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后来》亦依菲语

23、第 23 章

　　97.餐馆夜内
　　何秋臣、春天、李岩冬、夏梦之四个人坐在一起，举杯碰杯。
　　何秋臣：庆祝这轮可怕的期末考试终于过去了！
　　夏梦之：没错！假期一过，我们就要升大四了！大家实习的实习，考研的考研，再在一起聚餐的时间可不多了。
　　李岩冬：秋臣，你跟春天有什么打算？
　　何秋臣（看看春天）：我跟春天都会去实习，毕业后去同一个城市打拼，最初构想是上海。
　　春天低头羞涩的笑。
　　何秋臣：你们呢？
　　李岩冬：还没决定呢。我想考研。
　　何秋臣：我想你也是考研，成绩那么好，不考研都可惜了。夏梦之呢？你的成绩也考不上研究生吧！
　　夏梦之：要你管啊！
　　春天：梦之的爸爸希望她回去接管家里的生意。
　　何秋臣：原来是这样。夏梦之，你爸妈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啊！就等你俩回去结婚了。
　　夏梦之（看看李岩冬，害羞）：闭嘴啦你！
　　大家都笑的很开心，唯独李岩冬喝着闷酒。

　　98.大街夜外
　　两对人道别后，何秋臣牵着春天的手漫步。
　　何秋臣：你今晚不用早睡吧？
　　春天：干嘛？
　　何秋臣：上网啊，试也考完了，反正也没事。
　　春天：我还要整理箱子呢，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何秋臣：要我帮忙吗？
　　春天：不用。
　　何秋臣：那明天谁起的早就打电话叫对方起床。
　　春天：好啊，我估计准是我叫你起床。
　　何秋臣挠挠头发，傻笑。
　　春天：秋臣，要实习了，半个学期不见可以吗？
　　何秋臣：当然不可以！你的电脑记得每天晚上开着，我会找你视频的，给你看看我的房间，很帅的，我自己设计的。
　　春天：你确定毕业要跟我一起去上海吗？
　　何秋臣：当然！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可是信心满满。你呢？
　　春天：我当然愿意啦！很开心。
　　何秋臣（看到街边的小吃）：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个好吃的。（跑去）
　　春天看着何秋臣跑去的背影，心中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幕……

　　99.楼道日内
　　春天走出教室门找何秋臣，走到楼梯口，看见何秋臣望着窗外打电话，何秋臣显得很激动。
　　何秋臣：妈妈，我不是说过我的事我自己决定吗？！我改变主意了，毕业去上海，不出国了。（躲闪着手机里的大叫）你别嚷嚷了好吗？未必出国就有好前途，在国内也很好啊！不是因为女孩，就是我自己决定的！可我有我的目标啊！你跟爸的梦想是让我出国留学我知道，但是也得尊重我的决定吧！
　　春天背靠在墙上，低下头。

　　100.大街夜外
　　想到这里，春天低着头，轻声叹气。何秋臣在小吃摊回头开心的冲她招手，她强颜欢笑。大街的另一边，夏梦之挽着李岩冬走着，坐在街边的凳子上。夏梦之满脸兴奋，可李岩冬情绪有些低落。
　　夏梦之：啊！终于放假了！好开心啊！
　　李岩冬：是啊。
　　夏梦之：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李岩冬：早上7点，你呢？
　　夏梦之：我是10点的飞机，比较晚了。
　　李岩冬：明早你就睡个懒觉吧，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夏梦之：那不行，我要送你去车站！咱们要半个学期不能见面呢！
　　李岩冬：梦之。
　　夏梦之：什么？
　　李岩冬：你对我知道多少？
　　夏梦之：很多啊。比如，你是天蝎座的，喜欢白色和蓝色，不爱吃洋葱和芹菜，无论晚上多晚睡觉总在6点钟起床，不爱发短信，看书时喜欢泡杯清茶，在图书馆自习喜欢坐在靠窗的第二个座位上……
　　李岩冬：你怎么这么清楚？
　　夏梦之：我都背下来啦！
　　李岩冬（低下头）：今天陪你逛街，路过的一户农家你还记得吗？
　　夏梦之：哦！那几间平房吗？记得。
　　李岩冬：要是我告诉你我家房子的状况也跟那个差不多，你会怎么想？
　　夏梦之：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李岩冬：我的家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家庭。爸爸退伍以后就回村里当老师了，家里的田地是妈妈照看，一年四季，风吹日晒，靠他们微薄的收入把我培养成了大学生，可家里还有个弟弟，负担依然不小。知道我为什么能考研究生吗？一个是学校的补助，还有一个是全村的帮助，因为那里就出了我一个大学生。你说你学习不好，跟我走在一起很自卑，其实，跟你交往我才有压力。你的家庭富有，给我买这买那，可我一无所有，唯一能给你买的起的只是那一两袋零食……我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是我学习好吗？（自嘲的笑）不是吧！我的外表也很一般呀。
　　夏梦之：我不在乎你有个什么家庭，贫穷又怎样，命运这是可以改变的，你不是也说过吗？我喜欢的是你这个的人，不是你拥有的财富。你没钱，说明我不是贪念你的背景，外表一般，说明你很安全，而我偏偏弥补了你的不足，你不觉得我们俩是注定要走到一起的吗？
　　李岩冬：谬论。
　　夏梦之：人类的存在本来就是个谬论，更何况他们做的事或者说的话。
　　李岩冬：要是这样我更喜欢孤独。
　　夏梦之：孤独？知道什么是孤独吗？看一场根本看不懂的电影，四处张望，发现别人专注而陶醉，这才忽然明白孤独是什么。
　　李岩冬：我不明白。
　　夏梦之：傻瓜，你就是那场看不懂的电影，我比你更感到孤独，所以，给我时间，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吧！
　　李岩冬：梦之，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可能你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奇怪的我，其实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吧。所以，经过我这几天的考虑，为了你，我看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吧。说不定在这段时间我能想明白。
　　夏梦之：不要！你为什么总在可以两全的情况下二选一。我告诉你李岩冬，如果你敢跟我分手，我绝对不会答应，我是会像贴膏药一样紧紧粘着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上厕所也不例外，不信你试试。
　　李岩冬望着着急的夏梦之，笑，站起。
　　夏梦之：你要干嘛去？
　　李岩冬：反正不是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