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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京都谣传的文臣“宠妾” ...

  •   朱门贵府后院阁楼上站着不少的俾人,雪白的狐毛睡塌上躺着一个穿黄衣的姑娘,婢女们守候在一旁没人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将睡梦中的小姐吵醒.
      在她们眼里赋蛮离就是被捧在手上长大的公主,哪怕她只是跌倒一下,他都会迁怒于她们,她们都会受到惩罚。
      他就是将赋蛮离捧在手上长大的那个文臣赋贤,都说越是文人性情越是暴躁,身穿白色朝服快步流星的朝着阁楼睡塌走来,婢女们齐声喊道“大人”,随即抬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只见他坐在赋蛮离身边,温和的笑着那张艳绝的俊脸伸手拨了拨她脸颊上的头发,随即脸色一变回头对婢女们小声的怒问到:“这烟柳三月,时冷时热你们也不知道?蛮离满额的细汗你们也都没有看见吗?”
      婢女们慌了神,害怕得纷纷慌忙跪下:“大人教训的是”,赋贤随即看了看赋蛮离所穿的衣饰说到:“像今天这么闷热的天,就不要给蛮离穿这么厚重繁琐的衣裙,去拿一件单薄的衣裙”。
      “是,大人”,随即又拿着羽扇给她轻轻扇凉,一旁的婢女问到:“大人刚下朝,朝服也没换,还是交给奴婢们来吧?”“不用了,我自己来,要真把蛮离交给你们照顾我还真不放心”。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哥哥,你下朝回来了?”赋贤随即变回温文儒雅的文人样子:“怎么?是我把你吵醒的?”
      赋蛮离挽着他的手臂如孩童一般笑着露出那一排皓齿:“没有,是我在梦里就听到哥哥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哥哥,我都很久很久没有踏出府门了,你答应蛮离今天生辰你会带我出去看花灯”。
      “我记得我还是十岁那年出去过的,而且都是因为蛮离病重了哥哥才抱着蛮离出去的”,说着不由得带着埋怨嘟着小嘴。
      赋贤脸色有些凝重看着她:“对不起蛮离,我并不是有意要把你深锁府中,而是外面的世态丑恶太过繁杂,我这样做是保护你,总有天你会明白的”.
      赋蛮离懵懂的解释到:“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想保护蛮离,所以蛮离没有生气,只要哥哥在,蛮离就不会感到孤独”。
      在他的记忆深处他以前也是那么孤独,那年他八岁,冰天雪地里他走近她,她的哭声薄弱得很难听到,小脸冻得青紫如一个死婴一般,他花尽自己的修为才救活她并封印了她的真身把她带入了凡间、、、
      赋蛮离唤了两声“哥哥,赋大人”把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你在想什么啊?”“没想什么,蛮离你还想出去就快点把你这厚重繁琐的衣裙换了”,她即刻洋溢着笑脸掩藏不了的喜悦:“我马上换”。
      淮河岸边,她一身白绸素衣与赋贤漫步在河畔,靡靡薄雾把两人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看着水面上的船只,她欢呼的喊到:“哥哥,有好多的船,我病重那年你也是乘着船带我去看病的,我们去游船好不好?”
      赋贤不禁感叹,那年她奄奄一息,他抱着她乘着去岐山的船,却没有想到她的记忆那么好依稀还能记住那年的事,回过神来对她说到:“不行,你不熟水性”.
      赋蛮离不依不饶:“不是有大人吗?”“我一个文臣书生,除了会附庸风雅还会什么?你要真落了水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救你?”
      赋蛮离皱着眉头仰望着他说到:“大人你也会害怕水吗?我病重的时候你不也带着蛮离乘坐了很久的船吗?为什么现在只是在淮河游船你也不让?”说完撅着嘴大步向前自己走自己的。
      赋贤站在原地感到无奈,每当她生气时她便叫他大人,不会叫哥哥两字,在他心里他也希望她不叫他哥哥,却不知怎么每当她生气不叫哥哥时他欣喜不起来。
      他右手提剑与大王站于船头,在那张寒冷俊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一身黑衣把他显得更是冷傲犹如一座冰山,而他身边的大王却与他相反,他面带温和笑意,犹如春风得意。
      这时从淮岸传来阵阵笛声,尸忌从未有过表情的脸变得凝重,大王微皱眉毛:“这是什么曲,听着有些杂乱,却隐约带着乐律?”看着尸忌凝重的面色不禁又问到:“怎么?有什么问题?”
