朝她点点头。然后又朝林若石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又很恭敬的退在一旁。

　　慧心回转过来，眼神坚定了一些，可隐约还能见到点颤意在里面。她站起来，“我峨眉很同意陆帮主的意思。”

　　一时间，大厅里再度嘈杂起来。有峨眉的支持，下面已有人开始跃跃欲试。古怪，绝对的古怪。雨瑶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角落里的道姑，有些眼熟……想起来了！她就是上次宴会的时候自己特别注意过的人。看来，慧心很听她的话，而她……雨瑶往林若石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听命与他吧。

　　“慧心师太？你也是这个意思？”白智的眼神对上了慧心的，笑了一下。

　　“呃……是…是的。”慧心好不容易从白智的笑容里回过神来，吐出几个字。

　　雨瑶在一边实在忍不住的笑出来，这个白智，这种时候也能随时放电，真是服了他了。白智听见了她的笑声，回头来，偷偷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的掩去顽皮之色。雨瑶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又笑了出来。一边的青焰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发作。

　　“你笑什么！”慧心意识到的自己的失态，急着质问雨瑶。

　　“是啊，你算什么东西？！”陆其深对待玄夜宫以外的人，倒是底气十足。

　　“这是你们峨眉对恩人的态度？”一直没有出声的青焰一出口，语气冰冷的像把厉剑。哪怕他下刻出手取下慧心的项上人头，也没人会惊讶。青焰的眼睛淡淡的扫过慧心及陆其深。两人顿时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有人跟着，怕是早就摊在地上。

　　“夜姑娘既然发笑，可否明示大家哪里有可笑之处？”林若石这时终于开口。他暗沉的眼里不见任何情绪波动。青焰和白智同时看向他，眼里大有警告的意味。林若石却不惊，只是淡定的看着雨瑶。

　　雨瑶四下看看，认命的叹气。早知道自己那么受人注意，当初就应该去做明星嘛。她站起来，慢慢的向林若石走去。紫蝴蝶乐的在一边看好戏，一个晚上当然不可能想通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会放弃青焰。

　　白智和青焰同时上前，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雨瑶对上林若石，他的眼神让她想到夜家大宅里的那些人。看不起她，认为她不可能挑起夜家的重任。那么，她就要做给他看！他的眼神点燃了她的斗志。

　　“既然林掌门想知道雨瑶笑些什么。雨瑶就告诉大家。”她清丽的嗓音，自信的眼神，微微上扬的下巴，都给在场的人不小的震撼。“雨瑶想知道，何为武林？”

　　“藏龙卧虎之地。”林若石回答。

　　“藏龙卧虎的含义？”雨瑶再问。

　　“自是武林之枭雄，能者皆是！”林若石再答。

　　雨瑶点头，“好一个‘能者皆是’。照林掌门的意思，只要是能者，都能成为武林的主人？”

　　“不错。”

　　“那么，不知，吴霸天算不算是能者？他统令武林十年期间，武林从未有过动乱。虽然没有武林盟主的名分，却做的比任何一界盟主都好。这样的人，如果都不算能者，何者为能？”雨瑶步步紧逼。

　　林若石也不慌忙，“吴霸天是玄夜宫的人，邪教中人自是不在考虑之内！”

　　“邪教？”雨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人，笑笑，“何谓正？何谓邪？像诸位这样群起攻击为武林操劳十年之久的功臣就为正，而这个累死累活的人反倒成了邪？”

　　“这……”林若石一时语塞。

　　“林帮主不回话，雨瑶当是你赞同了。”然后，转过对慧心和陆其深问道，“不知两位的意思如何？”

　　领头人都没说话，他们还敢说什么？再加上后面两大护法的气势，谁还敢说个不字？雨瑶笑笑，眼神对上站在慧心后面的道姑，扬了扬了下巴。

　　“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位同道还有意见？”雨瑶面对众人。底下没人回答。

　　“既然，大家那么看的起在下，那么我吴某还是继续代为盟主之职。”吴霸天看到差不多了，站出来打圆场。

　　雨瑶也退了出去，这里没她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帮吴霸天？”紫蝴蝶跟着出来。

　　“为个朋友。”雨瑶想到林兹，她知道林兹一直为没有报恩而懊悔，她就当是做个人情吧。

　　“朋友？”紫蝴蝶狐疑，因为她看到雨瑶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是。”不想谈太多这个话题，“对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和你一样。”紫蝴蝶也放弃追究。

　　“一样？”

　　“对，和青焰一起上路。我还没有放弃。”意有所指。

　　雨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若是被紫蝴蝶知道，她是不是会在自己吃的饭，喝的茶里到处下毒啊？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看来，这一路上，将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