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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39年 东普鲁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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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哦天啊你到底在做什么?!”舞蹈家把强忍了一肚子的火狠狠摔在门上。
“姐姐……邻居们都睡着了……”
“……好,我投降,少爷。”疲惫的舞蹈家仔细地回去把门锁好,跺了跺地上的白灰。
“我并不想和他喝酒,但是推不过……”
“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你知道么……我一路上都快疯了……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会不知好歹地去——去参加什么军/官的婚礼!!!你想……”
“原本我只想去送个蛋糕……”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跟一个德/国/人喝到深夜么?!”
“是这样的……”青年推了一下眼镜,迟疑了一下“我送蛋糕时那些人在跳舞……”
“所以你就……”
“不、不是那样的!我发现那个结婚的军/官是……是海因里希。”
“……是么。”伊丽莎白慢慢坐到破旧的沙发上“后来呢?”
“后来我跟提琴手说我可以替他一会儿,他于是就把衣服扔在我身上跑去跳舞了。”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至少一万次要你别碰乐器。”
“可是我想见证一下。”
“见证什么?见证你还能拉琴你的音乐细胞还没死绝?”
“他竟然就那么结婚了,明明昨天他还住在这里。”
“男人嘛……”伊丽莎白往沙发上一倒“都是这样……他今天结婚也许明天还会来这里管我叫‘唯一的爱’……狗屁!全他/妈放屁……”
罗德里赫,或者说汉斯。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未见到过流泪的伊丽莎白,可现在,他的姐姐,曾经踢着未驯化的野马在草原上横冲直撞的匈牙利人正伏在劣质的沙发靠垫上任由眼泪将妆容弄花。
“至少我不会扔下你、不会骗你的。伊莎姐。”他俯下身,搂住那个颤抖的身躯。
可是怀中的人却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更加凶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