      尸忌侧耳细细的听着笛音微皱眉毛说到:“这是笛暗语,是冰弑堂里必学的特技暗语”,大王:“冰弑堂不是被你灭门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会那种暗语?”
      尸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些暗语,一边译语出来:“蛮离大人,若你还生气,那我们回府吧?”后面的笛语显然是所谓的蛮离大人所说:“不要不要,我恨死大人了”。
      尸忌没再说话而是看向远处岸上一前一后走着的那对“璧人”,大王也朝着尸忌凝望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翩然若仙的姑娘掩面哭跑着.
      后面的男子快步追去从后面抱着她:“对不起蛮离,只是你不知道这淮河下面有太多的恶怨妖族,凡是弱者去游船他们都会乘其不备索人魂魄,取人性命”。
      赋蛮离吃楞的睁大眼睛回身问到:“你怎么知道?”赋贤:“听附近的百姓说的”,赋蛮离随即转身:“那我还是生你的气”随即跑走两步便踩到衣裙扑倒地上。
      尸忌随即冰冷不屑的扫了一眼说出两个字:“蠢货”,赋贤着急的跑上去:“蛮离怎么样?”只见赋蛮离紧咬着嘴唇喊着:“脚好痛,大人,脚好痛”。
      赋贤随即脱下她的布鞋,她却痛苦着脸哭喊到:“痛”硬是不让碰。赋贤见状抱起她将她安放在岸边的桃树下:“蛮离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很快就回来”。
      随即快步跑着离开,大王皱紧眉毛反问到:“尸忌,那个人怎么那么面熟?该不会是赋贤吧?”尸忌略带讥讽的回答到:“我也好奇一品文臣怎么也会笛暗语?”
      大王:“早前京都就一直传言一品文臣赋贤从小就惯宠着一个姬妾,宫里那么多公主指婚给他,他都连连拒绝,我倒要看看那个姑娘有多倾城”,说着不免有些生气。
      赋蛮离见赋贤走远,打着单脚捡起自己的鞋子穿好,笑着那张孩童般的脸:“终于骗到你了”,大王随即回头对着尸忌笑着讽刺到:“不知道刚才谁说的蠢货”尸忌脸色微微难看。
      一个飞身长剑直朝树下的赋蛮离直指而去,赋蛮离愣在原地,直到剑尖对着自己的颈项,看着赋蛮离吓得丢魂毫无身手反应,确定她的确不会武功,冰冷的收回长剑问到:“你为什么会笛暗语?”
      赋蛮离回了回神,气红着脸:“我为什么不会?那是大人从小就教我的,你怎么可以随便的拿着剑指着我?拿着剑就可以枉法吗?剑除了能杀人还能干什么?”
      站在船头的大王被她的一番话愣住,还从未有人敢对尸忌这样说话,她恐怕是第一个,这样的场面也猜想得到接着就看尸忌杀不杀她,因为她毕竟是赋贤的宠妾。
      赋蛮离又准备开口说话尸忌的长剑已对着她,她如刚才一样瞪大眼睛丢魂一样看着尸忌,他本以为那是她的自然反应,却没想到她绕过他的长剑走近他身前踮起脚尖伸手取下他发丝间的那片柳叶。
      从来不会有人靠近他,何况是他拿着剑的时候,原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瞪大那双眼睛竟是看到那片飘落他发丝间的柳叶,一时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
      赋蛮离拿着柳叶微微淡笑自言到:“飘絮?真好看”大王清楚的看到那双眸子里闪过的泪光,只见她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走近他站在河岸上弯身问他:“哥哥,可不可以带蛮离一同游船”。
      大王生硬的点了头,尸忌回身不屑的看着不知死活的她,她想也没想就纵身从河岸跳了下去,还未让大王喊完:“不能跳”,她已落在船头。
      船身被她这一跳猛的摇晃,她惊吓的脸乞求救她的眼神映入他的眼帘,她的手还是从他的手里滑落,随着“扑通”一声,水迅速的掩盖了她的身影。
      他慌忙的抬头向河岸上的尸忌喊到:“尸忌,救救她”,尸忌一个飞身落进水里,蔚蓝的水底冰凉得刺骨,她的发丝和衣衫肆意的飘摇着,她没想到掉进水里竟会那么难受,渐渐的手脚已无力挣扎向着河底沉去。
      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的睁着,却不知为何在蔚蓝水里,她所流的泪能那么清晰的看见,当他的手刚触及到她,她却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抱紧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手足无措。
