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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龙祷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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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祷?
“姑娘。”
风迆的思绪被打断,她侧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位女主人,她的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让人没办法真的冷着脸。
“你的夫君们中的毒恐怕在这里是解不好了,要不要和我们回去,只要回去了,就有机会完全的清除毒性了。”
“他们的毒···”
“少一味药,还算好找,只不过要取得话就得麻烦些了?”
难道她说的也是貔貅草?
“如何算是不好找,如何又是好找?”风迆的眼神咄咄逼人,偏偏脸上带笑。
闻言,女主人的目光一变,似乎再次打量确认风迆他们“不懂虚毒罗”之后才悠悠的露出了笑容。
“若是同我们一起,要拿到的话就容易。”
“您是说···”
“和我们回龙祷。”
这大概真的算是传闻中的机缘巧合了,就这样能遇见龙祷的人,还极有可能是皇家的人?!这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虽然风迆自己也可以去弄到貔貅草,但是,假如他们能弄到,自己也是少了些功夫,何况现在她根本不放心离开他们的身边。
那位祁公的药效果不错,在他们三人服下之后,大概二个时辰就慢慢地醒了过来,除了有些疲惫,也没什么不妥,用药可以一直压抑他们体内的毒素,所以在回到龙祷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风儿,你认识他们?”
珈蓝探出头,小声的问着,一路上对于这些一醒来就突然见到的陌生人,珈蓝还是有些抵触,
她摇摇头,“你出来干嘛,快回去小心风吹着了。”
“我没事了,现在感觉好得多。”珈蓝索性从车里钻了出来,风迆扶着他的腰,把马速减慢,让他稳稳地先坐下。
“你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就···”
“没事,只是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四处转转,珈蓝宝贝难道不愿意陪我?”风迆挑起眉毛逗着他,虽然明知道自己在欺负他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喜欢这样。
“你胡说什么?不是早都说过了?”他小声嗫嚅着,白了她一眼“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难道是自己已经成为了受虐体质?珈蓝这次竟然没有掐她然后她还好死不死的不习惯了,看着他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的样子,风迆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心疼。
“那些人是龙祷的吧?”
风迆侧着脸,眼中带着新奇“青瑰有什么好的游览建议?”
眼尾上扬的美人抿唇轻笑,竟然也有了几分昔舞的感觉,
“我听说龙祷有好多地方很好,还有不错的景色和美食,比如酒和云戏,就是分外有名的。”
伸手在青瑰的下巴一挑,换来一个嗔怪的眼神,风迆哈哈笑着“那就一一去吧,既然都来了,就玩个够再说。”
“哦~是一一去吗···?”
昔舞幽幽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风迆只感觉到头皮发麻,刚刚她说错了什么吗···
青瑰捂嘴,笑得格外纯良,“我刚刚忘记告诉你了,云戏只有青楼特供哦~”
啊?
啊!
啊啊,青瑰,你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啊!
龙祷之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必然。不仅仅是为了他们的身体考虑,更是一次挖出幕后真相的绝佳机会,她不怕那些人,但是却不能让身边的人再跟她一起受连累,万一不能根本解决了,他们也要整日的提心吊胆,对于风迆来说,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停车休息的空当,风迆正给珈蓝他们找温水壶时,感觉到有人朝她走进,稍稍侧过头,就见那位女主人就在自己身后几步远。
“可以聊聊吗?”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风迆点点头,和她并肩在马车附近走着。
“姑娘是哪里人?”
她该怎么说?说是苍霓人?其实事实上,她也不算是那里的人,感情不深,也没在那里长大,倒是在师父的身边久一些,隐雾峡才是自己呆的最久的地方。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是,其实我自己也不好说,不知该怎么划分。”
“那···姑娘的名讳”
“叫我路风吧”
“这好吧,路姑娘,你的家中还有什么人嘛?”
“没了,都死了。”
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直白的回答,女人微微有些愣,沉吟了一下“抱歉路姑娘,是我唐突了,但是我可以再问件事情吗,可是···可能···有点不太礼貌,但是···”
看着她有点语无伦次,风迆干脆自己给他解了那烦恼的疙瘩。
“说吧,我没那么迂腐。”
女人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反应过来之后略显焦急的问道,“你是否认识一个月姓的男子?”
风迆的脚步停下,女主人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她看着那女人殷殷切切的样子,说不出来女人的变化是为了什么,或许,这女子和父君是旧相识?
“您问这个是?”她有点不太喜欢和别的女子谈论这个话题。
她看上去很难呼吸一样,先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接着说话的时候声线都在抖。
“我们是旧友。”
风迆的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心里却深深的怀疑她的话。在风迆的印象里,人如玉般的父君怎么看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平日里只是温柔细心的照顾自己,甚至不理会其余的任何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远在万里的龙祷女人?不过,万一这要是真的,那岂不是又是乱麻一堆?他们之间,包括去世的苍猊女皇,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这位夫人,我想您弄错了,我并不认识。”
风迆礼貌的说完就想走,但是袖子却被女人一把拉住。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请您放手”
“你和他长得那么像,你们一定是认识的!”
她愣住了,自己和父君长得非常像?
女人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迷离,风迆心头担忧她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把自己当成了父君了吧,于是略使了手段挣脱了她,然后转身跑开。
女主人看着那个跑开的白色人影,突然涌上来的一大堆想说的话尽付虚空,她慢慢地蹲了下去,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此时一个女子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王爷,虽然她很像月君,但是她和月君并没有关系,你何必要这样难过。”
“安如,她一定也是离儿的孩子,”女人眼神放空,自言自语着。
“王爷你别傻了,郡主才是你们的亲骨肉,前几日我就想问您了,为什么在他们二人之间要帮着那个外人,就算她有可能是月君的孩子,那也是后来背叛了您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他?!”。”
一时间,二个人再次沉默,只有风轻轻地来了又去了。
了无痕迹。