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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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畜生，真让人毛骨悚然，我冷冷地盯着他。
如果是17岁的李幼卿，大概会哭着跑掉，或者抡圆了给他一个巴掌。
毕竟22岁了，成熟了，做不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
我上前一步，靠近他，抬起鞋子，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碾压他皮鞋的表面。
“格伦先生，你这猪狗不如，出身低下的贱种。”我扬起头微笑，“你以为我会怕了你。”
他显然被踩疼了，退后一步。“李小姐，我只想告诉你，我对这支广告有一些发言权，如果你那样不接受我约会的邀请，我只能——”他做遗憾的样子。
“果然是从脏兮兮的奥克兰爬出来的，手段就没有见得了光的。”我嘲讽他，“贱种，你知不知道，我做不做这份工，根本无所谓，软的不行来硬的，下药不行居然来这招，你算哪根葱，敢滚到这里来威胁我？”
格伦硬气起来，“李小姐，不怕我真的以翻译不佳为理由，撤了你的职？”
我不怒反笑，“喂，垃圾，睁大你那双连屎壳郎都不如的眼睛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并轮不到你来撤职。”
“你不过是一个明星身边的助理，我是你明星的东家，你就应该来满足我的要求，否则就请你走人。”格伦不再憨厚地，彬彬有礼，变得有些凶恶起来。
“畜生都不如的行走的肉块，你小野模小嫩模玩多了吧？别以为熟悉了娱乐圈，这里并不是这样子，我不应该惧怕你，也没有理由尊敬你，现在我只有理由唾弃你这陀肉块罢了。”
格伦气急败坏。“那你就走人吧，现在就走，你被开除了，因为你服务不好公司作为负责这支广告的担当董事让你走。现在你就可以回到我们公司资助你住的宾馆，收拾行李，接下来你会留宿街头，或者自己买机票回你的中国，或者现在，”他又残忍而斯文地微笑起来，“立刻，移开你的玉足，然后和我上车，我们做完昨天的事。”
我一怔，他真的当场开了我？这个贱种，我随即移开仍碾着他鞋面的鞋跟。
他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现在，和我——”
我用尽全力又对着他的鞋踩上去，他疼得脸都变了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我做人的准则，你昨夜，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我都会加倍奉还，不，是十倍，百倍奉还。”
说完这句话，我就回头走到摄影师身边去，看裴恩和车蓉蓉的拍摄镜头回放。
格伦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经不知道，但我的手始终在发抖。
车蓉蓉正准备下一场拍摄，马上八卦地来问我，“幼卿，你和那个矮子董事说什么了，他走得气势汹汹的。”
我颓然倒在她肩上，“车蓉蓉，这次日本十几天，我算你朋友了吧。”
车蓉蓉纳闷地点一点头，“是，本来我们交情也不赖，只是你老要叫我车小姐，这次出来，我泼了你一身热饮料，还和你同进同出同食同寝了几天，真算得上是朋友了。”
我倍感郁闷，“你知道么，我被格伦开了。当场开了。”
她讶异，“那矮子怎么能开我的员工？你哪里惹了他了？”
我叹口气，“和你说了也不丢脸，昨夜他请我吃饭，在我的甜食里下了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车蓉蓉娇躯颤了颤，却没太大惊讶，“你今天还没事人一样来上班，说明他没有到手。”
我点一点头，仍靠在她肩上，“的确是的，只是没想到，格伦今天还有脸来找我，居然威胁我，不跟他走就开了我。”
“他是有这个权利，他算是实权董事，手底下他提拔的人，都是直接负责这次广告的。”车蓉蓉说完，就闷了。
“那我只好走了，今夜我先随便睡一夜，明天一早就回上海。”我又叹口气，“这次东京行，出门之前没看黄历，竟然碰到这么个猪狗不如的贱人。”
“算你倒霉，这样漂亮一张脸，惹了谁不好，惹了个董事上身。还是个无耻的。”车蓉蓉替我感叹起来，“明早的机票我来替你买，头等舱，安排好司机，舒舒服服送你回去。”
我笑一笑，没拒绝她这份好意。
“今晚的住宿，也没关系，你就住着，费用我来付。”车蓉蓉又替我安排。
“蓉蓉，”我打断她，“你傻呀，戴江诗丹顿表的女孩子，不缺一晚住的地方。”
“唉，我总觉得那样突然，今天还得叫邸画回来，方程呢？就没人管，彻底变野生的演员，游荡着过几天么？”车蓉蓉苦笑起来。
我摇一摇头，谁知道呢，现在的我，仍处在巨大的愤怒和震惊里，根本无暇管野生放养着的方程了。
“对了，今晚你还有个朋友在迪士尼城堡的婚宴，我说好了陪你出席，你选好礼服了么，我替你去店里拿来。”我有气无力地说。
“你现在还想着这事儿呀？不过这也是个事儿，我听你的，下午就请了半天假，离组去做一个全身Spa和抛光，那件定制的高衩礼服已经送到半岛去了，我连造型师都请好了，今晚没有人会美过我的。”车蓉蓉得意起来。“幼卿，你下午和我一起去，我还准备了你的礼服呢。”
我一时忘了今天受的气，听到礼服总是激动的，“礼服？什么礼服？你知道我穿几号裙子？”