      晃眼间看到一些犹如尸体一样的东西慢慢的靠近他们,一道金光从河面盖下,只见那些东西烟散。
      虽是在水里他却感觉到赋蛮离颤抖的身体,她把他抱紧不放,任他怎么拉她的手,她就如死尸一样毫无神智惊恐的紧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两人一同往下沉去。
      尸忌气急的用力挣脱开赋蛮离抱着自己的双手一手揽着她的腰朝河面游去,一个飞身她被他扔倒在船头,她丢魂一样的流着泪站起来又抱住他颤抖着身子声音喊到:“带、带我走”,语气里满是乞求。
      尸忌随手推开她拉着她的手飞上河岸,赋蛮离却有些神智失常颤抖着双手抱着他,在尸忌眼里她应该就是自己最讨厌的弱者,反感的推开她,她卧倒在地,他毫无怜惜冰冷的转身飞身而下船头。
      这时传来赋贤的喊声:“蛮离”,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有了点神智哭喊到:“哥哥”,赋贤看到全身湿透的她从未看到她的眼睛里透着那样的害怕:“蛮离,你怎么样?”
      赋蛮离只知道抱着他哭喊:“回家,带我回家”,“好,我们回家”,随即抱起她慌忙转身离去、、、
      留得大王在后面对着尸忌感叹:“孤王的一品文臣竟这么至情,留得满城言传蜚语也毫不在意,当真这么无所谓吗?”眼里透着失望,尸忌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微皱着眉毛想着赋贤的身份。
      夜晚,赋贤坐在后院挑灯看着手里的竹简,剑光一闪,长剑直指他的喉颈,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吓害怕,反而笑得很是淡然:“怎么?当朝一品武臣少将竟对当朝一品文臣书生心生芥蒂,暗夜来刺杀我?”
      尸忌依旧冰冷着脸:“你到底是谁?”赋贤抬头看着他:“我所认识的尸忌只要拔剑就不会留活口,怎么?今天是变性了还是?”
      话刚说完,剑光一晃,长剑一过,项颈衣领处渗出一条血痕,赋贤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依旧笑着说到:“剑法不错,快得感觉不到痛,冰弑堂唯一一个活着的杀手少将果然是不同常人”,尸忌:“应该不止我一个活着”。
      赋贤:“冰弑堂每十六年出一个弟子,每到出堂那年冰弑堂所培养的所有杀手都会互相残杀,唯一活着的那个才可以走出来,你却连你的师父也一同杀了。”
      “若说当今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从冰弑堂出来的,不是说我赋贤不相信,恐怕这天下人都不会信,你怎么会这么不相信自己?冰弑堂灭门可是出自你尸忌之手”。
      月光之下他的笑更是邪魅,尸忌依旧冰冷着脸右手提剑不去看他:“还有一个”,赋贤的表情顿了顿没有说话,尸忌继续说到:“十四年前离开冰弑堂的那个”。
      赋贤:“真不知道尸少将在说什么”,尸忌又是一晃长剑只见赋贤的长袖已被他划断,看着他干净的手臂尸忌皱紧剑眉,赋贤:“我说,尸少将,你对付弱者就只有这样吗?”
      那句话当年离开冰弑堂的那个孩子也曾经对他说过,此时眼前的赋贤真是朝堂上的文官吗?可他的手臂没有冰弑堂独有标记。
      他满心疑惑收剑问到:“那我可不可以问赋大人一个问题?”,赋贤:“为什么会笛暗语?若我说从小家传的你信吗?”
      “自幼就没有双亲却对我说这样的话,看来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冰冷的转身离开。
      赋贤喊到:“尸少将留步”,他回头以为他会说什么,却没有想到那句话让他气怒无奈,赋贤依旧笑着他那张文人儒雅的脸:“尸少将,我这衣服可是新做的,赔了再走”。
      他随手取下腰间的玉佩扔在案桌上转身离去。赋贤拿着玉佩看了看自言到:“是块好玉”,尸忌没有转身冰冷回答到:“那我只能说你眼拙,那块玉只够赔你的衣裳和剑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京都谣传的文臣“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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