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师》湛风弦歌

2、1932年，维/也/纳 音乐厅

　　路德维希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台上激情澎湃的指挥家不明白为什么那根一颠一颠的指挥棒伴着激昂的交响乐竟在哥哥身上能产生奇妙的催眠效果……

　　“哥哥，”路德维希推了推口水快淹没座椅的基尔伯特，“醒醒，到下一个节目了。”

　　“……”银发少年吸了吸口水，头歪到另一边。

　　“哥哥！”趁着周围的人都忙着鼓掌谢幕凑到耳边吼了一句。

　　“诶？！”基尔伯特一激灵，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演出结束了么？阿西！”

　　“还有下一个节目，请不要急，哥哥”金发少年有些尴尬地也站起来，鼓掌，向身边有些诧异的一束束目光致以诚挚的歉意，然后一把把自己一脸茫然的兄长按到座位上。

　　“……哥哥，麻烦打起精神来，爸爸在包间里看着呢。”路德维希一手摇着又要换个姿势入睡的哥哥一手捂着自己有些抽搐的胃部。

　　“哎——”基尔伯特在座位上毫不顾忌地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扭头问弟弟“演到哪了？”

　　“现在是奥//地//利的钢琴家在弹《命运》。”

　　“哦，老头子？”

　　“……好像比哥哥就大一岁。”

　　“诶？”银发少年来了兴致，从军用背包里摸出一个军用望远镜。

　　“哥……”金发少年不由自主把手摸向口袋希望能翻出几片胃药。

　　但是他哥已经毫不顾忌地把硕大的望远镜架在眼前，如果路德维希没眼花的话他应该是看到了望远镜后面他的兄长越来越咧开的嘴角。

　　“阿西……”基尔伯特拿衣服下摆擦了望远镜的镜头“你未来嫂子有眉目了。”

　　“哥哥！”路德维希觉得自己似乎什么地方卡了一下“你开玩笑吧……埃德尔斯坦先生要……”

　　“谁是埃德……哦，他叫什么？埃德——埃德什么坦？”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奥//地//利音乐名门埃德尔斯坦家的少爷……诶？不对，哥你刚才是说你要……”

　　“呃……哈哈……本大爷是说以后你嫂子肯定是长得和那个少爷一样……漂亮。”基尔伯特拍了拍一脸凝滞的弟弟又抓了抓头发，最后实在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摆就又架起手里的望远镜。

　　路德维希忧心忡忡地看着似乎有些春意盎然的哥哥，又眼神复杂地抬头看看和其他军官在一起似乎在谈论什么的贝什米特上校——他们的父亲，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在音乐声中。

　　后来当基尔伯特入了军校而周围的话题除了党/国就是女/人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来一句：“本大爷十五岁的时候就有初恋了！那妞漂亮着呢！还会弹钢琴！”

　　虽然说这话时他自己都快忘了那个弹钢琴的初恋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只记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