车蓉蓉翘一个兰花指，又拿一片醋昆布放到我嘴里，“我拜托了相熟的设计师，把展厅里4号到6号的50年代风格的裙子全部拿来给你试一试。”
我被醋昆布酸得皱起眉头，“吃这个干什么，你就是喜欢这么大排场，打扮地再漂亮，我们两个女人去也好不寂寞，干脆我穿一套缎面西装，梳起头发，油头粉面，当你今晚的男伴算了。”我颓唐地叹气。
“谁说没有男伴，我都请好了，你猜是谁？”车蓉蓉得意地朝我眨一眨她的大眼，“你以为我爱吃这个，吃了这个，胃口全无，嘴里生津，便于减肥。”
“是谁，总不见得是你的男神黄晓明。”我飞她一个白眼。“前几天吃的那么欢，知道这几天要控制体重了么？”
“是日本的黄晓明，带出去肯定也挺有面子的！”车蓉蓉理直气壮。“我把这一小包昆布都吞了，昨晚又吃两粒大正的药，今夜腰身又能小半寸。”
“你真是的，这东西那样酸，甜不甜咸不咸，还一股腥气，你能忍着吃下去，就偏偏不能忍住抽大麻。”我情绪仍低落，口不择言。
“看本宫不撕了你这章鸟嘴。”车蓉蓉忿忿地。“让你猜我的男伴是谁，你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个，我一回国，就决不再碰。”
“你的男伴，大概是高山诚一？”我随口乱诌。
“哟，你这么聪明。我试着问他肯不肯给我当一次男伴，他居然答应得很快，虽然还是一张冰块脸，但在婚宴一亮相，效果一定很不错。”
我大惊，“那张冰块脸？也不见得你和他熟了。”
车蓉蓉为了这次不属于她的婚宴，倒真是煞费苦心。
“新郎到底是谁？”我试探着问。
“男人。”车蓉蓉朝我眨一眨眼。
“唉，又是一段故事。”我再度叹气，今天叹息过多，我的脑细胞快要死尽。
“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你呢。”车蓉蓉推一推我，“别这样不开心，你回了国，老板也不会说什么，说不定还多放你几天假。只是我在这里，又要不开心地憋几天。”
我沉默，看向一旁正拍戏的裴恩。
明天就回去，要怎么和他道别呢？
今天过后，他，还会记得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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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果然发了大脾气，和流氓一样，雷厉风行地派了个员工，和车蓉蓉沟通，直言我惹到了大老板，请我今天退职，离房。
车蓉蓉抱着手，“ 我的公司，我的经济人，怎么轮到你老板来开除呢？”
剧组其余人沉默不语，隔岸观火。只有翻译小声地沟通着。
我拉一拉车蓉蓉，“喂，算了。何必同他搞不清楚。”
车蓉蓉从鼻子哼一身，转身就走。
之后，她终于真正地耍了传说中的大牌，除了导演组的交流，其余人，从撑伞的，擦汗的，递水的，跑腿的，她一概翻一个大白眼给人家，用食指指着剧组场记，叫他去买Voss的水，叙叙园的便当，高岛屋的布丁。
拍起戏来，连连NG，还时不时对着灯光师发脾气。
我心里知道她哪里真是为我，这几日拍戏，早憋了一口鸟气，开了我又惹了她的面子，才解雇发作一场罢了。
友情是有那么点，只是，没有人会为了我出一声的。不过一个经纪人，今天没了明天换。
我愈发觉得这份工作没意思起来。
裴恩已经提前离组，赶去拍一张Vogue的杂志照。人家Vogue杂志真大牌，只拍几张，却要他亲赴外景摄影棚里。
他没有听到我被开除的消息，离组的时候，注意到我在看他，还走过来拍一拍我的肩。
我心里酸楚，站在原地呆想，这样一回去，这辈子，还见不见得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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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好，这一件也好，行了，你去试，一件一件穿出来。”车蓉蓉穿梭在挂满了华丽礼服的衣架里，我目不暇接，眼馋得很，再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头发梳松，打一个大蝴蝶结，配一件苹果绿的蓬蓬裙，上面有桃红色的大波点。
车蓉蓉骇笑，“这个样子去迪士尼游行，你正好跟在米妮后面，做一只吉祥物。”
又换一套黑色蕾丝大圆摆裙子，像足日本漫画里的少女，身上流苏统统垂下来，我得意，觉得足够萌软，车蓉蓉嗤之以鼻，“什么东西，戴上一个小头箍，看起来活脱像15岁的学生，20岁以上，要做20岁的事情，别越活越回去了吧。”
我立刻做一个15岁女生才有的可爱表情，表示这裙子我满意，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看起来不就像个小公主。
“不行，去换一条鱼尾裙来。”车蓉蓉抱着肘，对我发号施令。
换了鱼尾裙，她又品头论足，“呀，幼卿，没想到你身高不够，对不起对不起，失礼失礼。怎么腰身也不够纤细。”
我咬牙切齿，“4号已经不错了，我还有胸呢，站在你车蓉蓉0号身材旁边谁都会黯然失色。”
又试了粉色泡泡纱，车蓉蓉形容是一块大口香糖黏在身上，我亦有同感。
“50年代裙子，哪有那么难找呢？”我试衣，试得筋疲力尽。
设计师忽然笑呵呵又捧出一件裙子来，顿时吸引了我和车蓉蓉的全部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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